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位又來了?!?p> 正在看兵法的男子慢慢抬起頭,眼神陰冷但卻包含了一絲絲的雀躍。那雀躍不是內(nèi)心的情感萌動,而是一種能折磨人的歡呼。
“她這次又只是在堂中坐著喝茶?”低冷又極具磁性的聲音傳入那人的耳中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不是,那位還讓屬下傳一句話。說是,說是……”
聽著屬下的這個語氣,那人怕是又說了“胡話”了。
“宋赫,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p> 那位叫宋赫的馬上低頭答道:“那位膽子實在太大了,說是小王爺這次凱旋不進宮復命怕是又憋著壞折磨人了?!?p> 其實這句話也沒有什么大不敬的,只是那人說的確實是實話,他這次回來就是折磨人來的。
蘇葉冷笑,“去問,她是什么意思,是要樘閣幫她做什么?!?p> 宋赫領命去見了那個人。
“姑娘,不知姑娘的意思是要樘閣出面為您做些什么。”
那女子也不急,托起茶碟淺淺的喝了一口。慢慢說道:“倒也沒什么,就是聽旁人說小王爺回來之時帶了一把好劍。玄鐵打造的劍,還出自于鶴棠山那位大師之手,怕也是無價。”
宋赫在這時也清楚了這女子的意思,“霍姑娘,您是小王爺?shù)奈椿槠蓿磥淼男⊥蹂?。您要這把劍何不去見小王爺,讓他贈于你。畢竟你們也是未婚夫妻。”
那女子正是霍青黛,她冷笑到:“呵,宋堂主。您也說了是未婚夫妻,那也是未婚不是。怎的,我沒手沒腳沒腦袋要去求他給我?”
“您就說這單你接不接吧?!?p> “霍姑娘每每在我們堂中光坐著喝茶也不下單子,每每拿單子一下就是搞大手筆。這買賣我怕也要跟那位商量商量。畢竟這好歹也事關皇親國戚?!?p> 霍青黛點了點頭,“那宋堂主便快去問問吧,最好今晚行動,六千兩白銀要不要還是看你們自己呀?!?p> 宋赫離去,霍青黛繼續(xù)品茶。
“主子,霍姑娘說想要您此番帶回的玄鐵劍。”
蘇葉神情平淡,仿佛已經(jīng)猜到了她來的目的。
“她出價多少?!?p> “六千兩白銀?!?p> 蘇葉笑了,笑得讓跟了他十多年的宋赫都發(fā)了冷汗。
“哼,區(qū)區(qū)六千兩她也拿得出手。你去回她這買賣不接?!?p> “是”
“對了,再告訴她想要那把劍何不親自動手?!?p> 半盞茶的時間都沒到,宋赫便已經(jīng)來來回回傳了兩次話了,內(nèi)心一陣咆哮,這都什么事兒呀。
霍青黛見著宋赫的神情你內(nèi)心便有了打算。
“瞧著宋堂主這樣,這單怕是不接了?!?p> 宋赫抱拳賠不是,“霍姑娘見諒。主要是事關那小王爺一波,這生意我們做著太不劃算。不過在下給姑娘兜個底兒,今晚那小王爺怕是要宴請一些人,以姑娘的身手也是手到擒來?!?p> 霍青黛覺得也沒什么可講的了,只是不愿親身趟這灘水罷了。之留下一句告辭便離去。
出了樘閣霍青黛一邊以幽怨的眼神往后看一邊不服氣的抱怨道:“要不是本姑娘真的不想趟這趟混水還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一群無知宵小,哼!”
等到她回了左丞相府便感覺有一丟丟的不好預感,一進院子邊看著下人都在院中跪著。她心想,完了,今晚怕是沒法拿到那把劍了。
還沒跨進房門一個茶杯便向她丟來。一閃,欸,被她給躲過去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撲通”一聲霍青黛便往地上跪去。然后開始醞釀情緒。
“父親,母親,女兒錯了。女兒已經(jīng)被禁足一月有余了,都忘了外面的天長什么樣,外面的人長什么樣了。是你女兒不孝,怎么能讓父親母親如此為女兒操勞呢。黛兒……”
話還沒說完又從左丞相夫人那里飛來了一個不明物體。
“裝什么裝,你是從我肚子里面出來的,你真當我不知你到底什么樣子呀!”
左丞相夫人張柔兮還白了自己女兒一眼。名字聽著柔弱可全京中人士誰不知她是個剛強人物?
左丞相也是怵著自家這位夫人的。在一旁悄悄地給張柔兮端了一杯茶,便看向跪著的霍青黛。
“黛兒啊,你已經(jīng)及笄了,又自有圣上賜婚,本來父母親對你就沒有太多操心的地方。但你實在不該不聽你母親的訓導老是獨自出門胡鬧。”
左丞相夫人看著左丞相這和稀泥的態(tài)度白了他一眼,直奔今天的主題?!澳隳_下那封信是小王爺派人送來的,你打開看看??赐炅司推鹕硎帐皷|西去外面莊子住上十天半個月的,我沒叫你你就別回來,我看到你就煩!”
等堂上坐著的兩位離開后霍青黛讓俏兒把下人都支開。坐在槐樹下的藤椅上打開信一看,嚴重不斷冒出憤怒的火花。
俏兒瞧見小姐拿信的手在顫抖,湊近看見了信的內(nèi)容,嘖嘖,心疼未來姑爺?shù)娜兆印?p> “蘇葉,你等著,等我從莊子上回來定要跟你好好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