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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腳必須死

第九十一章:念一句焚我殘軀熊熊烈火

主腳必須死 青檐閣主 6292 2020-05-14 21:19:25

  龍兆陽一步踏入了云霧當(dāng)中,便是新到果然。

  曾經(jīng)進(jìn)入過九龍山的人,無非就是三種情況。第一種就像石璧,進(jìn)去之后沒過多久跑出來,就已經(jīng)變成了瘋子;第二種是再也沒有出來過;而第三種,就是膽子比較小,進(jìn)入了一步便返回的。

  照著這些人的說法,九龍山的云霧,只要進(jìn)去了之后,哪怕只是一步,便會神魂顛倒,根本不知道東南西北和上下左右。

  但是龍兆陽進(jìn)入之后,卻根本就不受影響,就好像是在普通的云霧當(dāng)中行走一樣。

  這個地方肯定和悟道松有所關(guān)聯(lián)!龍兆陽心中認(rèn)定,便照著從齊楚身上找到的那一角地圖向前走去,對照著地形摸索了起來。

  地圖是真的!走了沒多久,龍兆陽就能夠確認(rèn)了,雖然經(jīng)過了不知道多少年,但是這里的地形基本上沒有發(fā)生任何的改變。

  那么,九龍山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龍兆陽站在迷霧當(dāng)中,隨時小心著可能從云霧當(dāng)中出現(xiàn)的危險。

  突然,一道黑影突然從他的身后沖了出來。龍兆陽周身道韻涌動,云霧都隨著他的道韻如同沸水一般翻涌了起來。

  抬起手來,龍兆陽體內(nèi)的元力噴涌而出,化為一道金龍朝著那道黑影迎了上去。

  騰龍皇朝龍家的成名絕技——擒龍手!

  擒龍手的力道本就剛猛無比,連龍都能降服,加上龍兆陽的道韻加持,更加超脫了原本的武技范疇,甚至觸摸到了神通的門檻。

  這是龍兆陽第一次全力出手,威勢不同凡響。

  他自己都有點(diǎn)吃驚了,自己得自悟道松的道韻居然如此的犀利。從一開始,他就將體會道韻作為自己修行的一部分,但也不過是慣性。

  重生之后,龍兆陽一直都覺得,道韻這個東西可能就是個輔助技能,讓他能夠通曉天下功法武技,不費(fèi)吹灰之力。

  但是現(xiàn)在施展出來,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只見那道黑影從云霧中浮現(xiàn),分明就是一頭身上帶著斑點(diǎn)的白色大貓!

  哦豁!雪豹?龍兆陽倒是驚奇了一下。

  不過仔細(xì)看了看之后,就發(fā)現(xiàn)這東西根本不是雪豹了。應(yīng)該是一種花豹在這樣云霧環(huán)境當(dāng)中的變種。

  總之不管他是什么,身上的氣息頗有些陰陽的感覺。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頭猛獸,在龍兆陽帶著道韻的一記擒龍手之下,居然毫無抵抗之力,直接就被拍在地上,變成了肉末。

  “嘔!”龍兆陽覺得有點(diǎn)惡心。

  “媽的以后不能隨便用道韻了,這也太兇殘了一點(diǎn)吧?”龍兆陽捂住了口鼻,很快便離開來這邊,繼續(xù)向前走去。

  既然這個地方有肉食動物,必然也會存在一個完整的食物鏈,看來這些動物并沒有受到什么特殊能量的影響,難道進(jìn)入其中會變成瘋子的,就只有人而已?

  龍兆陽這樣猜測著,很快便來到了地圖上的邊緣。

  兩塊地圖并非是連接在一起的,龍兆陽開始犯愁了,到底要不要向前走?

  按理說,他進(jìn)入其中不會受到影響,就算是向前走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但是誰知道地圖上沒有的地方,有沒有什么不能進(jìn)入的地區(qū)?

  尤其是現(xiàn)在還沒有搞明白這地方對人的影響到底來自于什么地方,萬事都需要謹(jǐn)慎。

  站在原地,龍兆陽低頭思索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就從他的頭頂上傳來。

  龍兆陽猛地抬頭,便看到了遠(yuǎn)處的天空上,在這大片的云霧當(dāng)中,什么東西正在涌動當(dāng)中,正是外面?zhèn)髡f的龍影!

