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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胡說

十六章:原來美人計

凈胡說 墨醇 2875 2020-03-29 17:29:10

  熾焰到第二日中午才醒來,發(fā)現(xiàn)桌上有張字條,上面雋秀小字寫著:未時,約于初見時的湖邊——水靈字。

  熾焰抬見日頭已向西去,隨意梳洗一番便急忙出門赴約,到時才知,原來約的不止他一個,城里許多俊才公子也都請了,姚錦恭和斷刀自然也在。

  “冽兄,一日不見怎么憔悴了不少,莫不是水靈姑娘——”斷刀見了熾焰就上前打趣道。

  “噯!斷刀,不得無禮!”姚錦恭自然也上前問候,“冽兄,最近可好?”

  “錦恭兄,斷刀兄弟就別拿我玩笑了,今日既然遇到,也不必我上門相辭了,我明日就要趕赴品簫大會,日后有緣再見吧!”

  “怎么這么急著走?”

  “就是啊,與美人纏綿不是該不舍得離去才對嗎?”

  “我此來是有要事,如今羈留兩日,已是耽誤了,怎好再留?”

  “既如此,我們也不好多留你。但冽兄若未尋到好簫,定要來我府中看看我的簫!”熾焰猶豫了未曾答應(yīng),巧在此時,水靈過來了。

  見她一身打扮竟與平時不同,高高束著頭發(fā),妝容英氣,嫣紅窄袖馬裝是干凈俏皮。身后蕊兒牽來一匹黑馬,這時也有不少小廝馬奴牽出馬來,原來這幾人竟是約了賽馬,想不到水靈平時嬌怯嫵媚,有這樣的喜好!

  水靈大抵看出熾焰的意思,又命人牽來一匹棗紅馬:“公子在臨安暫住,想必沒有帶著馬來,這一匹不知可否?”

  熾焰心不在此,怎樣的馬倒也不在意,只是點頭答應(yīng)。

  側(cè)身上馬,果然英姿颯爽,朝熾焰道:“昨日我們聯(lián)詩比得是文,我輸了;今日不如我們就來賽馬比武,怎樣?”說著已揚鞭策馬,乘奔御風(fēng),笑靨如花。

  一馬先去,引得紅馬踏蹄,頸上的鈴鐺清脆響起,熾焰來了興趣,立刻翻身上馬,揚鞭追去,余下的人自然也就跟著上馬追過去了。

  幾人從湖邊一直沿山路而上,一路上喝馬聲和笑聲響徹山谷。逐漸地日頭垂西,霞光布天,昏暗了下來。眼見到山頂了,水靈意興不止,一踢馬肚,揚鞭快奔,不過一會兒和眾人離開一段距離。

  姚錦恭策馬追上熾焰:“冽兄,天晚了山上危險,我們不擅馭馬,不如你追上去看看吧!”

  熾焰答應(yīng)了,揚了兩鞭,催馬直上。追了一里路,水靈仍是領(lǐng)先幾丈,見熾焰獨自追上來了,便得意得笑著回頭:“公子,你可要輸了!”

  熾焰微笑,正欲再打馬,忽見前面山路轉(zhuǎn)口處生出幾叢荊棘橫路,而水靈還歪著頭沖自己笑,未曾發(fā)覺。正這時,水靈的馬已踩到荊棘,猛地?fù)P起馬蹄,險些將水靈摔在地上。水靈嚇了一跳,攥著韁繩只是喝著那馬,卻已是害怕得不敢動彈了。

  熾焰一踏馬蹬,飛身到水靈身后,單手拽過韁繩,死勒住馬脖子。那馬雖不再揚蹄了,卻仍是狂躁不安,在荊棘叢里不停地踏著蹄,嘶鳴不斷。

  熾焰跳下馬,剛伸手去扶水靈,誰知那馬突然做起狂來,馱著水靈瘋了似地朝前疾奔。水靈早已嚇得忘了如何馭馬,只好回頭向熾焰求救。

  熾焰趕忙又上馬,揚鞭追去。那馬受了驚一直向山上跑去,到了前頭懸崖仍剎不住,竟連人帶馬的直直掉了下去,熾焰飛身去拉,卻不想最終兩人都落下懸崖。

  半空中,熾焰抱住了水靈下墜的身子,水靈嚇得驚叫不已,又哭作個淚人,十分可愛可憐。

  熾焰將水靈輕輕埋在自己懷中,溫柔道:“不怕!有我在!”

  水靈緊緊摟住熾焰的腰,點了點頭,總算平靜下來。熾焰悄悄御術(shù)駕云,兩人緩緩落下山崖,及不滿八尺處才散了云,跌在崖底。再看懷中可人兒,早已昏了過去。

  遠(yuǎn)處山脊里,樹上隱約可見一個黑影,笑看這一切。

  “蛟蛇!”

