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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里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選入了一個作戰(zhàn)小隊,但是現在的他需要什么他很是清楚。
赤露身體的他抱著半死不活的琴駭縱身躍落躍起,很快就沖出千米之外,來到了機場外偏僻的村鎮(zhèn)上。
“咚!”葉里一聲悶響,狠狠的跳入一戶人家了院子里,而那大院里卻正好掛曬著衣服,葉里迅速巴拉了幾件,然后又邁步一跳,直接跳出院子踩在一戶房屋的房頂,然后他迅速回頭一看,眼見卻是無人跟著,這才迅速朝著左側繼續(xù)跳去。
他不知道夏國有沒有用什么頂級監(jiān)視器之類,比如天上的衛(wèi)星?
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想消失在人群之中,至少要處理掉琴駭。
至于這么大的人,要怎么處理掉,葉里第一時間想的自然是吃掉...
可惜吸收了蓋倫與蘭夏身體之后的葉里似乎有些看不上琴駭,不過對葉里來說多一個其實也沒有什么關系,他重點想要知道的,便是他們飛來飛去的能力,或者是其他一些什么東西。
琴駭會說夏國語言,葉里至少能與她稍作交流。
可現在問題是,琴駭看著半死不活,似乎要掛了。
“簇!”葉里跳身來到野地一處密林里,然后他翻了翻隨便巴拉來的衣服,草草穿上之后,葉里準備扇琴駭兩巴掌喚醒琴駭。
可惜琴駭滿臉蒼白,甚至渾身上下都是鮮血,甚至腦殼也是一片鮮紅,好像撐不了多久。
葉里還生怕幾個巴掌之下將琴駭給一個不小心拍死...
于是葉里沉著臉看著琴駭頗有蒼白的臉頰,一邊抬著手抹了抹琴駭的額頭。
只是入手瞬間一片滾燙。
“該死...”葉里瞪著眼吐著氣,然后他趕忙抱起琴駭的身體,迅速朝著邊境城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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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夏國與俄羅斯交接的邊境城市,海城,一處高檔酒店的房間里。
“呲...”
葉里取著手上的注射器,然后將調制好的藥液注射到那點滴液藥瓶里。
只是基于葉里也不過外面抓的藥,所以他也不知道對于琴駭到底有沒有用...但是現在三天已過,按照琴駭現在的狀況,看著似乎是活下來了。
其實葉里也就取了一下退燒消炎葡萄糖之類,沒想到這些東西卻是十分有用。
不過琴駭看著身體良好,似乎也沒有異常,但就是不醒這可是十分的麻煩。
畢竟再過兩天,葉里就得冒險回南城了。
好消息是,葉清最后尋到了電話,并和葉里通了電話,確保了無事,壞消息是現在葉里頗有憂心,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份暴露了還是沒有暴露。
萬一暴露了,那他去哪里都會有人盯著,包括葉清也會有人盯著...
只要他真實身份暴露,不被監(jiān)視那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這三天,葉里也基本都呆在酒店房間里,與琴駭情深深雨蒙蒙...
這或許也是葉里第一次與陌生女人共處一室這么久。
“嘖...”葉里看著琴駭的臉一時無語至極,他覺得琴駭睡得也太久了,但是明明又有呼吸,這個到底怎么一回事,其實葉里并不知曉。
他只能打完針,然后嘆著氣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看著陽光透進窗戶微微走神。
躺在床上的琴駭就和死了一般一動不動,葉里看過了陽光,就這么轉著眼看著琴駭一動不動。
他有很多事想問琴駭,比如為什么老來找自己,比如永生泉到底是什么玩意,比如怎么飛起來...
于是想著想著,葉里就開始遐想自己該如何讓她開口說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要不就“以德服人”...
只是一想到自己等了半天救了半天之后,還要以德服人的進行刑訊,葉里就覺得自己純粹沒事找事做。
他感覺人生就是這么的無聊,他甚至把黃金都丟進黑河里了,跑來這里可是為了賣掉黃金,這下好了,丟了也算是“處理”掉了,只是連路費都沒有賺回來...
早知道會那般,他還這么嘔血的帶著黃金到處跑干什么,直接丟南城河里江里不好么。
于是葉里悠悠嘆著氣,取出了一張紙張,而紙上寫著的,自然是邊境有名的K5黨幫派的私人銀行賬戶。
葉里不知道這個賬戶里到底有多少錢,但是他們的大本營可是三棟大樓,可能...至少也要比自己丟掉的那些黃金價值多一點...
要是沒有多一點,葉里就感覺自己真的會難過到落淚。
他想自己這輩子最愛的除了自己的母親,剩下的應該就只有錢了...