  不管了!東西就在前面,不看一眼怎么甘心?

  龍兆陽打定了主意,邁開步子朝著前面跑了過去。

  沿途留下記號,龍兆陽不知道跑了多遠(yuǎn),大概半個時辰到時間,以他的腳程,應(yīng)該都要跑過四分之一的九龍山了。

  就在一處山頭上,龍兆陽終于追上了那道游動的影子。

  他怔怔地抬起了頭,只見在這一片天空中,云霧翻涌,道韻化作了五光十色的大海,是只有他才能夠看到的盛景。

  龍兆陽癡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那道影子帶著沉悶的涌動聲緩緩游走,這才緩過神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里帶著欣喜和悲慘,帶著疑惑和釋然,帶著沉重和解脫,矛盾不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一直到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聲消失在云霧中,沒有一點(diǎn)的回聲。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龍兆陽瘋狂地咳了兩聲,突然大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說著笑著,龍兆陽臉上便淌過了兩道淚水。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龍兆陽伸手一摸,納悶道:“我為什要哭……對啊,我為什么哭了?莫名其妙,這不是應(yīng)該高興的事情嗎?”

  “不對不對,這是應(yīng)該高興的事情嗎?這不是應(yīng)該難過的……還是不對!等等,到底是什么事情來著?”

  “??!對了!”龍兆陽從地上站了起來:“對了!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

  說到這里,他突然將獸皮地圖塞進(jìn)了懷里,頭也不回地朝著九龍山外面走去。

  九龍山里面到底有什么,所謂龍影的謠言應(yīng)該怎么解決,對他來說仿佛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他似乎是找到了這一晚多年來生存的唯一意義。

  很快的,九龍山的云霧涌動了一下,龍兆陽從里面走了出來。

  重新出來的龍兆陽,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面巾后面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腳步輕盈,似乎找到了什么寶藏一般。

  “看來,你的手里果然是有邊緣地帶的地圖!”井世衡站在他的面前沉聲說道。

  龍兆陽灑脫一笑,摘下了面巾,也不再隱瞞了:“是又如何?”

  井世衡身后的人抽出了他們的兵器,虎視眈眈。

  “所以,你到底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者說,你那塊地圖上有沒有指示里面藏著的東西?或者是……寶藏啊,功法、傳承?”

  龍兆陽搖頭:“什么都沒看見,進(jìn)去之后暈頭轉(zhuǎn)向?!?p>  井世衡定著龍兆陽看了半晌,說道:“那世子殿下能不能將地圖拿出來給我們看一看?來證明世子殿下沒有撒謊呢?”

  出乎意料的,龍兆陽居然點(diǎn)頭說道:“好?。 ?p>  然后,他真的伸手進(jìn)了懷里,將兩塊獸皮逃掏了出來,隨手打開展示了一下,卷起來扔向了井世衡。

  井世衡身后的一名高手伸手接過了獸皮地圖,發(fā)現(xiàn)根本就么有什么機(jī)關(guān)或者毒藥。

  兩塊?井世衡的心臟忍不住狠狠地跳了幾下,自從他得到地圖發(fā)現(xiàn)自己得到的是九龍山的地圖之后,尋找了多久都沒找到另一塊。

  結(jié)果龍兆陽身上居然有兩個?

  但是龍兆陽既然有兩塊地圖,而且進(jìn)了九龍山,那么就說明他其實(shí)也對九龍山里面的東西,或者說對地圖上的東西感興趣。

  那么他為什么要將地圖交給自己?

  驗(yàn)證無誤之后,井世衡看向了好不在乎的龍兆陽,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現(xiàn)在這種狀況,大概只有兩種解釋,一種就是龍兆陽已經(jīng)得到了里面的寶貝;另一種就是,龍兆陽進(jìn)去之后,發(fā)現(xiàn)寸步難行,知難而退了。

  到底是哪一種?井世衡拿不準(zhǔn)。

  龍兆陽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在想什么,便笑道:“你不用猜了,我沒找到里面的東西。進(jìn)去之后有地圖也很難走,而且還會遇到陰陽境的靈獸,我的實(shí)力不夠,又不想爭奪天命,做個太平王爺不好嗎?”

