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影雙眼厲芒閃爍,看向孟東等人這個方向。
“咋回事?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孟馬降一臉不相信的看向孟東,那意思很明顯,你的族器是個贗品。
孟東大囧,第一次用這個族器也不知道它會不會有失靈的時候。
武狂解圍道:“我們應該是接觸到了吳影布置的示警法陣了!不是族器的問題?!?p> “幾位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為何還要藏頭露尾的,作這般小人行徑?”吳影帶著一身血腥味在血池中緩步走出。
吳影額頭緊皺,看向村口的位置,在他的感知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但是早已布好的示警法陣卻被破壞了,自然不會是什么凡俗生物破壞的,不然為何他沒有感知!
等了一會兒,還沒動靜,吳影才試圖出言相激。
墻后并沒有反應,吳影的仙識探測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
吳影的凝重并沒有消退,這種情況,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手掌一揚發(fā)出一道血紅飆射在那墻面。
“轟!”
墻面化為灰飛,將一直沒做聲的孟東三人行跡給炸了出來。
孟東暗罵一聲老狐貍,本打算等其在走近幾步偷襲一波的,沒想到被識破了,現(xiàn)如今也只能正面對線了。
眉頭一挑,吳影的血槍浮現(xiàn)在手掌,槍頭指著孟東三人,獰笑道:“是你們幾個啊?我還道是哪路神仙呢!原來是你們幾個小癟三!”
“吳影,你個只會奪命奔逃的膽小鬼,還嘲笑我們是癟三,那你呢?就只是一個‘鱉’嗎?”孟東罵人自然是有一手的。
“沒錯,就是一只會縮頭的王八!”孟馬降自然是會意,當場補了了刀。
武狂也是輕笑幾聲。
“小子逞一些牙尖嘴利,可不是什么本事”,吳影嘴角一抽,強忍下一槍將孟東戳死的沖動。
他正在用仙識探測方圓千丈,確保孟東等人沒有后手,再撕碎孟東的嘴。
孟東發(fā)現(xiàn)吳影竟然已經(jīng)是合一境界二重天的水平了,知道硬拼鐵定是搞不過了。
只能想辦法拖點時間,發(fā)動族器陣法球的傳送功能,這個族器的傳送功能沒有方向性,最多可以傳送五個人,半年里這個族器就算是廢了,不過好在它發(fā)動傳送時,隱蔽性較強,一直向外面探查的吳影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因此,孟東也樂得和對面拌嘴,拖點時間。
幾句下來,孟東發(fā)現(xiàn)對面臉鐵青了,竟然還不動手,我們在等時間準備開溜!你在等什么?
“很好!你們都要死!”終于將方圓千丈探查清楚沒有后患了,吳影兇惡的獠牙顯露了出來。
不過還沒等他動手,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孟東那邊怎么突然起了一股強大的能量,這股能量大到他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這股能量將地面的塵土激起,一時間吳影眼里沒了孟東三人的蹤影,吳影架起了防御小心的戒備。
這就是你們找我的原因?我就知道你們不會這么冒失,肯定有后手,不過這種程度對付合一境界一重天還是夠看的,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二重天了,等我撐過這一輪,有你們好看的。哼!
呼呼大風依舊,將灰塵撲到了橫七豎八的村民尸體上,將他們身上的血紅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土。
“人呢?”
塵土消散,孟東等人已然消失不見,吳影眼睛都快將地面看穿了都不知道孟東等人怎么不見的。
不死心的他將仙識來回搜查,半天過去了,地皮都被他掀開了十丈,然而依舊沒有什么動靜。
吳影這下真的被搞壞了心態(tài),氣憤之下直接將整個村給毀了。
“之前那個陣法珠,就是孟族的族器嗎?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傳送人?孟川冕就是靠這個才逃過追殺的吧!”,隨意撥弄幾下,利用滿天灰塵做了一個土椅子,背靠著感嘆起來。
“不愧是一個大族,哪怕落寞了幾十萬年,依舊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啊!”
吳影猛然翻了起來:“不對!這明顯是仙器級別的東西,他們是怎么用的,剛才明明沒有仙力波動,不過倒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出現(xiàn),難道是什么特殊方法?”
輕輕坐下,緩緩點了點頭,吳影自我說服:“這么一個大族,應當是有特殊方法啟動?!?p> “仙器?嗯?如果我能得到他,那我在這個無盡大陸應當能夠立足了?!眳怯霸秸f眼睛越亮,最后干脆騰空而起,隨意找了個方向飛馳而去,不管找不找得到總得試試吧!
