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謝隊當(dāng)然不可能讓譚母打電話給副局長,而是直接讓人把譚家的三個人給控制了起來。
不過半個小時譚安又重新回到了審訊室,看到那一段錄像視頻時臉色變得慘白,不過沒過多久他就默默冷靜了下來。
他的父親從小就寵他,就算是捅了簍子也有他爸兜著,就算他爸說的那樣他的背后是一整個譚家堂,爸爸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
“看完這段視頻你有什么想說的?”
謝隊坐在譚安的對面開口問道。
譚安給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設(shè),現(xiàn)在反而鎮(zhèn)定下來了,他還悠閑的靠在椅背上控制著凳子前兩腳離地身體一晃一晃的。
“不是吧大叔,你就憑這么一段視頻就想定我的罪嘛?!草率了一點吧,現(xiàn)在哪個人嘴里不說幾句臟話,
譚安的話實在難聽,站在一旁做筆錄的小珊將筆重重拍在本子上。
“你怎么說話的呢!小小年紀(jì)說的話沒有一句能聽?!?p> 譚安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一副好心情的樣子,最后兩腳一抬就把腳架在了桌子上。
“老子就是實話實說你們愛聽不聽,如果你們就不知道哪里搞來一段視頻就要定我的罪,那我真的很懷疑你們的警察的能力??!”
“你!”
小珊氣的發(fā)抖,要不是還明白自己的身份她都想要沖上去暴打一頓譚安出出氣。
“確實這當(dāng)然不能定你的罪,但可以說明你的動機,視頻里的女孩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p> 因為時間的原因謝隊先派人將林九和江北送回了家,林九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十一點了。
拿鑰匙打開門在打開屋子里面的燈,家里燈還是那種老式發(fā)著黃光的大燈泡,就算燈亮了但也驅(qū)不去屋子里面的晦暗。
但著不妨礙林九見到坐在客廳桌子旁的一名女人,女人散著頭發(fā)面容憔悴泛著黃氣,眼窩深陷一雙大大的鳳眼里面卻好像沒有生氣。
可即使這樣也難抵女人的美麗,林九的容貌就遺傳自這個女人。
女人很瘦,穿著一件洗的發(fā)舊發(fā)白的破衣服。
看見林九進來了,她才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支點燃,熟練的開始吞云吐霧起來。
“回來了。”
“嗯。”
女人話問的很冷淡,林九回答的也很冷淡,她才不相信女人半夜不睡覺是因為擔(dān)心她。
“沒有什么要和我說?”
“沒有?!?p> 林九將自己的書包放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的喝干凈。
“沒事的話我要睡覺了,很累!”
“站??!”
林九不耐煩的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fā),“干什么!”
女人瞬間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抬手揪著林九的領(lǐng)子就把人提溜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沒有!”
“沒有?。?!”女人驟然的提高了嗓音,“沒有!沒有人家會給我寄這樣的東西!還警告我看好自己的女兒?!?p> 女人一手揪著林九的領(lǐng)子一手激動的掐著她的下巴用勁往一個方向掰,手上夾著燃了半截的煙差點懟在了林九的臉上。
林九的視線被迫往桌子上看去,桌子上反著一個類似于鞋盒子的盒子。
盒子的底面的顏色比較深,難道是血跡!
林九將盒子的蓋子打開,里面是一只段成兩節(jié)的貓咪尸體。
溢出的血掩蓋住了貓咪原本的毛色,但林九還是知道這只貓就是一直徘徊在她家門口的黃色橘貓,林九的媽媽一直很喜歡它每天都給他喂食物。
“你今天在公安局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p> 林九將盒子重新蓋上,隔絕了入眼的血色一幕。
“大概吧?!?p> 女人又抽了一口煙,有些疲憊的說道,“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給我好好在學(xué)校上課。這一天天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能不能讓我少操一點心。”
“操心?”林九歪著頭似乎有些不解,兩人如初一折的鳳眼相互對視?!笆俏矣绊懩阗€博了嘛?”
“你在說什么胡話!”
“沒有,我想睡覺了。晚安,媽媽?!?p> ~~
昨天夜里警察突擊了譚家堂,一片混亂之后在謝隊強硬的態(tài)之下,最終還是在譚家堂的地下室找到了那一名被囚禁的女孩。
一大早女警小珊就來敲林九的家門,帶林九去警局這次一起走的還有林九的媽媽。
林九到的時候江北已經(jīng)到了,但是江北父母離婚之后即使法院將他判給了父親他也是選擇和爺爺奶奶住一起。
爺爺奶奶死后他也沒有去找父母,一個人居住在爺爺奶奶的老房子里,離婚的夫妻難得默契的在這件事上選擇了沉默。
即使外人問起來,他們也都說是尊重孩子的選擇。
但由于兩人都是未成年必須需要監(jiān)護人的出面,女警小珊打了電話得到的還是不斷地推辭,最后好事謝隊發(fā)了好大一通火,罵的兩人一愣一愣的才答應(yīng)過來。
林九覺得雖然昨天才和江北正式認(rèn)識,但對他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相對于和自己的母親待一塊林九果斷的選擇和江北擠一張小板凳。
霍水麗并不在乎女兒對她的疏遠(yuǎn),到了警察局她的神色間也不見什么異樣,自如的選了一把靠背的椅子坐了下來。
包里掏出一只煙,熟練的點燃。
“那個女士,室內(nèi)不能吸煙的。”由于女警小珊一直注視著霍水麗的臉有些失神,等到她點燃煙了才回過神來慌忙提醒。
小珊心想就算這女人穿著最便宜的衣裳一頭枯黃的長發(fā)隨意的用大夾子夾在腦后面容消瘦泛黃,但是卻依舊美麗。
原來媽媽就這么好看,怪不得可以生出像林九這么好看的孩子。
霍水麗將煙放在嘴邊重重的吸了一口,再從口鼻之中吐出一大團膿煙。
接著就把還燃著大半的煙用指甲掐滅重新放進了煙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