下午,左年是被晚說硬逼去了上班,自己倒是輕松,倒頭就睡。
若不是手機(jī)鈴響了,晚說真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何時。
“喂,你好,找哪位?”晚說還沒睡醒,意識模糊。
興許是電話那頭沒聲音,晚說看了看屏幕,還在通話,又“喂”了聲。
那邊傳來一陣陣笑聲,晚說下意識覺得奇怪,又“喂”了一長聲?
她該不會是接到一個只會笑不會說話的電話吧?
正當(dāng)她耐心耗盡,掛掉電話的那刻,那邊終于肯說話了。
“你還沒睡醒啊?”
嗯?什么意思?晚說回想了一下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腦子才慢慢清楚,視線也恢復(fù)正常。
完了,出洋相了!她居然把手機(jī)當(dāng)成了座機(jī)!
左年能聯(lián)想得到,對面的小姑娘正在想什么。為了讓她不要覺得自己做了囧事,他一臉不在意剛才的事,開口言,“現(xiàn)在醒了吧?”
晚說不想說話,她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地里,冷靜反省。
“裝死?”這話是笑著問出來的。
晚說聽了更覺沒臉了,“那個......那個,喂,喂,你在說什么,喂?這里信號不好,喂,聽見我說啥了嗎?”晚說演起了戲,還有模有樣的。
“哦,是信號不好啊,那行吧。信號不好,那你從房間出來吧,我在樓下等你?!?p> “......”晚說有口難辯。
她悄悄地探著頭看了看窗外,果然一個人影站在樓下,仿佛......仿佛還不差累黍地對準(zhǔn)她的房間。
天吶,不想活了,想去悶死。
“聽見了嗎?”電話里又傳來了左年的聲音。
晚說這才想起,電話未掛。
“不在家里吃?”
算了,裝死不成,裝傻也不成,干脆就不演了,又不是沒丟過面子。
“太煩了,出去吃,你下來吧?!?p> 晚說一想家里還有個晚溪,想開口問的,結(jié)果她想什么都能被左年猜到。晚說總覺得他肯定還學(xué)過心理學(xué),要不然為什么每次都能成為她肚子里的蛔蟲?
“至于黎晚溪,你就讓她去我姐那里吃?!?p> 言外之意就覺得礙著他的眼了。
晚說欲哭無淚,有必要那么嫌棄她妹嗎?她想拉上晚溪當(dāng)擋箭牌的機(jī)會都不給。
“知道了?!?p> ......
晚說覺得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歷嗎?事事不順。
下樓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險些摔在地上,結(jié)果左年扶住了自己,從他的眼神里卻讀懂了,想做作就干脆點的意思,反正那個笑她是覺得不安好心,是嘲笑,就......不爽。
之后又是吃飯遇到他兄弟了。世界真的好小。
他們明明沒跑的那么老遠(yuǎn)的市中心,只是離公寓稍近的一個餐廳,又不是去什么商城,這都能碰見,真是大開眼界。
雖然只是一個小餐廳,但里面的空間也很大,起碼上下兩層,晚上吃飯的人也挺多,以為沒位置了,卻不知還有一個空位像是預(yù)定了一般,專門留給了他倆。他倆沒坐熱,兩兄弟就來了,害得她和他不得不坐在了一邊的長椅子上。
左年真的是變著花樣,每天帶她吃山珍海味。
就單單這幾天,晚說就已經(jīng)把京菜、江浙菜、韓料、日料等菜式吃了個精光,敢情都可以去當(dāng)美食家了。
“看看想吃什么,就點什么。”
左年的聲音傳進(jìn)她的耳朵,才使得她回神。
她抓住左年遞過來的菜單紙,頁面上的菜多到數(shù)不清看不過來的程度,而且實不相瞞,好多字的上面沒有圖片,這讓她分辨不清了。
云里霧里地。
還好他兄弟突然說話,解去了她的尷尬。
“今天小爺我請客,放開吃,哈哈?!?p> 寧阮成的性格和聯(lián)安白像極了,偶爾喜歡自己扮演角色,就是怕左年這個性子,不說話。
“黎小姐沒有什么忌口吧?”
晚說搖搖頭。
“辣的吃嗎?”
“會一點。”其實她很少吃辣。
“那就鴛鴦鍋吧?!?p> “鴛鴦鍋?”晚說還是頭一回聽說鍋子還可以叫鴛鴦鍋。
“哦,黎小姐第一次吃火鍋吧?!?p> 在記憶里,還真的是第一次。
“我告訴你啊,冬天吃火鍋最爽了,我保證你吃了會愛上,尤其是這家店,我們以前經(jīng)常來吃......”