晌午之后的陽光已經(jīng)有了一絲夏日烈陽的毒辣,照得孟東睜不開眼了。
“武叔!小降!”,左右尋找孟東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是蹤跡。
孟東拿出八卦鏡嘗試聯(lián)系了一下,沒有反應,當時心就沉了下來,八卦鏡聯(lián)系不上人只有三種情況。
一是八卦鏡壞了,這個可以直接排出了,二則是不在一個大域,因為普通的八卦鏡沖破不了各大域的結界。
三則是有一方在一個被封閉的秘境,比如之前的小碧落天。
不管是哪一種目前看來是聯(lián)系不上人了,得先找到人煙,確定自己的位置。
孟東站了起來,用手遮了一下陽光,他渾身已經(jīng)是破破爛爛了。
剛才傳送時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不穩(wěn)定,然后就出現(xiàn)了空間裂縫擠壓保護罩的情況,然后幾人感覺到一陣天昏地轉(zhuǎn),就不知道后事了。
“呵呵,還是血力差了點勁啊,當時就覺得會有一些勉強,果然還是出現(xiàn)了問題!”孟東一臉苦笑。
“唉!又能怎么辦呢?打又打不過,傳送走好歹有點希望,留下來怕是難了啊?!?p> 孟東有些無奈,哪怕他天賦極高,在十六歲就已經(jīng)沖破了金丹境,這個橫亙在億萬修士面前的第一道大關,可沒成長起來的天才也僅僅是個天才罷了。
哪怕對面天賦不及你,但是別人經(jīng)年累月修煉的境界高了你太多,這是沒法用天賦彌補的,只能用時間來磨平過于懸殊差距。
搖晃了幾下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孟東知道已經(jīng)和武狂二人失散了。
孟東從儲存戒指中弄出一套新的黑色便衣,扣了一頂帶有能夠垂直下來,能遮住臉龐的黑紗圓帽。
沒辦法,陣法珠已經(jīng)失效了,半年都沒法使用,而且還和武狂他們走散,一個人自然得小心一些,只能先遮住自己英俊的臉龐了。
孟東靠著靈識發(fā)現(xiàn)了一些行人的蹤跡。雖然靈識掃過行商們基本沒有威脅,但是孟東并沒有莽撞地沖上去問路,只是隱秘的跟著。
“嗯!有人?看他們一副商人打扮估計是要去附近的城鎮(zhèn),跟著他們到了城鎮(zhèn)打聽一下,就能知道自己被傳送在哪兒了!”
孟東有些餓了,從儲存戒指里取出了一個烤鴨,邊吃邊想。
這烤鴨是跟著孟馬降那個吃貨還是一起買的。
搖頭晃腦的孟東吃的滿嘴是油,吊在距離行商兩百丈的位置,慢悠悠的從儲存戒指里掏出一瓶上號的桃花釀,美美的醉了起來。
酒香隨著春風飄到了行商隊伍里,引起了一陣騷亂。
“好香??!這是美酒的味道!”一個大胡子的光頭壯漢一臉迷醉,“我大成,這輩子都沒聞到這么香的酒,聞上一口竟然感覺自己仿佛輕了很多,感覺都要飄了起來,就像飄香閣的小娘們伺候過一樣,這是要上天吶!”
“哈哈哈,大成雖然平時你說的話都是屁話,可今天這幾句話算是有幾分真切的。”
“沒錯,沒錯!”
幾個大成的同伴也是不停的打趣他。
在行商中間一個花轎上,下來了一位十八九的姑娘,白了他們幾眼。
看得出來這一個姑娘還是有些地位的,一個白眼就將幾個大漢的喧鬧給壓了下去,幾個大漢硬是沒敢再吱聲。
姑娘一身粉紅,頗有幾分小狐貍的感覺,眼下姑娘聳動了幾下鼻子,果然有一股異香,黑溜溜的大眼珠子連續(xù)轉(zhuǎn)動了好幾次,透露出了它主人的機靈勁。
“小姐,你在干嘛?怎么學狗啊一直嗅個不停,眼睛還滴溜溜的瞎轉(zhuǎn),也不怕把眼珠子轉(zhuǎn)掉!”一個青色衣的丫鬟模樣的姑娘,一付鄰家碧玉的她,刮了一下文粉馨的可愛小鼻梁。一臉戲謔的問道。
“哎呀!筱青,你才是狗呢!”文粉馨又翻了一下白眼。
“你問到一股酒香沒?我感覺比我父親珍藏的三十年的酒都沒這個酒香!”說著她還晃悠自己的腦袋,四處瞟望,想看看是從哪里飄出來的酒香。
“不是吧!真的是你偷了老爺?shù)木瓢??上次老爺氣的差點沒把家掀個底朝天,最后因為這事把城里搞得烏煙瘴氣,好幾個礙眼的公子哥都被打了一頓狠的,那段時間城里都沒過幾天清凈日子!”
筱青這才知道讓整個荒城黑暗了近半個月時間的罪魁禍首,竟然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嘿嘿,我自家的東西,怎么能算偷呢?”文粉馨眼角的尷尬一閃而過,要不是筱青一直觀察著,還真是發(fā)現(xiàn)不了。
“哎!老實說,你什么時候染上的酒癮?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筱青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用羊脂般的手指著文粉馨,一臉兇惡的道。
“什么叫染上的酒癮??!我這個好酒的習慣,自然是我父親一脈相傳的?。 蔽姆圮耙荒樀尿湴?,好似很得意的樣子。
“你!哼,回去就向老爺告狀,你一個姑娘家,不學些女工,琴棋書畫的,偏學那些個糙漢子喝大酒?”筱青可人的細眉眺了她一眼,就準備上馬車。
文粉馨一雙滴溜溜的大黑眼珠飛速旋轉(zhuǎn),從小她就像個假小子一樣調(diào)皮搗蛋,而筱青卻更像一個大家閨秀,乖巧懂事從小就得到了父母的喜愛。
她知道筱青告狀的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得想辦法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突然文粉馨大黑眼珠子閃過一道亮光。有了。
這道亮光閃耀非常,將一直用余光注意這里的小斯,大漢們的眼睛給晃了個遍。
揉了揉被閃花了的眼睛,大家知道,這刁蠻小姐又有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