  井世衡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信了一半。

  “而且我很好奇一件事?!饼堈钻栒f道:“我得到這兩塊地圖,其實(shí)也很偶然,沒有費(fèi)什么力氣,這次只不過是想過來看看。但是你是費(fèi)勁巴力地在找了,想把地圖湊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井世衡將地圖收起來,發(fā)現(xiàn)可以溝通之后,也放松了一些。

  “這個問題就是,地圖不只是一份,邊緣地圖也不只是一份,如果有人跟我一樣,拿到了邊緣地圖,忍不住進(jìn)了山,然后真的實(shí)力比我還彩筆,死在里面了……地圖不就永遠(yuǎn)都湊不齊了?”

  “呃……”龍兆陽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打在井世衡的心頭,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剛想開口說什么,龍兆陽卻又開口了。

  “反正我是個懶人,沒有能夠看到的利益,我是不會行動的。這里顯然就是個坑,當(dāng)然你可以相信地圖還都在九龍山的外面。所以,你加油!我退出了!”

  聳了聳肩,龍兆陽大步朝著劍閣城的方向離開了。

  “井少……”一名手下小聲問道。

  井世衡眼神變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看著龍兆陽離開了九龍山。

  龍兆陽腳步輕快,很快便回到劍閣城當(dāng)中,看著黢黑的夜里隱約可見的劍閣,他突然就笑了,喃喃自語道:“你以為給你的就是你的了?總有一天,會有人從你手里把東西拿回來的!不該是你的,永遠(yuǎn)都不是你的!”

  “而你大爺永遠(yuǎn)是你大爺?!?p>  井世衡一個晚上都沒睡好,龍兆陽卻是日上三竿才起來,起來之后就聽到了外面正有人在爭執(zhí)著。

  穿好衣服走出去,就看到吳娘正站在大堂里面跟龍秋月大眼瞪小眼,兩個姑娘都很漂亮,場景賞心悅目。

  看到龍兆陽出來,吳娘走到他的面前說道:“是不是你安排好的?”

  龍兆陽疑惑:“什么玩意兒?”

  吳娘說道:“昨天我在街上走著,就有人說要我的血做藥引子。我看那人病的不清,變答應(yīng)餓了下來,結(jié)果他的病當(dāng)即好轉(zhuǎn),直接就給我了三萬兩銀子!”

  “我回去就覺得不對勁兒,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肯定是你做的!”吳娘說著,將三萬兩的銀票拍在了桌子上:“我不要你的錢!”

  龍兆陽一抱胸:“難道你想要我的人?”

  “無賴!”

  龍秋月這個時候也是說道:“大咪大咪!我都說了不是你干的,她不信呢!”

  龍兆陽坐下來喝了一口水,拿起了銀票說道:“聽見了吧?不是我干的!難道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就喜歡拿錢砸姑娘?”

  “我不是親眼見過了?”吳娘說道。

  “你說的那次不算,那次是去惡心井世衡的?!饼堈钻査α怂κ掷锏你y票:“而且你太小看我了,我要撒錢,三萬兩都不夠,而且我何必通過這種方式給你?”

  吳娘皺起了眉頭說道:“那是誰干的?”

  “很顯然,那個人是真的有病,但是他為什么要找你要鮮血做藥引,這我就不知道了。天下之大,什么能人異士沒有?你怎么可能全都認(rèn)識?!?p>  吳娘想了想說道:“反正我不要!”

  龍兆陽笑了:“你還真是……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可以只給你一條明路。練武堂就要建成了,到時候我想請建筑工和附近的百姓吃頓好的,食材都定了,就差給錢。本來我是想自己付的,結(jié)果你就送上門來了。”

  “要多少錢?”吳娘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我買東西什么時候問過價錢啊!”龍兆陽摸了摸下巴,將銀票放在了吳娘的手心里:“你去城外五里莊,找一個叫宋老三的羊倌,跟她問價錢。不夠的話去找于大人?!?p>  “行吧!”吳娘猶豫著,將銀票揣好,離開了公館。

  龍秋月說道:“大咪大咪!怎么樣?我演得不錯吧?”