  “誰?”蛟蛇驚極回頭,看去竟是天帝身邊的紫衣仙女——褰裳,舒了一口氣,“仙子此來所為何事?”

  “天帝命我來問你,到底還要考慮多久?你別忘了,除了你,天帝有的是人可以為他效命,天帝不過給你一次機(jī)會罷了,可別不識趣!”

  “我說了,這件事不好辦,得需時機(jī)!再說了,若被他們識破,可不止我一條命的事!所以怎么也得容我好好考慮一番吧!”

  “哼!你現(xiàn)在為妖王辦事,不仙不妖的!即便一時得魔移信任,妖界的人,真能容得下你?可天帝卻不同,天界上下,只要天帝發(fā)話,無人敢駁一句!而且——若當(dāng)真能成,你豈不是仙妖兩界都可揚眉吐氣?”

  蛟蛇聽言,雖十分心動,但仍有些猶豫,沉默著思躇了良久。

  紫衣仙子見他有些動搖了,連忙又道:“而且天帝說了,若你能成此事,他愿恢復(fù)月涂的仙籍,放你兩人!”

  “當(dāng)真?”這一句話顯然最打動蛟蛇,蛟蛇望了望這邊的懸崖,忽然計上心頭,向紫衣仙子道,”我聽說水行子正在四處尋找火行子,你去找她來,就說火行子就在那山崖下,有危險!”

  “嗯?”紫衣仙女猶豫了一下,但見蛟蛇信心滿滿,便也不多問。

  等水靈再醒來時,早已是星斗滿天。水靈見熾焰悠閑地坐在篝火旁擺弄玉笛,坐起身來動了動手腳,雖略覺酸痛,到底沒什么大礙,便問:“公子,我們從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來,怎么竟沒事?”

  “上天庇佑!”熾焰漫不經(jīng)心地勾弄著火堆,隨口答道。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兩人沉默了一陣,熾焰又吹起笛子。

  眼前的男子,在火光的映襯下越發(fā)顯得明朗俊俏,面容精致,細(xì)長的指骨在赤色玉笛火焰般的紋理間不時起落。

  陣陣笛聲,清脆流長,時而欣喜靈動,如笑如歌;時而悲鳴嗚咽,如泣如訴。

  水靈一時看呆聽迷,笛聲卻又戛然而止,一瞬然仿佛天地山川間死寂無聲,讓人驚覺得方才一切似夢中所得,而如今南柯一夢初醒,莊生曉夢迷茫!三生若夢空虛來,令人悵然若失……

  “今天怕只能在這兒呆一晚了!”熾焰收起笛子,起身抖了抖灰土,仰頭望那滿天星辰道,“星夜明媚,倒也是個不錯的樂事!”

  “那笛子——”水靈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你好似十分珍視,想必是你的知己愛人所贈吧?”

  熾焰苦笑:“知己愛人?她怎會是我的知己愛人,她終究算我什么人,我竟不自知!”

  眼底暗生凄苦,哽咽道:“大抵——是注定了我欲愛不能、愛而不得之人吧!”

  水靈癡癡地望著熾焰,她不禁看得入了迷。這個最瀟灑風(fēng)流,最放浪不羈的男子,此時忽然多了一股凄愴的韻味。

  頎長的身軀在篝火旁顯得那么高傲深沉,而又多么單薄孤寂。她仿佛看見這樣的男子眼角一閃而過的淚光,看見淚光中怎樣一位癡情公子,一段愛、一生情,兩顆被無奈傷透的心……

  她站起身,走到熾焰身邊,牽起他的手,望著他的眼。眼里不知幾多情、幾般話,熾焰怔怔地回望,覺得熟悉的不再是臉。

  “她有多絕情,就有多疼;有多冷漠,就有多愛。兩個人愛得越痛,越舍不得放手,這些我都懂,對不起……”

  “守澈——”

  “好!就是現(xiàn)在,此時火行子意志渙散,最易被心魔所噬。魔尊,動手吧!”

  眾迷的得意地冷哼一聲,身邊瘴氣虛化如煙,晶瑩彌漫,將水靈熾焰兩人籠在其中。魔尊眾迷最善幻術(shù),那煙不過被吸入一分,熾焰所見之景已截然不同。

  是舊日宮宇,昔日河畔,往日佳人,熾焰揉了揉眼,不禁看向她一寸寸肌膚。

  “守澈?你真的是守澈?”他攬上她的纖腰,一把入懷。

  水靈點起腳尖,環(huán)上他的脖頸。袖子滑落,露出兩截玉臂。

  眼神交觸之際,雙唇交融,時而激烈如火,時而輕柔如水。蜻蜓點水般的吻落了下來。

  雖是仙魔亂綱倫,了卻前塵半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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