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天臺
糾纏了方成足足有三天的感冒,在星期五這天,終于迎來了好轉(zhuǎn)。
一大早醒來,方成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比前幾天清早起床要舒服多了,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
估計再喝上幾天藥,就可以徹底痊愈了,鼻涕也好了很多。
到了教室,傅瑜然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了,方成問道:“今天帶紙沒?”
肯定帶了??!你這不明知故問嗎?
只是在心里吐槽,話說出來就變成了“帶了啊,怎么了?”
“以后不用帶了,我感冒快好了。”
“哦,知道了?!?p> 前幾天跟老師申請的教室差一點就被收回去,還是方成找老師求情了好久,才答應(yīng)讓他倆接著用這個教室。
下次放假來了,應(yīng)該就直接要彩排了。
這周是交給他們最后練習(xí)的時間。
十一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天,兩人得抓緊時間了。
中午,兩人來到闊別已久的教室,開門走進(jìn)去。
方成先把窗戶打開,盡管天氣很冷,但還是得要有必要的通風(fēng),不然教室太悶了。
傅瑜然就跟在方成后邊,被進(jìn)來的窗戶猛地一吹,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先忍一下,風(fēng)大,吹兩下就差不多了,馬上好。”
過了兩分鐘,方成把窗戶關(guān)上,從書包里掏出來自己買的簫,對傅瑜然輕輕一笑。
“來吧,開始練。”
“好?!?p> 傅瑜然迅速進(jìn)入狀態(tài),掀開鋪在古琴上的帷帳,伸手撫摸了一番,抬頭對著方成說道:“開始吧!”
悅耳的聲音從教室中傳出,飄散在走廊中。
一中午的練習(xí)過后,兩人鎖上門,走回了教室。
兩人練習(xí)的空教室在五樓,教學(xué)樓的最高層,而班級在二樓,隨著年級的提升,再一層一層往上搬。
也就是說高一在二樓,高二在三樓,高三在四樓,一樓主要是行政,五樓就是一些實驗室和空教室。
從五樓樓梯往下走的時候,方成瞥了一眼在頂層被鎖住的小門。
這個門好像能上天臺,就是被鎖住了。
方成一時間記上心頭,但又被這道門給阻隔住了。
第二周星期一晚上,夜很靜,樓下也有學(xué)生在教室自習(xí)。
兩人剛練習(xí)完,何芳惠在校門口等著傅瑜然,接她回家。
方成正舉起手中的水杯,打算喝口水。
傅瑜然和方成說了句再見,就打算往外走。
趕忙放下水杯,開口喊道:“別著急?!?p> “怎么了?”傅瑜然都走到門口了,又轉(zhuǎn)身回來看著方成。
“明天記得多穿點衣服?!?p> 傅瑜然滿臉冒問號,用謹(jǐn)慎的眼神盯著方成,“你要干嘛?”
看她想問個究竟,方成保持神秘,推著傅瑜然往外走,“你別管那么多,記得明天多穿點衣服就對了?!?p> 傅瑜然只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方成又要干嘛?
在回家的路上還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么要自己多穿衣服那?
第二天,星期二,一大早。
看著和昨天沒什么變化的傅瑜然,方成問道:“我不是說讓你多穿點衣服嗎?”
“你又不告訴我你要干嘛?再說,我又不冷,為啥要多穿衣服?”
方成無言以對。
就這樣,傅瑜然逼問了他整整一天到底要干嘛。
但方成就是死活不松口。
一直到了晚上,兩人一起練習(xí)到一半,估計還有半個多小時,何芳惠就要來接傅瑜然了。
方成打斷了傅瑜然,說道:“走,我?guī)闳€好地方。”
終于要揭密了嗎?此時傅瑜然滿懷著期待的心情。
方成他們上來的時候,天還沒黑,這會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樓道里黑洞洞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倒是校園里還比較亮堂。
不過都晚上加練了好幾天了,兩人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方成帶著傅瑜然走到樓道拐角的小門處,掏出鑰匙,打開了上面的鎖.
傅瑜然驚得拿手捂住了嘴巴,輕聲喊道:“方成,你哪來的鑰匙?”
“別管那么多,先上去再說,你先走,我把門關(guān)住?!?p> 傅瑜然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就走了進(jìn)去,水瓶女的好奇心是異常旺盛的,她也想看看上邊有什么。
走上去,同樣黑洞洞一片,她不敢亂動,等著方成上來。
“咋倆別亂動,就在這站會咋們就下去。你抬頭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p> 天臺的位置真的很好,今天的天氣也很給面子。
在黑茫茫的夜空中,幾顆繁星點綴,閃耀迷人,一輪明月高掛,明亮耀眼。
今天是農(nóng)歷十月十八,月亮還只是微微缺了一角。
從頂樓望星空,完全是和平地不一樣的感受。
傅瑜然扭頭看方成,感嘆道:“真的好美啊!”
“美吧!我也想上天臺看一次星空?!?p> 兩人都不說話,一陣寒風(fēng)吹過,方成明顯感覺到身旁傅瑜然身子一抖。
笑著說道:“我讓你穿厚點,你非不聽?!?p> “那你也不跟我說清楚,你要跟我說是來天臺看星空,要站這么高,我不就多穿點了嗎?”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天臺的風(fēng)真的很冷。
方成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了下來,“你穿上吧。我往里邊加衣服了?!?p> 他已經(jīng)忘記了那天早上他說過的話,“男生怎么了?男生也怕冷啊?!?p> 他現(xiàn)在完全是靠著意志強(qiáng)撐著,他確實往里邊加了衣服,但這個風(fēng),它想象不到的冷啊。
忍著哆嗦,方成終于露出了自己的野心。
“傅瑜然?!?p> “怎么了?”
“再讓我?guī)湍憬壱淮晤^發(fā)吧。”
傅瑜然沒有絲毫的遲疑,“好啊?!?,說著把自己的頭繩從頭發(fā)上卸了下來,遞給昂方成。
方成一伸手,“不用,我有?!?p> 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星期一那天下午買的兩個頭繩,方成低頭開始回想步驟。
傅瑜然此刻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樣,只有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