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tǒng)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宿主,上帝教一事你離得越遠越好。
系統(tǒng)沒有回答肖月白的問題,只是讓肖月白不要摻合進這件事。
“我也沒想著參與,這不,我正拒絕著呢?!辈贿^,系統(tǒng)這副反常的舉動到時讓他有點找事的沖動。
…
“殿下,如今我與殿下早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xiàn)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我斷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殿下若是信的過我,便將此事交予我,我定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復?!?p> 說著,又將手上的動作改托為扶,讓唐敖起身,自己又對著他行了一禮,一副衷心為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樣子。
唐敖雖是不明白肖月白態(tài)度怎么如此多變,但也不妨礙他順著臺階往下走,“即使如此,便勞煩月白了,倘若有什么需要幫襯的,只管告訴司隱?!?p> 接著又看向司隱,示意他上前,“我身邊信的過的不多,他是最閑的一個,月白若是有什么苦活,累活,只管吩咐他,也好活動活動他的筋骨,省得讓我一天到晚都看見他這散漫的樣,心煩的緊。”
肖月白笑著在他們兩身上打量了一圈,“殿下與司兄感情頗好?!?p> 唐敖呵呵一笑,“這小子臉皮厚的很,再生分的人都能叫他拉近關(guān)系?!?p> 司隱早在肖月白調(diào)侃他二人時,便不斷眼神示意肖月白,此時一聽唐敖這般說他,當即上前摟住肖月白的肩轉(zhuǎn)移話題,“殿下,這天也不早了,還是讓肖兄趕緊回去歇著吧。”
唐敖似是沒聽懂一般,“司隱,月白可是男子,天色再晚,也是無妨的,倒是你…”
肖月白接過話道,“是啊,司兄,你這一副黃花大閨女似的作態(tài)是為何啊?”
司隱倒是瞧出了,這二人不知何故,竟樂衷于從他身上找樂子,“肖兄,我平日將你當作知己,你怎可和殿下一同取笑于我?!?p> 唐敖:“好了,司隱,我知道你臉皮薄,我不說便是了”
司隱:“…”愈發(fā)覺得殿下找他樂子上癮了。
“說起來,月白的住處也確實該安排一下了。”唐敖看向肖月白,先前沒想起,若非司隱剛剛說要送他回去,怕是到現(xiàn)在肖月白都要住在那破廟里。
“是啊,依我看,這鶴唳閣內(nèi)空房甚多,殿下不妨與肖兄同住,也好秉燭夜談??!”言語間儼然還記著先前唐敖與肖月白二人對他的調(diào)侃。
肖月白此時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司隱,我下回不再這般了,你可別再朝著我倆撒氣了?!?p> 唐敖也出來打著圓場,“月白的住處還沒著落,司隱,你帶著月白去看看吧?!?p> 司隱抱怨了兩句,“我可不敢生你們兩個的氣,你們一個是我的主子,一個是我主子的智囊,我哪敢啊?!?p> 說完倒也不再提起,“肖兄隨我來吧,我?guī)阍匍w內(nèi)四處看看?!?p> …
…
這鶴唳閣布局頗為巧妙,閣外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閣內(nèi)自玄關(guān)處,便安裝的有可供來賓隨意挑選的房間的牌號,除此之外,更是三步一閣臺,十步一廊橋,步步置綠釉鳳凰燭臺,臺上燃著價值千金的人魚燭。
橋下流水溶溶,四通八達,以便來賓設流水詩文,大廳處還設置的有圓臺供有需要的客人上臺,文斗武斗皆隨來者心意。
自大廳往上,每層都采用了特殊的材料以充分保證客人的隱私,隨著層數(shù)的往上,房間也設置的越少,每上一層,價格愈高,上至頂層,更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天文數(shù)字。
不同于前廳的鳥革翚非,后院的設置反倒頗為雅致清新,大抵源于主人的喜好,院內(nèi)栽著各種花卉,不拘價值,品種幾乎囊括全天下的花種,四季不同,而四景不同。
“肖兄,你便住這間房如何?”待參觀完閣內(nèi)四處后,已是薄霧冥冥,司隱帶著肖月白來到院內(nèi)一間四面朝南的臥室詢問著。
肖月白:“這院內(nèi)無論哪間,都比我那不遮雨的破廟強,勞煩司兄帶我參觀許久了。”
司隱:“那你好好休息,明日咱們在細細商討?!?p> 肖月白:“司兄慢走?!?p> …
…
“統(tǒng)子,你咋了,從回來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開口?!?p> 宿主,我從未告訴過你我的離開,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肖月白并不打算告訴系統(tǒng)自己的發(fā)現(xiàn),于是隨意敷衍道,“統(tǒng)子,你平時這么愛挑刺的一個人,突然不批評我了,我當然會有所察覺了。”
乞丐的事,你處理的怎么樣了。
“放心吧,你不在的日子,唐敖都幫我辦妥了?!?p> 系統(tǒng)沉默不語,良久她才開口。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似是怕肖月白又扯出別的理由,系統(tǒng)將自己的能力告訴了他。
我可以調(diào)取你過往的記憶。
“你們監(jiān)視我?”肖月白怒極反笑,每當他以為系統(tǒng)他們還有一絲道德底線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在自己臉上狠狠地甩一巴掌,嘲笑自己竟然會相信那些從頭至尾就欺騙他的人。
“蕭景,你說說,你們聯(lián)邦還有什么不會干的,先是給我編造一個子虛烏有的老頭騙取我的信任,又把你派到我身邊全程監(jiān)視著我,你們還有什么不會做,或者說…”他收了聲,像是怒值極點,氣悶于胸一般喘了口氣。
“或者說,你們對我還有什么沒做完的?!?p> 系統(tǒng)沒有想到,肖月白會因為自己這句話而生氣成如此模樣,而更讓她不知所措的是肖月白對真相的觸摸。
我離開的時候,你見了誰?
“大概是你頂頭上司吧?!毙ぴ掳鬃猿暗男α诵Γ霸趺?,如今被我發(fā)現(xiàn),也不裝什么沒有感情的人工智能了?”
肖月白,系統(tǒng)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但剩下諸多言語,卻遲遲開不了口。
于情,她與聯(lián)邦欺騙肖月白諸多,于理,聯(lián)邦處處提防,從未信任肖月白。
以致如今這般境地,她竟不知從何說起。
“蕭景,你對我說幾句實話行嗎?”
“…好,只要不涉及機密,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