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古白衣多變態(tài)
“1916,你昨天咋回事啊,突然就沒聲了,我家老頭還指望著你想點(diǎn)辦法救他呢!”肖玉白蹲在火堆旁小心翼翼地往里扔了塊木枝,控制著火候,以防上面煮著的那口鍋撲出來。
系統(tǒng)遭到不明外力攻擊,觸發(fā)緊急報(bào)警裝置。
肖月白扒拉了火堆旁的木灰從里面翻出兩個烤地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是嗎,你這緊急裝置還帶自己觸發(fā),你以后可要注意啊,萬一被別的系統(tǒng)鉆了空子,關(guān)掉了可就不好了?!?p> 金屬的聲音突然變得虛幻起來。
報(bào)警裝置與我的核心裝置是一體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把這些告訴了你,宿主,你想從我這里了解到什么?
肖月白:“…1916,樂觀點(diǎn),被害妄想癥不是什么絕癥,會痊愈的。”
系統(tǒng)很詫異,不明白好端端的話題怎么扯到被害妄想癥上去的。
宿主,我需要再提醒你一遍,不得與此界人員牽扯過多,這點(diǎn)希望你不要忘記。
“我沒忘啊,但老頭可是我這身體的爺爺,四舍五入,那就是你我的親人,那哪能放著不管啊”
系統(tǒng)心想就算有關(guān)系那也只是你爺爺,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處的,就算你是我宿主,關(guān)系也不能這么攀?。?p> 很顯然,系統(tǒng)并不太了解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
為此它閉上了嘴,它懷疑它在和宿主說下去,他就要蹦出個你是在我那從未見過面的舅老爺?shù)募扇照疑衔业?,我和你就是那同父異母的好兄弟?p> “1916?系統(tǒng)?19?16?17?”
肖月白叫了系統(tǒng)好一會,估摸著它暫時是不想和他說話,便端著從那鍋里倒出來的藥往墻邊走去。
墻邊正是乞丐與肖月白睡覺的地方。
這破廟也不知荒廢了多久,連佛像都被人搬空了,破歸破,但對乞丐他們來說好歹是個遮風(fēng)擋雨的場所。
昨天肖月白錘壞了那架為他們奉獻(xiàn)了許多的床,今早特意起了個早,找了塊木板,在上面鋪了層干草,又往上面鋪了幾層藤蔓,當(dāng)作新床。
此時乞丐就睡在上面,眼睛半瞇著,臉色也比之前顯得更加蒼白,輕飄飄的,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的骨頭也吹散了。
肖月白看得心里難受,趕緊上前幾步叫他,昨夜乞丐突發(fā)惡疾,人還昏了過去,所幸并無大礙,天微微亮人便醒來。
肖月白擔(dān)心他,便比平常晚叫了他幾個鐘頭起來喝藥。
“老頭,起來喝藥了?!毙ぴ掳鬃诖策?,待覺得碗沒多燙手了,才交給乞丐。
“這藥你哪抓的,跟那貓尿一樣”乞丐喝了一口,把臉皺的和菊花一樣。
肖月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還哪抓的,咱現(xiàn)在窮的連土匪看了都要繞道而去,怕咱晦氣,哪還有多余的錢去抓藥”
“啥?這藥你偷的?”乞丐連忙把嘴里的藥吐了出來,翻身下床收拾行李,準(zhǔn)備帶著肖月白跑路。
“我拿著蔡大夫的藥單去山上采的”肖月白頭哭笑不得的制止了乞丐的動作,“再說了我們這點(diǎn)東西還用的著收拾嗎?”
“倒也是?!逼蜇ぷ灾噶舜?,也不再開口,只是默默看著肖月白收拾地上被自己翻亂的行李。
肖月白個子高,看人總半垂著眼,眸子又是清透的淺灰色,嘴唇又薄,好看是好看,但不帶表情的時候總有一種薄情寡義的距離感,,此時低下頭來,有種莫名的乖巧感,倒是減少了幾分距離感。
乞丐喝完之后,總覺不妥,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那藥,你咋個認(rèn)識的?…孫子,你別錯把毒藥當(dāng)草藥,到時候直接送我去見了祖先!”
