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解除婚約
“月兒!你就是太心善,由著她欺負(fù)你!像她這樣的笑話,就應(yīng)該賜死才好!”軒轅澈看向蘇文傾,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臟東西,英俊的臉上是毫不掩蓋的嫌棄。
若不是當(dāng)初想要借長平侯府的勢,他才不會同蘇文傾這個傻子定下婚約呢,他一心想娶的人是月兒!
“蘇文傾!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下殺人!”林清怡眼見自己的心腹慘死,雖然心里也很想這沒規(guī)矩的下人去死,但有這么個絕好的機(jī)會來陷害蘇文傾,她又怎么可能錯過。
而蘇文傾剛剛那一下又準(zhǔn)又狠,尤其是殺人時眼里那一閃而過的殺意,根本就不是一個傻子該有的眼神,又讓她忍不住懷疑。
蘇文傾看著這屋子里的諸人,一個個看她時的嫌棄,冰冷,嘲諷,不由得垂頭笑了。
軒轅澈,原主最愛的男人,即便原主是個傻子也無條件的信任他,愛慕他,可他呢?不僅利用原主登上太子之位,還卸磨殺驢欺辱原主,和蘇文月暗度陳倉,真是可笑啊。
“母親,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您別怪她?!碧K文月連忙拉住林清怡的手,哽咽道。
軒轅澈見到傷心欲絕的蘇文月,立刻心疼的攬住了她,只冰冷的看著蘇文傾,道:
“蘇文傾,本宮要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解除婚約!今日本宮還帶來了一份圣旨,你且看看吧!”
說罷,將圣旨扔到了蘇文傾面前。
蘇文傾無視了林清怡的幸災(zāi)樂禍,蘇文月的暗中竊喜以及軒轅澈的冷眼旁觀,內(nèi)心無比平靜,也不裝什么傻子了,畢竟她等軒轅澈這句話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
這自以為是的渣男,這當(dāng)自己稀罕他呢?
蘇文傾打開圣旨,平靜的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嘴角微勾,道:
“好,我同意嫁去東岳?;榧s也就此作罷?!?p> 蘇文月眼中立刻涌現(xiàn)出一絲驚喜,只要蘇文傾同意,那她就可以嫁給太子了,因為太過高興,所以蘇文月并沒有注意到蘇文傾的不同。
林清怡卻沒有做聲,微微擰著眉打量蘇文傾,為什么她覺得蘇文傾不太對勁呢?
“不過……”蘇文傾紅唇微啟,眼中帶著戲謔看著面色微變的蘇文月三人,緩緩開口道:
“我母親生前給我留下了一大筆嫁妝,林夫人如此公正不阿,應(yīng)該不會吞并吧?”
“什么?!”
林清怡面色大變,一方面是因為蘇文傾的不同,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那筆嫁妝,那可是將近相府一半的財產(chǎn)了,蘇文傾是個什么東西,她說想要就想要?
蘇文月并不知道那筆嫁妝有多少,但是看到自家母親這般神情,一時間也不敢亂開口。
倒是軒轅澈不知內(nèi)情,想著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丞相夫人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多嫁妝,況且他急著和蘇文傾解除婚約,于是想都沒想就開口道:
“這有什么,既然是你母親的東西,給你就給你了。”
蘇文傾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帶起一絲壞笑,道:
“林夫人?太子都發(fā)話了,您怎么的不得表個態(tài)?我可都是要去和親的人了,很快就得進(jìn)宮謝恩,您若不給我個說法,我自會去找皇后娘娘討個公道的。”
就不信你這老娼婦不給,要是進(jìn)了宮讓皇后知道了,那丟人就丟到宮里去了,她那個渣渣爹,不得回來抽死丫的。
林清怡因為太子的話本來就已經(jīng)很頭疼了,如今蘇文傾又把皇后給搬了出來,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垮了,臉色甚至還有些陰沉。
“原來你不傻。”林清怡的聲音寒的都快結(jié)冰了,偏偏太子沒聽出來。
“不管她傻不傻,本宮都要跟她解除婚約的?!避庌@澈緊緊的摟著蘇文月,絲毫沒注意到蘇文月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
若蘇文傾不傻,會不會在太子面前告狀?將她蘇文月的所作所為說出來,那她在太子心里的好形像就會蕩然無存,真是越想越后怕,該怎么辦??!
