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院的所有人都到齊了,擠在林棟的房間之內(nèi),他們不停打量著動彈不得的小師弟,好像在動物園看動物的感覺。
眼下重要的是替我把療傷的藥材找齊,你們別看我了成不,真特么尷尬??!
林棟內(nèi)心幾近崩潰,趕忙把剛才花靈告訴他的幾位藥材說給了他們聽,誰知這幫人,一遍下來居然都沒記住。
林棟一連重復(fù)了幾次,嗓子都啞了,李夢歡在旁邊擔(dān)心的給他喂了幾次水后,李先河和其他人終于知道了林棟的情況和需要。
眼下其他的藥材都好買到,重點在這葵靈上,花靈方才已經(jīng)將葵靈的形狀畫好在了紙上。
林棟本來還想著要解釋自己癱瘓了,畫是從哪來的,沒想到這群人還真是質(zhì)樸,沒一個人想到其中的古怪。
李先河長嘆一聲,心想就算窮盡天機院之力,也一定要救下林棟!
“徒兒們,現(xiàn)在立刻去巫鵲、華西、太初山等地,日夜搜尋,一定要把這救命的葵靈給我找回來!”
幾位師兄擦掉眼中的淚水,一個個抱著赴死的決心沖了出去。
接著是李夢歡,她將手中的水碗往地上一砸,果決的說道:
“小師弟,你放心,師姐要是找不到葵靈,這輩子就再也不回來了!”
說完,她不顧李先河的阻撓,沖出了房門,不見了。
李先河原本是想自己親自去找,讓女兒留下照顧林棟的,可他一看女兒的脾氣,再看看地上已經(jīng)碎成幾片的水碗。
這碗可是古董啊!一套六件,還是難得一見的孤品。
他心痛不已,只能任憑李夢歡去了,若讓她一人守家,沒準(zhǔn)等大家回來的時候,天機院就破產(chǎn)了!
這些日子,林棟躺在床上,天天飯來張口的,心中卻極度郁悶,李先河在自己床邊只會看著自己傻笑。
那是老父親一般慈祥的臉龐??!可是林棟真的看不下去,他總是將師父支出去,自己躺在床上思考,或是和花靈聊天。
“花靈,你既然知道這么多,不如你告訴我些功法吧,越高級越好!”
花靈嗤嗤一笑,都成這樣了,還想著修行的事呢,這小子還真是挺倔強的,倔強的讓人有一點點動心。
她不好拒絕林棟,反正也是閑著,便跟他講了講人族功法的道道。
原來,每種功法都有它的極限,比如不二峰回劍和天音訣,它們的極限就是金丹境巔峰。
修煉到這種層次,哪怕再練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既無法進一步提高,遇到高境對手也只有被打的份。
林棟倒真是沒想到功法還有這種限制,不過想想之前幾次懵懂的斗爭,倒真是這么回事。
眼下自己常用的功法中,最厲害的是七絕劍,但即便到了極限,也只有元嬰境巔峰的層次而已。
太差了,明明自己有這么好的外掛,卻還在玩弄些低層次的功法。
他林棟,第一個不服!雖然眼下只能躺著不服?。?!
林棟看了看腦中的《道法通鑒》,突然得意的笑了起來:
“花靈,你說的我都懂了,反正現(xiàn)在閑的沒事,你傳授給我?guī)组T高級功法好了!”
花靈微微一笑,調(diào)皮的用手指撓了撓林棟的肚臍,林棟能感覺到癢癢,卻無法伸手制止,那欲罷不能的表情惹得她笑得開心極了。
“行了行了行了,饒了我吧,你玩也玩夠了,總該教我?guī)组T功法了吧!”
花靈收了手,隨意的躺在了床上,稍微思考了一下:
“我記得一門功法,好像就是天機院以前掌門用過的,叫……叫宕空劍訣。”
她說出了名字,便開始向孩子背書一樣背起了劍訣:以空為空,是為無空,以元為始,以空為止……
林棟也沒聽她在那里噼里啪啦說個沒完,反而信念一轉(zhuǎn),心中默默道出了宕空劍訣幾個字。
《道法通鑒》上突然亮起了璀璨的光輝,林棟趕忙向書頁上望去,第一句便是以空為空,果然沒錯。
一行行的文字寫滿了書中唯一的一張紙,劍訣沒有寫完,卻停在了紙張的最后一行那里。
突然,那金黃色的光不見了,紙張上的字也全都不見了,變得空空如也。
林棟努力的感知著意識的變化,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而其他的劍訣,即便他如今不能動,只要切換到這種功法上面,身體的意識是存在的,這一點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了的那天就已經(jīng)私下確認(rèn)過了。
怎么回事?
林棟打斷了花靈,又讓她換一種功法,于是她又振振有詞的念起了空元錄的口訣。
這是一種用來防御的功法,不用假以兵器,催動時神元分散,宛若不存在一般,令對方無從下手。
林棟心中默念這功法時,腦子里的外掛再次金光大作,可同樣是到了最后一行,卻寫不下了,然后光芒散去,一切回到了原點。
一連幾次下來,林棟隱約有了一種猜測,他對花靈說道:
“你剛才說的幾種功法都太長了,有沒有既高深,口訣又很短的那種!”
“有??!”花靈被林棟折騰了半天,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明明現(xiàn)在修為盡散,又動彈不了,想這么多干啥玩意兒呢!
就算無聊沒事做,兩個人在房間里不是還有許多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嗎?
“最后一次了,我只說最后一個功法了,你再欺負(fù)我,我就回戒指里面睡大覺去了!”
御影術(shù),仙盟十六大禁術(shù)之一,修此功法者可憑修為造出萬物虛影,以元氣御之,因被某宗門用來暗殺,屢試不爽,被禁。
林棟長長的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證明自己想法對錯的時候了,他默念著功法的名字。
那頁紙上的文字飛速增加這,眼看就要到最后一行了,林棟有些失望,可那功法的文字卻在最后一行的中間位置停住了。
林棟突然的笑聲把花靈嚇了一跳,這孩子腦子八成是壞了,以后奴家要吃好多好多的苦,心塞。
想到這里,她突然消失了,又回到戒指中睡大覺去了,女人要學(xué)會保養(yǎng),尤其是跟了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主子。
林棟感受著身體里的變化,可惜他此時不能動,不然他覺得自己真的能結(jié)出那道法印,隔空生出物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