只是葉里就這么盯著琴駭的臉,卻是一時感覺琴駭看著還算幾分好看,睫毛長長的...
“...”葉里想著想著,卻是嘴角抽了抽,而這時候不想琴駭的睫毛也輕輕抖了抖,然后她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睛。
那一雙藍色眼睛在微光下顯得美極了,盯著琴駭看的葉里甚至微微愣了愣。
不過葉里愣了愣之后,很快就起身朝著琴駭說道,“現在我問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不然我就把你...”
“你...你是誰?”不想琴駭突然說著不知名的語言,她瞪著眼環(huán)視四周,一邊喃喃自語到,“我在哪里...”
“...”葉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琴駭的話語他雖然不知,但是那表情和村口的二傻子有什么出區(qū)別,于是他大步走到琴駭的身前,然后猛然探手抓向琴駭的脖子,只是琴駭仿佛呆滯了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于是葉里那一爪在即將觸及琴駭脖子的時候,又慢慢垂了下來。
他沒有感覺琴駭心跳有什么異常。
于是葉里蹲在床邊皺著眉看著琴駭,而琴駭瞪著眼也看著葉里。
兩人一時安靜,沒有話語。
“你不是裝的吧?”葉里皺著眉出聲說道。
“你的話...為什么我聽不懂...唔...我的頭...”
琴駭看著葉里,然后她突然捂著頭身體一抖,便又噗通一下倒在了床上。
她的銀色頭發(fā)散了散,就這么昏了過去。
這么一出,讓葉里整個人僵住,卻是不知所以。
“曹!”葉里直接破口大罵,他迅速起身,然后手心一個血箭瞬間突出朝向琴駭的頭...
只是血箭即將刺穿琴駭的頭的時候,葉里又突然甩手收起了血箭。
“不是裝的...”葉里氣的不知如何是好,他聽得到琴駭的心跳,那心跳很是怪異,虛弱而又慌亂,而昏迷之后確實一時平穩(wěn),所以葉里知道琴駭是真的暈死過去了,而不是假裝的。
他頗有無語的將琴駭的身體擺正,然后一手捋清琴駭散亂的頭發(fā),甚至還下意識幫她拉上被褥。
“麻煩了...這要怎么辦...”葉里頗有牙疼的看著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一般的琴駭,然后他抬著手輕輕的握在了琴駭的脖子上。
琴駭的脖子很細很白,葉里一手就能握住,當然...他也能一手掐斷她的脖子。
但是葉里就這么定定保持著伸手掐握的姿勢許久,卻是什么都沒有做。
“算了...可能一會醒來就正常了...”葉里看著琴駭的睫毛,卻是突然這般思緒的說著,然后他便吐著氣又坐回了沙發(fā)上。
他繼續(xù)歪著頭看著那透過窗簾而來的陽光,看完陽光,他就又看向一臉精致的琴駭。
房間的時間流走無聲,葉里就這么不知如何是好的盯著面前昏死過去的琴駭,任由這天地間的時間悄悄離開。
...
總有人說,時間沒有言語,卻替我們回答了所有的問題。
透縫的風吹過窗簾,窗簾微微搖擺,在時間流走的深夜,或許無形的它也曾想過擁抱一個未來。
深夜,秋風冷。
簇簇...
葉里洗著草莓,然后他就這么坐在沙發(fā)邊拿著草莓準備開吃。
不過等他才吧唧著嘴咬著草莓的時候,琴駭突然抽著鼻息搖搖晃晃的撐著坐了起來。
然后她就這么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葉里,確切來說,是看著葉里手里的草莓。
“...”葉里臉癱的看著琴駭,然后他捕捉到琴駭的視線,便朝著琴駭搖了搖手,“吃這個?”
“嗯嗯嗯...”臉色頗有蒼白的琴駭突然很有精神的點著頭。
“告訴我你們究竟是誰?”
“...”
“告訴我怎么飛?”
“...”
“那就告訴我找我到底干啥!”
“...”
“那你說點什么??!”
“...”
“你聽得懂嗎?”
“...”
“你不是會說夏國語嗎!該死!”
“...”
可惜葉里一陣大叫小叫溫柔細語,琴駭卻是就這么瞪著眼看著葉里,然后她就又眨了眨眼睛看向葉里手里的的草莓,沒有任何或許的表示。
“我炒...”葉里不由得咬牙罵道,但是他被琴駭這么一直盯著看又覺得古怪,于是他伸出手里的碟子朝向琴駭,頗有不耐的說道。
“給你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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