蘇文傾懶得理會蘇文月,只看著林清怡那一張快要結(jié)冰的老臉,就要差點笑出聲來。
原主母親的嫁妝單子在蘇文傾手里,她當(dāng)然知道那嫁妝有多少,現(xiàn)在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就是為了讓林清怡下不來臺,畢竟太子還在這里,她若是公然私吞嫁妝,會有損蘇文月在太子面前的形象。
況且和親的圣旨已經(jīng)下來了,林清怡已經(jīng)不能對她動手腳了,除非她想讓自己的女兒和親東岳,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shù),林清怡才不會用呢。
“托您的福,已經(jīng)好了,如今智力上大概是沒什么問題,那嫁妝的多少我也還是分得清的。”蘇文傾笑瞇瞇的看著林清怡,卻讓林清怡從心底里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寒意,蘇文傾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在嫁妝上弄虛作假了。
“自然是要給你的,回頭就讓周媽媽給你準(zhǔn)備嫁妝,就當(dāng)是我們相府的心意了?!边€是林清怡腦子轉(zhuǎn)的快,僵持了片刻,立刻就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
然而林清怡嘴上是答應(yīng)著的,實際上根本沒提原主母親的嫁妝這回事,她給準(zhǔn)備嫁妝,她可沒說是多是少啊。
蘇文傾的笑容淡了淡,倒還真是只老狐貍。
“就知道林夫人是個爽快人,總歸我是要進(jìn)宮去謝恩的,到時候一定會求皇后娘娘撥一個嬤嬤給我特地來清點嫁妝,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說開了好,若是多了什么,少了什么,恐怕還真是很難說清楚,有個公正的人看著,我們彼此也放心不是?”
蘇文傾狐貍般的笑著,看著是如沐春風(fēng),實際上不動聲色的就已經(jīng)將林清怡的路堵死了,若皇后娘娘的人真的來了,那她不僅不能動手腳,還得多添些才是,畢竟蘇文傾出嫁,那身份可就是和親的公主,除去蘇文傾母親的東西,相府若一毛不拔,那才是進(jìn)了皇上的眼了。
“是,我們傾兒真是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母親一定都給你備好,一絲不差!”林清怡表面笑著,實際上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若不是太子在這,恐怕她立刻就會讓人動手了,只要不打死,上了花轎出了文華,誰還管她的死活!
蘇文月看到林清怡的面色不好,一邊擔(dān)心這嫁妝出什么幺蛾子,一邊又害怕蘇文傾告狀,便立刻拉住了太子的手,柔柔弱弱的道:
“澈哥哥,你還沒仔細(xì)看過我們相府的風(fēng)景吧?月兒帶你去看看如何?”
軒轅澈被蘇文月這一口一個澈哥哥叫的骨頭都酥了,當(dāng)然是滿口答應(yīng),攬著蘇文月就出去了。
蘇文傾冷眼目送二人離開,又看向了林清怡,此刻林清怡哪里還有剛才的笑容滿面,看向蘇文傾的目光恨不得殺了她。
“林夫人,如今圣旨已下,我已經(jīng)是實際上的文平公主了。只等冊封,您就別想著動歪心思了,還有我要般去后院青姨娘的院子住,您也可以不同意,到時候我進(jìn)宮自會將我在相府這么多年來的日子一一向皇后娘娘和使臣說明,若是文華和東岳再起戰(zhàn)事,那便是相府的過錯?!?p> 蘇文傾手里拿著圣旨,目光淡然。
林清怡聞言,面色不大好看,蘇文傾這傻子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細(xì)膩,這里邊的厲害關(guān)系就連她都不一定看得清楚,更何況她還搬出了皇后和使臣,真是難對付。
“自然,你放心,你出嫁前的這段日子,相府里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滿足的,都不會拒絕。”林清怡如今看不清楚蘇文傾,便笑瞇瞇的統(tǒng)統(tǒng)都應(yīng)下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個什么和善人呢。
“那便最好,林夫人,我先走了?!碧K文傾邪肆的勾了勾唇角,轉(zhuǎn)身離開,沒有絲毫停頓。
林清怡漠然的盯著她,目光越來越冷,若不是圣旨已下,此刻的蘇文傾一定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