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這位神醫(yī)差點被親上
林華宴咬著一片云片糕坐在階梯上看著鐘離譽在扎馬揮拳,忍不住說道:“我說……你覺得你真的練能打倒我……不對……”想了想道:“是能打‘到’我嗎?”
鐘離譽氣喘吁吁地看了林華宴一眼,沒說話,又繼續(xù)揮著拳頭。
“燊云,你說說他!”林華宴看向正在一邊充當老師的燊云。
燊云看了看林華宴,回頭露出一個艱難的微笑說道:“殿下,皇子妃說得有道理。”
鐘離譽皺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們最近都偏幫她???”
燊云低下頭說道:“燊云不敢?!?p> 林華宴把最后一片云片糕塞入嘴里,雙手一稱膝蓋就站了起來,拍拍屁股后的灰塵便道:“今天就給你個預習的機會?!闭f著便走到鐘離譽面前說道:“來,打我。”
鐘離譽哼地一聲說道:“說了我不打女……”
只見林華宴又一把想扇過來,鐘離譽也是學會了一抬手便接住她這一巴掌。
“你又來這招!”鐘離譽左手抓住林華宴的右手手腕說道。
林華宴呵呵地笑道:“不錯哦,長記性了??蛇@招呢?”還沒等鐘離譽反應過來,林華宴輕功一躍,一腳踢在鐘離譽的肚子上。鐘離譽吃痛地放開了林華宴的手,只見林華宴一個鷂子翻身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诹说厣稀?p> “你!”鐘離譽被踢得退后了幾步,捂住肚子說道:“你又偷襲我!”
林華宴雙手負腰,露出了一個得意的表情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路子野,就憑你那硬橋硬馬的功夫不可能傷我分毫?!?p> 鐘離譽心中挫敗感高漲,用手拍了拍肚子上的灰,就一直瞪著林華宴。
林華宴也自知自己做得有點過頭了,便說道:“這樣吧,咱們降低難度了,只要你能打到我,都算你贏了。”
鐘離譽抱起胸說道:“那你是放水嗎?”
“呵呵,你以為是就是吧?!闭f著,林華宴留下一個奸詐的笑,便雙手負腰蹦出了承鋒宮。
“看她那得意臉!”鐘離譽憤憤地說著。
燊云幾步就走到鐘離譽身邊說道:“殿下,你是否一定要南征平亂呢?”
鐘離譽揚著下巴,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自豪,說道:“大丈夫不能征戰(zhàn)沙場那跟懦夫又有什么區(qū)別?”
燊云苦笑著,他也知道鐘離譽這個人雖然外表孱弱可是決定了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放棄,尤其是大家大國面前更加可以拋開生死不顧。想到這里,燊云不由得嘆了口氣,既然說不動就只能幫了,便說道:“如果殿下執(zhí)意要與皇子妃一戰(zhàn)的話,燊云倒是有一計?!?p> 十天之期轉眼就到,兩人約在未時于承鋒宮的花園中決勝。
鐘離譽未到未時就在花園里等待而林華宴卻是未時一刻才姍姍來遲。
“你守時一點可以嗎?”鐘離譽看到一身短打服的林華宴一邊吃著手上的雞蛋餅一邊優(yōu)哉游哉地進來,自從林華宴心情好起來之后食量比以前大了一倍,鐘離譽每次見她都在吃東西,之前好不容易瘦下來的身材現(xiàn)在又胖了回去,便忍不住皺起了眉。
林華宴把最后一塊雞蛋餅放進嘴里,拍拍雙手把餅碎掉落一地,不耐煩地說道:“干嘛干嘛,趕著要輸嗎?”說著便走到鐘離譽面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看著鐘離譽。
鐘離譽不甘示弱,垂著那長長的濃睫看著林華宴說道:“說好了,我們今天點到……”
“別廢話!”林華宴邊說就掄起手想往鐘離譽臉上招呼。鐘離譽一把抓住她要揮過來的手說道:“你還有沒有別招!”
林華宴呵呵一笑,道:“對付你,一招即可!”說著又想抬起一腳往鐘離譽的肚子上過去。
誰知道鐘離譽那抓著林華宴的手突然發(fā)力把林華宴整個人往自己胸前拉。林華宴剛好運氣在軀,被這么一拉便泄了氣,一頭往鐘離譽懷里撞。鐘離譽另一只手抱住林華宴的腰,以力卸力,一轉身把林華宴壓在身下。林華宴只覺得不妥,可又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只能伸手去抱緊那人的脖子,定眼再看鐘離譽的臉已經近在咫尺,再近一寸就能親到自己,嚇得林華宴馬上閉緊了雙眼。
半晌,林華宴只覺得自己臉上被那微涼的指尖留下了幾個指印。她緩緩地睜開眼,只見鐘離譽一臉奸笑地說道:“我說了,我不打女人?!闭f著把嚇得腳軟的林華宴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林華宴喘著氣,試圖理解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漲紅著臉驚呼道:“你究竟去哪里學了這么流氓的招數(shù)!”
鐘離譽看了看遠處的燊云,只見燊云也投來意味深長的微笑與鐘離譽對視。
林華宴回頭氣鼓鼓地指著燊云罵到:“燊云!你做了什么好事?。 ?p> 燊云笑著走到林華宴身邊,遞出手把林華宴扶了起來說道:“皇子妃,燊云知道你是擔心殿下身體才不讓他去南征。可是大丈夫志在四方,你不讓他去恐怕多年后想起也是后悔莫及啊。”
“我就是怕他去了之后就沒這么多年活了?!绷秩A宴站了起來后雙手抱胸,別過臉不看鐘離譽和燊云。
燊云彎下腰,靠近了一點林華宴輕聲說道:“但有你就不一樣了?!?p> 林華宴回過頭,表情有點疑惑說道:“什么叫有我?”