肖月白心想,我不會不代表系統(tǒng)不會啊,問個草藥而已,系統(tǒng)還不至于小氣到連這都不肯說。
但系統(tǒng)這事還是不能說。
肖月白:“哎呀,我都問了蔡大夫了,不會有錯的”
乞丐:“不可能,那個老匹夫,平時跟個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怎么可能突發(fā)善心,你還不如和我說你賣身給他換來的這劑藥還可靠點(diǎn)”
肖月白:“…”
失算,沒想到蔡廊臺平時這般注重錢財(cái)。
…
…
解釋來解釋去的,時間居然走的格外快。
廟外的太陽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變了位置,從地平線上移到半空中,又從半空中逐漸西移。
夜幕將至,以往這個時候乞丐總是會叫上肖月白一起出門過生活,但今日恐怕是去不了了,肖月白想了一番最終還是囑咐乞丐在廟里好好休息,自己一個人出去看看。
肖月白走了許久,終于來到自己的目的地。
天盛盛京之地,物華天寶,這里連煙花之地也與他處不同,格外華燈璀璨,便是隨便丟塊磚,十個里面有兩個是皇親國戚,剩下八個都是三省六部官員。
肖月白看了看四周,準(zhǔn)備一會挑一只肥羊。
說起這挑肥羊可需要格外注意,隨從眾多的不行,不好脫身,肥頭油耳的不行,心硬,形單影只的不行,那種多半熟門熟路,沒什么油水可撈,要挑就要面容和善,穿著高雅,最好是人煙稀少處。
這不,眼前就有一個。
面容和善,周身氣度不凡,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上繡幾株綠竹,看似普通,但那料子卻是價比黃金的蜀錦,行走間到確有幾分青蘿拂行衣之感。
身旁還跟這幾位疑似同伴的人,可不是肖月白要找的人嘛。
“大人,我觀你印堂發(fā)黑,恐最近有霉運(yùn)纏身啊”
肖月白上前想拉住某個白衣人的手,又因?qū)Ψ介W躲太快,只好退而求其次拉住旁邊那位綠衣服的衣衫。
也許抓的時候是太過用力,只聽嘶的一聲,肖月白的手上便撕下對方的一塊布料。
綠衣人眉頭一皺,將肖月白的手從自己衣衫上重重的拂下,離肖月白遠(yuǎn)了幾步,似乎在思考這個陌生人為什么要上前無故撕毀自己衣衫。
他一副厭他如惡的表情,肖月白更是納悶到心頭吐血,他平時也時常拉扯自己的衣衫,力道幾何也是有分寸的,怎么會到他人衣衫上便如此易撕毀,難道這就是昂貴的衣料與普通衣料的區(qū)別?
肖月白雖然外表看起來只有15歲,但內(nèi)里卻是個成熟的靈魂,面對各種突發(fā)狀況都有應(yīng)對之策,即使如此,現(xiàn)下這般情景肖月白也不免有些尷尬。
“確實(shí)是霉運(yùn)。”白衣人撇了一眼肖月白,語氣很淡漠,似乎沒什么惡感。
“是啊!大人,你瞧,這不就免了衣衫不整這一劫嗎?”肖月白面上依然是一副與此事無關(guān)的淡定從容,心下卻不免緊張起來,此地出入者,非富即貴,看他不順眼當(dāng)即殺了也不會有人非議什么,自己今日怕是有麻煩了。
“大人,卦象已然應(yīng)驗(yàn),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肖月白一面說著一面心下緊張的盤算起待會怎么逃離。
白衣人語氣淡漠道:“行啊,那我殺了你,這卦象不就解決了嗎?!毖哉Z間已然動了殺氣。
說完這話,白衣人不知何時來到肖月白身邊,拿出一把小刀貼近了肖月白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