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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暗凰權(quán)

第六章

君暗凰權(quán) 四里清風(fēng) 2063 2020-03-13 17:45:32

  承德十年,宗帝病逝。太子陸染繼位。

  陸染本想立柳笙為皇后,就連封號他都想好了,卻遭到滿朝文武大臣的反對。

  “皇上圣明,柳笙出身卑微,恐不足以母儀天下”

  “臣懇請皇上三思”

  陸染被大臣們攪得心煩,憤憤離朝。

  夜晚,書房內(nèi)。

  陸染身著玄色長袍坐在書桌旁,修長的手指翻閱著奏折,燈火照在他的身側(cè),映出他格外俊秀的臉龐。忽的,他憤然起身,將奏折狠狠摔在地上“三思,三思,朕連立后的權(quán)利都沒有,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

  一旁的宮人靜立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遷怒與己。

  柳笙踩著繡鞋步入院內(nèi),輕抬腳越過門檻踏入屋內(nèi),俯身撿起地上的奏折。

  “這天下,自然是皇上的天下”她隨手將奏折理好放到書案上?!按蟪紓円捕际菫榻缴琊⒅?,況且我,也難擔(dān)此大任”

  “可朕,想把最好的都給你”他伸手將柳笙攬進(jìn)懷中,臉頰蹭過她的發(fā)絲,他的眼中滿是愛意。他不想只是靠權(quán)勢得到她,所以他對她百般好,千般寵,如視珍寶。

  他知她喜歡桃花,便在皇宮內(nèi)栽了十里桃花,暗香飄蕩,桃花滿目,宮人都贊嘆帝王癡心。

  世人都知永帝陸染有一大污點(diǎn),呢便是柳笙。

  他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可她的記憶里,只有呢個(gè)漫天飛雪里的溫潤少年。

  愛情里,總有個(gè)先來后到。

  是夜,柳笙行至觀星樓,呢是皇城最高的地方,站在樓頂,望著漫天星光,寒風(fēng)吹進(jìn)她的衣袖,她不禁打了個(gè)寒顫,侍女忙為她裹上狐裘,發(fā)絲繞上她的臉頰,她伸手佛過發(fā)絲。

  低眸的瞬間,她望見了蘇恒。

  柳笙看不清他的臉,但她知,他是在看她。

  她亦知,這昏黃天色下的長空萬里,都不及她與他之間的距離。

  他走了,似是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柳笙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黑夜中模糊的背影,她這一生,是為蘇恒而活。

  承德十二年,永州叛亂。

  朝中無可用的武臣,陸染正為此事煩心,柳笙前來找他,她一進(jìn)門便跪在他面前。

  “臣妾想請皇上免蘇恒暗衛(wèi)一職,讓他率兵前去,臣妾相信他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陸染扶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有著些許的怒氣。

  “你先起來”他站直身子,長身玉立,強(qiáng)忍著怒意。

  “求皇上”為了蘇桓,她執(zhí)意不肯起身

  “你…就這么忘不掉他?!彼o握雙拳,青筋迸出,甩袖怒然離去。

  年輕的帝王第一次對他的寵妃發(fā)呢么大的脾氣。

  宮人都以為柳笙就此失寵。

  墨色的濃云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gè)世界都靜悄悄的。淡漠的風(fēng)凌厲地地穿梭著,無情的吹動尚有的生氣,大雨瓢潑而至。

  陸染讓廚房做了柳笙最愛吃的梨花糕,不讓宮人隨行,自己跑去柳笙宮中。

  長達(dá)一個(gè)月的冷戰(zhàn),他終是低頭。

  雨水狠厲的打在他的身上,他卻似不知,將糕點(diǎn)小心翼翼的護(hù)在懷中。

  抬腳踏入柳笙宮中的時(shí)候,他高興的像個(gè)孩子,“柳笙,看朕給你帶什么了”他將手伸到柳笙眼前,掀開包紙,露出完好的梨花糕,“是朕不好,不要再生朕氣了”他的眼中眼中滿是光亮,在她的面前,他忘卻了自己是一個(gè)帝王,他只知道,他說過,他會把天下最好的都給她。

  柳笙的眼眶有些朦朧,她伸手接過糕點(diǎn),說話的聲音不再是平日的冰冷“皇上你…不該為臣妾做這些”

  “你是朕的妻,朕應(yīng)該,你給朕說的,朕允了”他雙手按住她的雙肩,如星般的眸子望著她“你若能真心對我,朕將這天下給你也無不可”

  柳笙一怔,握著衣袖的手又緊了幾分,陸染將她擁進(jìn)懷中,明明就在自己手中,卻覺得,一松手,她就不在了。

  承德十三年,永帝封蘇恒為護(hù)國將軍,命他領(lǐng)兵平叛。

  蘇恒出兵呢日,柳笙隨陸染去了宮門口送行。他身著銀白色的鎧甲,陽光照著他修長的身影,他逆光而行,與陸染道別后翻身上馬,柳笙隱于袖下的雙手緊攥。

  蘇恒卻在陽光下回頭“這里風(fēng)大,娘娘早些回宮”話落,他一聲令下,隊(duì)伍便啟程。

  柳笙欲言又止,望著他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陸染手一揮,宮人便自行退開。諾大的宮門前,只剩下她們和幾個(gè)看守的侍衛(wèi)。

  陸染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微涼,觸在他的掌心,“你放心,蘇恒會安全回來的”

  柳笙似是沒聽到,眼眸略顯空洞,輕佛開他的手,她的步伐略顯疲憊,順著道路走向皇宮。

  陸染望著她的背影,眸中滿是失落,看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還殘留著她的味道。他到底,哪里不及蘇恒。

  柳笙去暗衛(wèi)營看林楚楚。

  深紅色的宮袍上繡著妖艷的牡丹,長長的裙擺拖地而行,淺紅色的繡花鞋走過泥濘的小路,附上淺淺灰塵。

  林楚楚坐在院中石凳上,擦拭著手中的長劍,雖然看不見,但他覺得,便是柳笙來了。

  “娘娘千金之軀,不該來這種地方”

  “無妨”她撫裙坐于她對面,頭上的鳳冠彰顯她的地位,她儼然是這皇城中最尊貴的女人,輕舒口氣,抬手遣退身后的宮人。

  這偏院,只剩她們二人。

  “蘇恒,他,,可曾給你來信,可曾,,無恙”柳笙素手放在雙膝,緊緊攥著手中的繡帕。戰(zhàn)場刀劍無眼,她是擔(dān)心蘇恒的。

  林楚楚聽著她的話,嘴角輕勾,摸索著,將長劍放于石桌上,“娘娘還喜歡蘇哥哥?”她反問。

  柳笙沒有否認(rèn),她喜歡蘇恒,比她要多的多,她垂下眸,靜默無言。

  林楚楚卻是輕蔑的笑,“娘娘為何還不死心,你應(yīng)該清楚,你們之間再無可能”她說的狠厲,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柳笙閉上雙眼喃喃道。伸手撫上額間,她究竟,還在執(zhí)迷什么,是那漫天飛雪里的溫潤少年,那桃花樹下的白衣少年,衣冠墨發(fā),長身玉立,她這一生,注定因他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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