  “哈哈!九兒的演技當(dāng)然是最好的!來,給你摸頭殺!”龍兆陽伸出手,在龍秋月的頭上摸了摸,小姑娘享受地抬起頭來,卻突然看到了龍兆陽臉上的表情。

  “大咪,你是不是要走了?”龍秋月突然問道。

  “走?去哪?”龍兆陽莫名其妙。

  她卻搖頭,臉上帶著一些悲傷:“我也不知道,但是看見你的臉,我總是感覺你就要走了一樣!大咪大咪!我們說好了!你要陪我一輩子的!”

  龍兆陽拍了拍她的頭頂:“九兒,你已經(jīng)是個大姑娘了,將來要嫁人的,我怎么可能陪你一輩子?陪你一輩子的應(yīng)該是能永遠(yuǎn)疼你的那個人!”

  “可是我覺得,你就已經(jīng)很疼我了!”龍秋月說著,然后又補(bǔ)充道:“對大黃也很好!”

  “其實(shí)吧……”龍兆陽說道:“我還是很討厭大黃的……”

  “啊?”龍秋月的眼睛一下就紅了:“原來……你一直都是騙我的!”

  龍兆陽釋然一笑:“是啊,我騙了你好多的,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p>  “可我覺得你就是,就算你騙我也是。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呢?”龍秋月的小臉皺了起來。

  “說不定你也很快就知道了?!饼堈钻栒f道。

  “我很快就會遇到那個人了嗎?”

  “誰知道呢?”龍兆陽笑著逃跑了。

  練武堂建好了,花費(fèi)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質(zhì)量遠(yuǎn)超同時代的很多工程項(xiàng)目,龍兆陽很滿意,但是程舒韻依然還是那副行尸走肉的樣子。

  搖了搖頭,龍兆陽已經(jīng)確定這姑娘沒得救了。

  吳娘聯(lián)系宋老三,跟他女兒大蓮趕著羊回到了劍閣城,晚上要全民烤全羊的消息不超過半天就傳遍了居民區(qū)。

  劍閣城的老百姓都要高興瘋了,大聲地喊著“騰龍萬歲”“世子千歲”走上街,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全城的煙花居然被人提前一天給包圓了。

  但是,總之有烤全羊就好了??!

  于是鑼鼓響起來了,嗩吶響起來了,小調(diào)唱起來了,大姑娘小媳婦開始跳舞,夜幕降臨下來,一堆堆的篝火已經(jīng)擺在了練武堂的門口。

  龍兆陽將火把放在了吳娘的手里:“你的羊,你的火。”

  吳娘忍不住笑了,接過了龍兆陽手里的火把,扔進(jìn)了最中央的、最大的篝火里面。

  雄雄火焰頓時升騰了起來,緊接著,其他的篝火也被點(diǎn)燃了,人們歡呼著把剝好洗凈的肥羊架在火上,一邊唱歌一邊喝酒。

  吳娘坐著看這些開心的人,問道:“你想要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嗎?”

  龍兆陽卻搖頭說道:“我要的世界,可遠(yuǎn)遠(yuǎn)不是這樣的,你愿意跟我一起努力嗎?”

  吳娘“切”了一聲:“誰要跟你一起努力?。俊?p>  龍兆陽笑了:“那就只好你自己去努力了!”

  “你想要的世界,為什么我自己努力?”吳娘覺得這人簡直不講理。

  龍兆陽卻說:“因?yàn)槲蚁胍氖澜纾褪悄阆胍氖澜绨?!但是我懶……?p>  吳娘無語了,這人的騷話真是一套一套的。

  “我去個廁所。”龍兆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從面前的篝火里面拿了一根照明用的火把,走向了練武場外面。

  一雙眼竟看到龍兆陽離開,閃動著冰冷的光芒,悄悄地跟了上來。

  龍兆陽提上了褲腰帶說道:“你一個大姑娘家,看我出恭?這樣的興趣愛好可是真的很別致。”

  “我有東西要給你看。”程舒韻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說道。

  “哦?”龍兆陽整理好衣服轉(zhuǎn)過身:“什么東西?在哪?”

