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山里的夜
繼續(xù)往上,是一大片梯田,中間有好幾棵大柏樹,大柏樹往下就是大院壩里幾家人的田,大柏樹往上,是杜家的田。
杜家的老房子也沒了,隔壁起了一棟新房子,兩層樓的平房,普通的平房。
這個還是杜然一的伯伯弄的,每年春節(jié)他都會帶著家人回來呆上兩天,一是情懷,二是整理整理祖墳。
自家院子,杜然一一個跳躍,手一撐,就進去了。
放好背包后,取出帶回來的紙錢和一把大型的刀具,又跳出了院子。
他準(zhǔn)備去修整一下祖墳。
拿著刀,劈砍了墳四周長起來的刺藤,他還記得以前膽小,不敢來這邊,要是爺爺?shù)呐E艿綁炦吜?,杜然一就不知道咋辦了。
遇到這種情況,杜然一會喊慕巖,那家伙膽子大,他敢坐到墳頭上喊:“老子天下第一?!?p> 清理了雜草,杜然一又開始燒紙錢。
說實話這些他不信,現(xiàn)在膽子大了,還放開超第六識感受了一番,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燒紙錢只是風(fēng)俗和對老人的緬懷。
燒完紙錢,杜然一磕了三個頭,七八歲以前,是爺爺奶奶帶的,自己還沒賺到錢,爺爺奶奶就去世了。
那種愛啊,還不了。
發(fā)了會兒呆,杜然一起身了。
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太陽高高掛,這個時候的陽光有點溫度。
杜然一沒覺得熱,現(xiàn)在他的身體有多強,他自己也不知道,沒測試過,回來就有測試測試的想法,他有很多項目在腦海里。
背上背包,杜然一繼續(xù)往上,這不是杜然一的目的地。
要是自己回來住老房子,家人會亂想的。
到時候別說他爸,姑姑姑父,伯父伯母,都得打電話過來。
咋回老家了呢?是不是發(fā)生啥了?被打擊了?炒魷魚了?被甩了?
這些問題杜然一不想解釋,繼續(xù)向上走,杜然一大概算了一下,整個大石村,還有九戶人家,都是新房子。
杜然一的目的地是外公外婆的老房子。
外公外婆家在大石村的最頂端,整個大石村還有一個別名,魚上坡,就是一處大緩坡,坡度的頂端用他們的家鄉(xiāng)話叫山梁。
杜然一的外公家就住著山梁上。
不是說這一座山就只有這么高,而是這一座山靠邊緣的一處緩坡,整個山體還是延綿而上的。
山坡上,山梁處,杜然一放下背包。
這邊已經(jīng)很高了,北方,是延綿而上的山脈,東方,遙望過去,能看到來時的路,大巴車的那一條主干路,小時候在外公家玩,有一個項目就是來這邊數(shù)對面那條主干路上拉煤炭的車。
西邊,還是山體,中間有一條大山溝。
南邊,就是上來的路,能看到山下的河,也能看到對面的山。
大石村,一個坐落在山上的村子。
“到了!”杜然一長呼一口氣,不是累,是感嘆,這地方是真好。
往里面走,有一個水塘,干枯了,然后就是一片竹林,外公家的。
外公家的老房子徹底的倒塌了,他們家在鎮(zhèn)上住,這邊可以建房子,但沒搞,沒那個閑心。
外公家杜然一的媽媽是老大,混的算是最好的了,有兩個舅舅,現(xiàn)在都欠錢,更別說有閑心來老家建一棟房子。
杜然一找了一處沒有遮擋物的坪地,拿著刀和小鏟子,清理了雜草和藤蔓。
又跑去外公家的老房子,他們家豬圈用的石塊很平整,杜然一看上了這些石塊。
把大石塊搬到空地上,一塊一塊鋪平,然后砍了一些柏樹枝,做了一個柔軟的墊子,最后才開始搭建帳篷,取出小被子鋪上去。
要是以前,讓他一個人來這種深山老林?。看蛩蓝疾粊?。
現(xiàn)在杜然一不怕,這座山對他沒多少威脅,唯一有威脅的是野豬。
上半部分基本上沒人,野豬很猖狂。
杜然一回想了一下,老家能威脅到自己的就只有野豬,想到野豬,杜然一都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很像碰一碰,看誰扎誰。
“我跟你講,你別亂跑,這里對我威脅不多,你就不一定了,山貓聽說過嗎?成年山貓你不一定干的過它?!?p> “喵嗚...”
“別不服氣,還有蛇,毒蛇,咬一口就沒了?!?p> “喵嗚...”
“臥槽,啥玩意?”
杜然一一個回頭,嚇了一跳,小仙不知道從哪兒真搞到一條蛇。
蛇已經(jīng)不動了,兇多吉少。
小仙正蹲坐在地上舔爪子。
這就有點打臉了!
蛇還真是毒蛇,一種叫烙鐵頭的蛇。
“你就飄吧,遲早被教訓(xùn)?!倍湃灰痪媪艘痪洌玫栋焉咛糸_了。
搭建好帳篷,杜然一又搬了幾塊大石頭,在沒有樹木遮擋的地方,給自己搭建了一個平臺。
搞完后拍拍手,閉眼回憶了一下,拿出了慕巖坐在墳頭上喊天下第一的囂張和豪情,說了一句:“以后這就是老子的道場了!”
盤坐上去,正好面對東方,很滿意,不滿意也沒辦法,豬圈的石頭被他搬的差不多了。
暫時只有這個條件。
盤坐在自己的道場之上,這和城市之中的陽臺是不同的感覺,內(nèi)心深處有一種難以掩蓋的興奮度。
小仙就蹲坐在杜然一的旁邊,半個身子靠著杜然一,舌頭吐了出來,一口一口的哈氣,來了新地盤,它去標(biāo)記新地盤了,忙活了好一陣子,太陽落下去半個頭才回到杜然一身邊。
貍花貓本就適應(yīng)這種環(huán)境,小仙就更不一樣了,杜然一對它很放心。
來深山杜然一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感受大山上修煉,另一個就是徹底的放開自己,看自己到那種水平了。
天色完全黑了,伸手不見五指,這個時候的月亮還不見蹤影,春天是一個好季節(jié),看不到,但蟲鳴鳥叫不少。
但杜然一一點也不怕,怕是因為看不到,未知的黑暗讓人恐懼,但是,他能看到。
不是說夜視,而是聽覺,山梁上風(fēng)很大,吹過每一棵樹每一根草,都能在杜然一的腦海里成像。
只花了幾分鐘的適應(yīng)時間,把眼睛閉上,杜然一就能像白天一樣行動,而且更清楚。
眼睛看有偽裝色,而且還會選擇性忽略掉一些地方,耳朵聽的,只要你動,反射聲波,杜然一都能感覺到。
這種感覺跟白天沒什么兩樣。
杜然一都沒開燈,準(zhǔn)確的找到了帳篷,從背包里面拿出了吃的。
“帶的干糧只有這一頓了,明天就要靠我們自己找吃的了!”杜然一對著小仙說道。
“喵嗚!”
艾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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