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神符巖甲射出,頓時一座十米高的石峰拔地而起,隨即寒冰符又在身前筑起一道數(shù)米厚的冰墻。
兩道防御線剛一結(jié)成,天河劍雨的劍氣已經(jīng)殺到,與石盾冰盾相擊之下,頓時砰砰之聲大作,那兩道防御線在劍罡之下,只僵持了短短三秒,就被劍罡擊潰。
劍罡威勢雖減弱了些,但依舊如洪水般,朝祁龍軒涌來,但趁著前兩道防護的間隙,祁龍軒的第三道防御太極盾已經(jīng)結(jié)了出來。
太極盾是這八張符篆中,唯一的一張上得了臺面的中階符篆,防御力自然非同小可。
那劍罡遇到太極盾時,頓時像打在一個分水嶺上,如水流般的劍罡硬是被分化成兩道氣流,從太極盾左右繞了過去。
祁龍軒瞅準(zhǔn)機會,一張神火符開道,直接將其余的罡氣逼開,現(xiàn)出了破口之處黃鵬舉的身影。
神行符再催,祁龍軒身影如閃電,眨眼間已到了黃鵬舉身前,一掌拍出,直取他心口抓來。
黃鵬舉陡然一驚,但他雖驚不亂,畢竟仗著筑基大成的修為,就算與祁龍軒對上一掌,也是穩(wěn)賺不賠。
“不好~”
對掌的那一瞬間,他猛然察覺不對,只覺祁龍軒那一掌輕如棉花,根本是虛招。
正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之時,背后已然受了重重一擊,猛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被擊飛了出去。
正是祁龍軒的幻影分身符。
但祁龍軒顯然還沒收手的意思,一見黃鵬舉被擊飛,他倚仗神行符的身影又是一閃,出現(xiàn)在了黃鵬舉的頭頂上空,一道神雷符同時丟出。
乍時風(fēng)聲雷動,五道霹靂雷光自兩張符中生了出來,直接轟在黃鵬舉的身上。
黃鵬舉瞬間頭發(fā)燒焦,面色如灰,一股烤肉的香味飄了出來,他整個人如流星隕落,被重重轟到地面上。
龐大的真氣震蕩威壓之力,直接把在場諸多筑基期的入門弟子都震退了幾步。
“好強~”
“筑基初期居然完虐筑基后期,神符堂的法術(shù)好厲害啊?!?p> “師兄,要不咱改投神符堂去怎么樣?”
“好啊好啊。”
……
短暫的寂靜過后,法學(xué)殿外的這批新學(xué)員全都炸開了鍋。
祁龍軒享受著眾人崇拜的目光,哼著小調(diào)慢悠悠的走到黃鵬舉身邊,手中一道符被他甩來甩去,嬉笑道:“黃師兄,我都還有一道符沒用呢,你怎么就躺下了?!?p> “你……”
黃鵬舉眼中怒火噴涌而出,就要爬起身再戰(zhàn),但那五道天雷威力著實不小,他只感覺渾身酥麻,疼痛難當(dāng)。
剛一動彈,扯動了身上燒焦的傷口,痛得他又是跌到地上。
祁龍軒大覺無趣,對身邊的虞桑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神符堂的法術(shù),我剛才用的還都是些低階符紙,威力跟我送你的那幾張比差遠了?!?p> “嗯!~”虞桑雪笑得跟朵花似的,挽著祁龍軒道:“知道了,哥哥對雪兒真好?!?p> 祁龍軒捏了捏她的小臉,把交給她的幾壺酒又重新掛回腰間,這才慢悠悠道:“走吧,我那幾位師兄要是知道我領(lǐng)了個小美女回去,肯定要樂壞了?!?p> “師兄,我也想加入神符堂可以嗎?”這時,人群中有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道。
祁龍軒循聲看去,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姐姐,年紀(jì)比他還大幾歲,雖然相貌和虞桑雪不能相比,但身材算是長開了。
她一開口,頓時許多弟子也都隨聲附和道:“我也想去神符堂,師兄能帶我一個嗎?”
“師兄你這符術(shù)學(xué)了多久了,能教教我嗎?”