  “在練武堂里面,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背淌骓嵳f完,也不等龍兆陽回話,直接便轉(zhuǎn)身,拿起了龍兆陽插在旁邊樹杈上的火把,走向了練武堂里面。

  龍兆陽聳了聳肩,跟了上去。

  “所以,你想給我看的到底是什么?”龍兆陽說道。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程舒韻的面色突然就猙獰了起來,伸手將火把往旁邊一揮,說道:“我要給你的,就是這些!”

  “所以,你要給我的就是火油和火藥?”龍兆陽卻好像沒有一點(diǎn)的意外。

  程舒韻愣了一下,臉色便陰沉了下來:“難道你以為,這些殺不死你?”

  “這倒不是,你把整個劍閣城的火油和煙花都買下來了,應(yīng)該是程府還有什么隱藏的錢財吧?我雖然境界不低,但是這些已經(jīng)足夠致命了?!饼堈钻栃χf道。

  “那你為什么……”程舒韻瘋狂地問道:“你為什么一點(diǎn)都不慌?為什么一點(diǎn)都不害怕?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那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龍兆陽問道:“你的想象中,我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跪在地上對你求饒?懺悔我對你做過的一起?我又沒錯,為什么要這樣做?”

  “不!你錯了!”程舒韻大喊一聲,卻被外面的喧嘩給掩蓋了起來。她顫抖著雙手,將火把的火焰,放進(jìn)了流淌在地上的火油上面。

  “呼啦!”

  火焰頓時竄了起來,緊接著順著潑灑的火油,迅速蔓延到整個地板,燃燒了整個屋頂,封住了所有的窗戶和門。

  “你已經(jīng)跑不掉!哈哈哈!”程舒韻開心地說道:“就算是不能讓你對我求饒,能夠和你同歸于盡,我也足夠滿足了!”

  龍兆陽微微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起火了!起火了!”一聲慘叫從練武堂外面?zhèn)鱽怼?p>  火油的效果十分的不錯,練武堂整個都開始熊熊燃燒起來,外面的人終于也發(fā)現(xiàn)了火光,紛紛開始奔跑救火。

  吳娘看著燃燒的練武堂,突然心中一動,感到了天命的氣息。

  “龍兆陽在里面!”她大聲喊道。

  “什么?”七王府的親衛(wèi)頓時驚叫起來,紛紛朝著練武堂的方向飛去。

  但是這個時候,燃燒的火焰終于燒到了包圍了整個練武堂的火藥桶上。

  “轟轟轟轟!”

  接連幾聲爆炸響起,大片的火焰噴涌而出,練武堂頓時變得千瘡百孔起來,大量的碎片朝著外面濺射出來,幾名親衛(wèi)頓時被打成重傷。

  吳娘咬了咬牙:“不行!這樣不行的!”

  “炸藥啊!快跑!”廣場上的百姓頓時四散而逃,再也沒有人提水救火了!

  不只是這些群眾和吳娘,就連在旁邊看熱鬧的井世衡都有點(diǎn)驚呆了,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程舒韻哈哈笑著,指著火焰后面的那些人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想要造福的那些百姓,在利益的面前,人們永遠(yuǎn)都會選擇自己!現(xiàn)在誰還會記得你為他們做過什么?”

  龍兆陽卻搖頭:“你錯了,賬目不是這樣算的?!?p>  “反正我已經(jīng)要死了,我管他們怎么算?”程舒韻哼了一聲,靠在了還沒有燃燒起來的一塊石鎖上:“我能看著你死在我面前就已經(jīng)足夠了,你真的不怕死?”

  這個時候,他終于越過火焰,看到了已經(jīng)走到練武堂外面的吳娘。他突然就笑了:“其實(shí)這個逼我已經(jīng)憋了很久,今天終于能裝出來了。”

  程舒韻莫名其妙:“什么?”

  龍兆陽突然放聲大笑,對著吳娘大聲喊道:“吳娘!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我想要的那個世界,就交給你了!”

  “焚我殘軀,熊熊烈火!生亦何歡,死亦……”

  “轟!”

  整個練武堂藏在地基里的千斤火藥,終于徹底炸了開來。

  

青檐閣主

龍兆陽走好,多給他加一千字(其實(shí)是加給吳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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