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逐漸消散,將孟川冕和武狂身影顯露了出來。
孟川冕口角帶著血絲,手握極水劍,一臉的凝重,絲毫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只有震撼。
這個武狂真的不簡單啊,竟然以一個元神三重天,硬生生地發(fā)揮到了合一境界一重天的實力,一般剛進入合一境界的修士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最少要再有一百年的沉淀才有這個實力。
孟川冕泛起了惜才之心,我當年在元神三重天最多和剛進入合一境界的修士齊平,這是個人才,得想辦法把他留下來。
武狂在水域十二區(qū)里面還是有很高名聲的,可以說是名動水域,孟川冕早有招攬之意,只是一直沒有尋到機會,如此良機,孟川冕自然不愿意放過,畢竟,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武狂有些落寞,他的黑色面巾,已經(jīng)被掀開了,臉色蒼白,腿腳虛浮,法力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他御空了,落在已經(jīng)有了積水的街道,一個踉蹌,激起了一些污水,污水還沒來得及臨身,就被一個黑衣人施法擋住了。
其他黑衣人都圍了上來,一個黑衣人將其扶?。骸邦^兒您沒事吧!”
其他黑衣人紛紛叫喊:“首領(lǐng),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就和他們拼命!”
“對!我們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武狂穩(wěn)了穩(wěn)身,抬手將喧嘩聲壓了下去。
裂開嘴道:“死不了,就是沒打贏,我是想通了,他也就這樣!多的也沒有了。只是這一把我輸?shù)貌环!?p> 武狂將眼光射向孟川冕:“你曾經(jīng)可是合一三重天境界的高手,輸給你不冤,但是我依舊不服?!?p> 不冤是因為確實是實力敵不過,不服卻是由于,未曾到達過合一境,武狂有把握只要跨過合一境界,就能戰(zhàn)勝目前實力的孟川冕。
曾經(jīng)到達過合一境界三重天?
無孟會的人都充滿了驚訝,以前只知道孟府主上面有大佬撐著,不曾料想他自己也曽是一個大佬。
無孟會的人有些后悔莫及,以前不知道怎么聽信了吳影的妖言,和這種大佬干了起來,加之孟川冕對于吳影放任的態(tài)度,一度讓無孟會的人死心踏地的跟著孟川冕硬著對干。
合一境界三重天嗎?
孟東也有些不敢置信,這個這溫文爾雅的便宜老爹,竟然是一個差點成仙的人?
孟馬降跳起了腳,孟叔這么厲害嗎?記得我小時候還在他衣服上飆過尿呢!
呵呵一笑,孟川冕知道要收服一個人,必須把他的士氣給壓下去,直接打擊道:
“你不服又怎樣?實力不濟就是原罪,戰(zhàn)場上敵人會給你反駁的機會嗎?”
“你落敗,別人反手一記,你就人頭落地了,誰會有空理你服不服?”
這兩句話對武狂的打擊還是有的,武狂猶如落敗的公雞士氣全無,低下了頭,不在反駁。
但是臉龐上依舊是不甘心的意味。
孟川冕見此換了話題:“你說吧!我的四十個弟兄的命怎么賠償?”
武狂豁然抬頭:“我一命抵之!”
“府主!不行??!”黑衣人急切大呼。
“我愿意,為武府主抵命”之前說黑甲軍四十個人命不配和武狂性命相提并論的黑衣人,站了出來。
孟川冕冷眼掃過,眼中鋒芒將這個黑衣人的頭顱壓了下去,冷冽吐字:“你不配!”
“你!”
黑衣人感到了無邊的羞辱。內(nèi)心的憤恨直欲將他自己撕裂。
武狂接過話口:“我來抵命吧!”
“不行!大人,我們還有三百來人,和他們硬拼也可以殺出一條血路,沒必要低聲下氣。”
武狂瞬間冷眼掃過說話之人,將其壓了下去,道:“你知道這樣硬拼會死多少人嗎?別的不說就是他孟川冕一個人也能敵你們一百個,沒有必要的犧牲,就不要做!”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睂χ洗岬?,“孟府主,你看著辦吧!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孟府冕撫手拍掌:“好!是一條漢子,不過就這么夭折了,可是不太好?。‰y道你沒想過成仙做祖嗎?”
“成仙做祖?”武狂低聲喃喃,眼中射出了一絲向往。
隨即搖了搖頭,技不如人,死了也活該!
孟川冕又道:“我給你個機會,不殺你,但是有個條件…”
武狂呵呵一笑,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啊,不待孟川冕說完直接打斷:“讓我做走狗,不可能!”
“士可殺不可辱,你動手吧!我不會同意的!”
孟川冕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不要急著拒絕,我可沒說讓你做走狗!就算你為了活命,答應(yīng)了,也不過是敷衍了事,如同活死人,我要個行尸走肉有何用?”
武狂有點好奇了,忍不住問道:“你究竟要干嘛?”