說著說著,他的話越來越多了,多的像流水賬,但晚說還聽的津津有味,許是回憶里有左年吧。
然而這一桌坐著四個人,只有兩個人在說話,著實覺得好笑的晚說,突然笑了出聲。
左年卻忍無可忍了,這寧阮成一開口說話,滔滔不絕,他甚感耳朵都要起老繭了,當(dāng)場打斷。
“你的廢話連篇留著下次再說可以嗎?”
言外之意是:夠了。
寧阮成稍停了聲音,看了看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的左年,在看了看桌上的菜陸續(xù)地上來了,就又想說一句話時,被坐在他旁邊的羅城云打斷了。
“你留著吃完說。”于是在誰也沒有動筷子前,第一個動起筷子,把羊肉啊,牛肉啊,扔進(jìn)了辣鍋。
寧阮成看了看羅城云,又看了看左年,突然覺得好沒勁,感覺夾雜兩人之間,有種要被悶死的節(jié)奏,還好左年旁邊的那個小姑娘話還算多,起碼可以不那么悶了。于是不在計較兩個人一起圍攻自己,而是很乖地閉上嘴,好好把菜丟進(jìn)鍋里。
“阿年,喝酒嗎?”
“開車的?!毖韵轮?,自己喝吧。
“那可樂雪碧之類呢?”
左年投來一股冷冽的目光,言外之意:你很吵。
寧阮成被左年可以殺人的眼睛嚇怕了,有些畏懼地蹭了蹭羅城云的手臂。
羅城云只是在他的耳邊聽說,“讓你閉嘴你不聽?!?p> 寧阮成投來了可憐巴巴的目光,羅城云又低語,“好自為之。”就自己吃自己的飯。
一桌上,數(shù)最安靜的就是他,話比左年還少,少的晚說都以為他是個很高冷的人。
其實并不是,只是他寡言少語罷了。
坐在晚說和左年對面的他倆,羅城云倒是沒啥事,寧阮成倒是看的心酸,總覺得自己是眼前兩人的大大的電燈破。
左年嫌他吵,他還沒嫌左年一句又一句的關(guān)心問話。
“會不會吃調(diào)料......調(diào)料辣?要不要給你點杯奶茶?......來,這是蝦滑,吃吃看......”
還有更多的,寧阮成都聽不下去了,也深怕自己說一句話打斷,沒辦法,只要喝著悶酒,就當(dāng)眼前是空氣,和羅城云兩個單身黃金男,安靜地吃著飯。
終于,他們吃了一個小時的飯,其實半小時前就吃好了,就是小姑娘吃的夠慢,那一嘴一小口,硬是把半小時能解決的東西延遲到了一小時。
左年沒說話,他倆自然不敢有怨言,不過還好,三人吃完了,可以稍微小聊一下。
晚說終于是把碗里最后一塊肉吃掉了,她撐得像打嗝。
放下筷子,好像吃得很累似的,靠在后背椅上小歇一會兒。
“吃累了?”
左年偷瞄了小姑娘的樣子,懶散地靠在后面,像極了一個吃的受不了,想要到處亂滾的小白兔,臉還被火鍋的熱氣熏的紅彤彤的,著實可愛。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點頭的腦袋,惹來了四目凝聚。
“怎么?”
“沒沒沒,你繼續(xù)。”寧阮成很聰明,馬上別過了臉。
羅城云也一樣。
“羨慕就自己去找個?!?p> 寧阮成算是聽懂了左年的話,他這是在他倆面前炫耀。
寧阮成皮笑肉不笑,他算是無語了。
問不安
內(nèi)心對戰(zhàn)現(xiàn)場: 左年:“羨慕就自己去找一個,我家的小姑娘本來就可愛?!? 寧阮成:“切,有什么好羨慕的,我身邊一堆呢。” 左年:“哦。”(面無表情) 寧阮成:“真的一堆呢,你不信?” 左年:“你就算有一堆,也沒有我一個完美?!? 寧阮成:怎么感覺赤/裸/裸的諷刺和炫耀?!澳愕戎?,老子一定會找一個比你好一倍,千倍萬倍的?!? 左年:“那我拭目以待。” 寧阮成:想罵人。日......(最后以1:0結(jié)束比賽,左年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