眾人將祁龍軒簇擁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沒過多久,整個法學(xué)殿排隊的弟子,已經(jīng)有一多半的人都想倒戈了。
祁龍軒這下可為難了,要知道神符堂因為人丁稀薄的原因,才能一人擁有一間單獨宿舍,而且還能省下每天攀爬兩千級階梯之苦。
要是一下子涌進這么多人,福利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都給我安靜?!?p> 正在祁龍軒大為窘迫之際,嚴(yán)修這小暴脾氣就已經(jīng)爆發(fā)了,只見他越步而出,一把火紅的仙劍已被他祭了出來。
他的目光盯著祁龍軒,臉上硬是擠出一絲僵笑,對祁龍軒拱手道:“祁龍師弟,為兄也想討教下神符堂妙法,還請賜教?!?p> 祁龍軒面露驚奇,乍舌道:“嚴(yán)師兄開玩笑吧,你可是胎息境的修為,足足壓了我兩個境界,你還真好意思開口啊?!?p> 嚴(yán)修被他說得臉色一紅,但眾目睽睽之下,他法學(xué)殿的人被一個神符堂的低階修者越級擊敗,這個場子他要不找回來,照這批新人的意向,只怕要全部改投神符堂門下。
本來法學(xué)殿人丁鼎盛,少了這批弟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歷屆新人入門,哪一次不是法學(xué)殿一騎絕塵,其余四殿有點剩粥喝就不錯了。
這一次若是突然反常,殿主徐智謙那邊免不了要細究原因。
若是其他原因倒還罷了,要是得知了法學(xué)殿半只腳邁入通神期弟子,竟被神符堂一名筑基期小鬼碾壓,那份怒氣可想而知,可不是他二人承受得來的。
方磊顯然也想到了其中利害,這場比斗看來是免不了的,只是如何能說服祁龍軒再次接受挑戰(zhàn),這就有些麻煩了。
他眉頭皺了皺,終于還是問了聲:“祁龍師弟收了我們那么多東西,只用了幾張低階符篆,有些不厚道吧?!?p> 祁龍軒摸摸下巴,譏諷道:“是你們法學(xué)殿的人太弱了,我有什么辦法,何況我要是使用中高階符篆,我怕黃師兄就不是躺著這么簡單了?!?p> 祁龍軒這話說得張狂,但卻是實話,要論霸道的話,法學(xué)殿除非祭出器靈法寶,不然單以劍術(shù)的威力,肯定是不如燒錢的符術(shù)來得兇猛,畢竟燒得都是錢啊。
“那想讓你使出看家本領(lǐng),需要多少出手費呢?”方磊被氣得有些按耐不住,但依然保持著微妙的禮貌。
祁龍軒財迷似的微笑又泛了起來,這可是筆大生意,但很快的又泄了氣,搖頭擺手道:“不行不行,神符術(shù)雖然神妙,但兩個境界的差距,可不是神符的材質(zhì)能彌補的?!?p> 祁龍軒說著退了幾步,惹不起的模樣:“贏了就不讓走,我說你們法學(xué)殿的人是不是輸不起???”
這一番話祁龍軒是故意說的,以他泥鰍一樣的脾性,怎么可能看不出,這場比斗他是不可能推掉的。
畢竟關(guān)乎著法學(xué)殿的顏面,結(jié)果無非是硬打還是有價碼的打而已,而祁龍軒當(dāng)然的,要盡最大可能把價碼抬高。
沒辦法,他實在是太缺錢了啊。
果然,被祁龍軒話語一激,嚴(yán)修已是按耐不住,直接上前一步,仙劍橫指道:“就當(dāng)是我們輸不起吧,這一場,讓你們都看看,什么才是五殿最強的法術(shù)。”
“等一下。”
祁龍軒揚手避戰(zhàn),大叫道:“兩位師兄說說,能出什么價碼吧,我可先聲明,我這高階符篆煉制不易,出的價格太低,我可不接,最多我就不還手,看你們敢把我怎么樣吧。”
祁龍軒說完雙手交叉胸前,一副好死不死的模樣。
這一來,兩人還真不敢把他怎么樣,難道真因為一場比斗輸了,就仗勢欺人,眾目睽睽之下,傳出去對法學(xué)殿也不好。
而且神符堂那尊大神,就連徐智謙也不敢得罪,何況他二人都只是尋常的外門弟子而已。
方磊憤恨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跟剛才一樣的條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