燊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皇子妃作為軍醫(yī)隨行……”
“你你你你說什么??!”林華宴打斷了燊云的話見到:“你在想什么!我哪都不去!”林華宴好不容易適應了承鋒宮的生活,現(xiàn)在又說讓她跟著軍隊南征,不可能!
鐘離譽皺著眉,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林華宴,半晌還拉著林華宴的袖子說道:“你就忍心我在南征路途上生病沒人管嗎?”
林華宴看著他心想,什么時候自己的無賴招數(shù)竟然讓這鐘離譽學得十成十了?林華宴一手甩開他的手說道:“你真是越來越無賴!”
鐘離譽看著林華宴應該是默認了,便笑著道:“還不是向你學的!”
林華宴瞪了他一眼順道翻了個白眼說道:“即使過了我這關,你二哥也不會同意?!?p> “二哥說只要你同意一同南征,他就同意!”
“……”鐘離霍!你是不是打算到時候把這人丟給我自己就一身輕松啊!
時間過得飛快,過幾天大軍就要集結出發(fā)了。這邊廂,鐘離霍久未進后宮,可今天小娘娘淑妃讓人給他捎了口信讓他一定要進宮有要事商量。
鐘離霍下了早朝就往寧歲宮去了。
那小太監(jiān)一見是鐘離霍在門口踏進來就已經迎了上去道:“太子殿下,淑妃娘娘在正廳等候多時了?!?p> 鐘離霍眼角都沒有看這小太監(jiān),大步流星地就往正廳過去。一進正廳只見淑妃正跟昭容在聊天,一看到鐘離霍進來了便說道:“哎,阿霍來了?!?p> 鐘離霍行了禮說道:“娘,昭容娘娘,阿霍給你們請安了。”
昭容笑著道:“阿霍來了那妹妹就差不多走了,妹妹下次再來找姐姐聊天?!?p> 送走了昭容之后,淑妃讓鐘離霍坐下,便道:“哎,那昭容也是佛系,跟你那五弟的娘娘都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娘的。這么多年了,跟皇上那是蛋也沒一個?!?p> 鐘離霍明白淑妃的意思,自從婉容仙游后這昭容就是淑妃最親密的戰(zhàn)友,兩人總是想著如何抗衡皇后??墒沁@后宮就是這樣,哪怕皇上再寵你,你沒有子嗣那就什么都不是。后宮佳麗用一句話概括,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誰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只有子嗣才是后宮妃嬪最終的依賴。
鐘離霍苦笑了一聲道:“要不我讓阿譽那邊的林華宴給昭容配兩藥方?”
“對了對了,娘就是想跟你說宴兒的事情?!笔珏鷮︾婋x霍招招手示意他耳朵靠近點。
什么宴兒?見了一次就叫得這么親了嗎?鐘離霍心中也是佩服林華宴那表面功夫還是做得不錯
淑妃壓著聲音用手擋著嘴,故作神秘地說道:“你覺得那宴兒像誰呢?”
鐘離霍沒猜透這話,便說:“娘,你有什么就直說,我不是你那些妃嬪姐妹們,我不想猜你意思?!?p> 淑妃斜睨了鐘離霍一眼說道:“你不覺得,她像燊志嗎?”
鐘離霍有點疑惑反問道:“你是說,燊云的父親,燊志大將軍?”
淑妃眼光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像不?”
鐘離霍回想了一下燊志的臉,那大眼和臉型跟林華宴的確有一點相像,說道:“一旦接受了這個說法……不對,你憑什么這么肯定?”
淑妃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緩緩地說道:“那天宴兒不是來還柿子嘛。我就總覺得她像什么人,后來你蔡嬤嬤就說是不是像燊志。我越想就覺得越是便讓人去查了。一查才知道十八年前,燊志跟一個青樓的琴師相好誕有一女。那琴師抱著剛滿月的小孩去燊府,結果人沒見上,倒是被那燊夫人讓人給打死了。有好心的家仆看那小孩還是無辜的便把她偷偷帶到一仙山前,希望有人能收留她。結果一個童顏鶴發(fā)的老頭把她就收留了回去。你說,是不是巧了呢?”
這宴華林的確是在山里面,而林華宴的師傅的確又是童顏鶴發(fā),這林華宴今年也是剛到十八,這也是太巧合了!難道說,林華宴真的就是燊志的女兒嗎?
鐘離霍皺著眉道:“這件事你可有查清楚?”
“清楚清楚,那家仆我也找到了,還能有假的嗎?”淑妃的眼睛也不像是在說謊,而且鐘離霍還是她親兒子,說這謊來糊弄他對淑妃也沒好處。
鐘離霍沉思了半會兒,嘆了口氣說道:“娘,你不早點跟我說,早點跟我說我就不讓林華宴跟著南征了?!?p> “宴兒還跟你們去南征???真是厲害?!币膊恢懒秩A宴給了什么迷藥淑妃吃了,淑妃一個勁地在說林華宴的好話??赡芤彩钦J為林華宴是燊志的女兒,總有一天林華宴歸宗認祖的話也不會少了她淑妃的一份功勞。
鐘離霍無奈地說道:“這次南征阿爹讓燊將軍在吉陽跟我們匯合一同南下。”
淑妃呵呵一聲便道:“那記得要上一臺認親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