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天下女子都死心塌地的丹藥,對他而言那才是真正的寶貝。
他盯著手中的定情丹看個不停,忽而開口問道:“這丹藥,你身上還有多少?”
祁龍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應道:“不多,一百顆而已?!?p> “服用此丹,有什么講究嗎?”。
祁龍軒道:“早午晚各一顆,連服一個月即可,據(jù)那位高人所說,服滿一個月后,身上就會散發(fā)出異香,藥力終生不褪,可成情場圣手。”
“你服用了多久?”鐘偉龍低聲發(fā)問,似有戒備之色。
祁龍軒哪能不知道這位打的什么心思,回道:“二十三天?!?p> 還好~
鐘偉龍長吁了一口氣,抖開扇子扇了扇,道:“剩下的那些,我全要了,不知齊兄可愿割愛?”
祁龍軒頗為識相,拍著胸脯道:“既是鐘兄開口,自當義不容辭,只是這丹藥頗為金貴,當初家父費了好一番功夫才……”
言下之意,不用祁龍軒明說,鐘偉龍已然開口道:“自然不能讓齊兄血本無歸,林定?!?p> 鐘偉龍喚了位隨行過來,那叫林定的男子三十出頭,胎息期修為,儼然是鐘偉龍的跟班。
鐘偉龍這人沒帶錢的習慣,招呼這位拿了一大疊銀票出來。
靈修峰家大業(yè)大,這位又是丹霞峰首座的公子,出手相當闊綽,都沒問價格,直接就是十萬銀票甩了過來。
十萬金幣,可是相當于一件中高階靈寶的價格,雖然對鐘偉龍來說無關(guān)痛癢,但祁龍軒著實被這位鐘公子驚艷了一把。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祁龍軒把一百顆‘定情丹’交給這位之后,差點沒忍住笑。
要是這位爺事后知道,這批‘定情丹’其實就是加了靈獸血煉制的催情丹,乃是他用來喂養(yǎng)鐵嘴蜂蚊,用以催生幼蟲的飼料,真不知要作何感想。
當然,作何感想是他的事,祁龍軒反正目的達到了,正急于脫身,在接連婉拒了鐘偉龍要給他們在桃客軒訂房的熱情邀請后,雙方客套個沒完。
直到把兩人送到鳳宵樓大門口,目視兩人進了客棧之后,鐘偉龍一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你留下盯著,一有情況,馬上匯報。”鐘偉龍最終還是放心不下,留下一位隨行盯著,帶著其余三人回宗門去了。
回到房間的祁龍軒挑了下窗沿,見留守一人后毫不意外,若是鐘偉龍真就這么走了,祁龍軒反倒會起疑。
年紀輕輕就能達到元嬰期的人,總不可能是個傻子,回頭要是發(fā)現(xiàn)那些丹藥有問題,第一個就要拿他開刀。
不過祁龍軒倒不怕脫身的問題,留下來看守的是那位通神期的弟子,在門中顯然地位較低。
有神隱斗篷和神隱符在手,祁龍軒自信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不過他留給洛煙霞的那張紙條不能再留了。
以防萬一,要是發(fā)現(xiàn)人去樓空之后,鐘偉龍那伙人闖進了房間,見到了字條,虞桑雪和洛煙霞的身份就會暴露了。
不過丹藥祁龍軒還是留著,只是藏在了枕頭底下而已,直到鐘偉龍發(fā)現(xiàn)人去樓空,已是兩天之后的事情了。
他的憤怒可想而知,把房間里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但他并未在房間里多做停留。
人都跑了,守著個房間也無濟于事,而是直接去了城主府,借用河洛城的修界力量,將整個河洛城的大小客棧翻了個底朝天。
理由自然不會是他被人耍了,也不敢驚動城主秦北游出面,這事不光彩,他堂堂帝王刀鐘鎮(zhèn)的公子,竟被兩個散修給耍了,要是傳到山門處,怕要鬧出不小的笑話。
直到確認二人真正是離開了河洛城,鐘偉龍才掃興而歸,但心中憤怒可想而知。
轟~
深夜,觀音竹林深處,大片竹林傾然倒塌,月色下,人影閃動,劍光如織。
一頭胎息期妖獸被開膛破肚,狠狠砸倒了大片竹林,尸體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最后手腳抽搐了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當先那人袖手一招,數(shù)道人影一陣幻動,最后化成五支符兵回到那人手中,正是勤學苦練符兵陣鬼的祁龍軒。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熟悉磨合,祁龍軒對符兵陣鬼的駕馭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進步,這頭被擊殺的胎息期妖獸就是見證。
如果說之前對戰(zhàn)方磊的勝算只有兩成,現(xiàn)在他認為至少有三四成以上的,特別是得了幽羅地冥珠之后,祁龍軒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有了這顆上品地冥珠,許多之前使喚不出來的法術(shù),都有了施展的條件,比如遁地術(shù),小搬山卸嶺術(shù),以及高階土屬性神符術(shù)等。
要不是涉及到一些內(nèi)門的術(shù)法,怕牽連鶴龜年,祁龍軒不好在人前顯露。
不然以他目前的掌握,他完全有信心能跟方磊有一戰(zhàn)之力。
真是可惜了,祁龍軒不無惋惜,如果再給他一些時間,也許還能更上一層樓,可惜時間不允許。
明天就是比斗的約定期限了,這般臨時抱佛腳,也不知道勝算多少,他心里也沒有什么底氣。
“哐?。。?!”
一聲洪亮的鐘響,打破了清晨的寂靜,遠遠地,在整個靈修峰上空震蕩開來!
回到房間,打坐了一個晚上的祁龍軒猛然睜眼,兩殿約定的比斗,終究還是來了!
他站起身掃落身上的塵埃,推開門走了出去。
幾位師兄陸陸續(xù)續(xù)也都起身了,幾人在大殿中聚頭,見祁龍軒臉色崩的有些緊,都出言寬慰,說了幾句鼓勵的話。
祁龍軒報之一笑,說不緊張是假的,對于這場比斗,他雖有取勝之心,但相較之下,他更擔心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能不能守得住,比如身上的佛陀舍利和嫡仙金丹。
再有荊紫川寄靈在他身上的事情,那把仙劍被他收在儲物袋中,不敢動用了。
畢竟是幾峰首座都關(guān)注的比斗,他根本沒法瞞混過去,特別是虞桑雪這丫頭,連鶴龜年都能看出來底細,更別想在幾位真人面前糊弄了,故而之前有心將她送回給洛煙霞,可惜落了空。
回山之后,他特地囑咐了虞桑雪,不能在比斗場露面,她死活不肯,好說歹說,總算做了妥協(xié),答應只躲在人群后方偷看,離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