孟川冕笑而不語給他示意了個方向,武狂一臉新奇的順著看了過去,而其他黑衣人也很好奇,都看了過去,一時間大家都看了過去。
孟東自然也看了過去,轉(zhuǎn)過了身子向遠方看去。
為什么孟東要轉(zhuǎn)過身去,自然因為是孟川冕指著孟東的后方。
遠方是一片水域,正是小黃泉的支流。
小黃泉緩緩的流淌著,絲毫沒有因為被一群人注視,發(fā)生一點點的變化。
看了半天一會兒孟東感覺都看出個花來了,也沒有看出什么名堂!
大家自然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孟川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紛紛轉(zhuǎn)過頭看向天上的孟川冕,孟川冕哭笑不得,明確指向了一個人。
“我?”孟東一臉茫然!
原來之前孟川冕就是指向孟東的,只不過他在空中,有高低落差,大家自然一時間沒有想到地面的人,全都看到小黃泉那里去了。
武狂也是一臉的不明白,不知道他指著一個年輕的金丹小修士干什么,仔細看下去武狂也看出點東西。
這小子挺年輕的呀!看起來好眼熟?。侩y道是哪個故人之后?應(yīng)該有才修煉了兩百多年吧!竟然就達到了金丹境界,都快趕上當年的我了呀!是個好苗子,就是不知道指他干什么?難道是要我教導(dǎo)他嗎?
武狂自然不知道這個小子就是孟川冕的兒子,更不會想到孟東才十六歲就突破了金丹境界,比之他一百八十年突破金丹不知強了多少倍,如果他要是知道了,孟東的真實年紀怕是驚得下巴都要在地上砸出個大坑吧!
之前孟川冕夫婦看見自己的兒子沒事,自然沒有做出什么親近的行為,武狂自然不知道!
而覺得孟東面熟,當然是因為他和孟川冕是父子了,長得自然像,只不過因為孟川冕就在他跟前,使得他有一種熟視無睹的意味。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如果換一個場景看見孟東,或許武狂就能一下子聯(lián)想到孟川冕。
至于教導(dǎo)孟東,如果武狂知道了孟東十六歲就突破了金丹境界,怕是對于教導(dǎo)孟東的話,提都不敢提,為什么?自然是怕誤人子弟!
孟川冕溫和的聲音響起:“那個是我兒子!”
“嗯?你兒子,啥?你兒子,不錯不錯,我說這么面熟呢!孟府主,你有個好兒子啊!”
“年紀輕輕的,才兩百來年,就修煉到了金丹境界,不錯?。 ?p> 武狂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將腦中所想直接道了出來。
孟川冕愕然失笑,搖了搖頭,沒有糾正,實在是怕打擊到他,當然怕打擊人這是真的,其實孟川冕自己也一個受害者,自然沒必要再拉一個。
孟東一時間也懵逼了,兩百多年?我上輩子加這輩子活得歲數(shù)也沒有超過五十歲呀!
孟馬降倒是個憋不住話的人:“你才兩百歲,你全家都…嗚…嗚!”
孟東見孟馬降不在有開口的欲望了,才放開了手。
沒有東西阻礙自己了,孟馬降急道:“東哥,你干什么?”
“噓!”孟東做了個低調(diào)的手勢,孟東自然知道槍打出頭鳥的說法,不愿意太鋒芒畢露。
孟馬降立馬心領(lǐng)神會,怕是東哥要搞扮豬吃老虎的戲碼了,沒想到東哥是這樣一個東哥,這十幾年來竟然都沒看出來,藏得太深了!
武狂愣神中倒沒有發(fā)現(xiàn)孟東和孟馬降的小動作。
旁邊無孟會的人,嗤笑一聲,兩百多年?這個第一瘋,“修煉瘋”今年也才十六歲好吧!
一想到孟東的年齡,無孟會的相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神里壓抑不住的震驚!
他竟然已經(jīng)突破到了金丹境,他才十六歲?。?p> 前幾天還是先天境界二重,怎么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十六歲突破就金丹境的絕世妖孽?
以前一直認為他雖然天賦較好,卻沒想到過,他卻是如此的讓人望塵莫及。這可是傳說中轉(zhuǎn)世仙人之流,才能到達的成就啊!
難道他也是轉(zhuǎn)世仙人?
可笑以前還有人估計他到金丹境也要一百多年才行,十六歲和一百多歲的差距,是何其之大?
為什么,無孟會的人會認為已經(jīng)是先天三重天的孟東,才先天二重天呢?自然是因為孟川冕故意散布的消息誤導(dǎo)了他們。
孟川冕自然知道“風秀于林,風必吹之”這個道理,一直讓孟東藏著掖著。
孟川冕咳了一聲,終于將武狂魂給拉了回來,繼續(xù)道:“這個條件就在我兒子身上,至于你是成個好漢,還是成個跟班的,就看我兒子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