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橋的語文考了全年級第一,作文也被評為優(yōu)秀作文。
復印她試卷上的作文,分發(fā)給年級的每個同學。
陳眠眠看到顧喬橋的作文之后,一臉佩服:“喬橋,我知道了,以后考前,語文我拜你,其他科拜余蕭然?!?p> 昂...顧喬橋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顧喬橋語重心長的說:“拜拜小金吧,好使。”順便還拍了拍陳眠眠的肩膀。
“加上我,加上我。”周昊坐在后面也來湊熱鬧,“以后考前,我也拜拜橋姐的語文。”
陳眠眠白了他一眼,“哪兒都有你。”
“有我不行啊。”周昊用陳眠眠的語氣回復她,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陳眠眠看到周昊的嘴臉,手中的書像拋物線一樣扔了出去。
“別傷及無辜啊。”肖樂謹慎的往左挪了挪,差一點就被打到了。
“抱歉,手滑?!标惷呙哂樣樀男?。
*
二班的余蕭然也看到了顧喬橋的作文。
總覺得題目有些怪,卻說不上來。
他像一棵樹?這是一個男字旁的他。
是自己嗎?
還是有別的樹了?
看著眼前的作文發(fā)呆,緊皺眉頭。
林凡虎頭虎腦的湊過來:“表哥,我表嫂的作文寫得太棒了,簡直太厲害了?!?p> 并沒有發(fā)現氣氛有些不對,一個勁的夸顧喬橋。
沒成想馬屁拍在馬腿上。
余蕭然黑著臉,越想越不對。
小飯團肯定有別的樹了,這個樹絕對不是自己。
“嗯..說完了嗎?”余蕭然陰森的聲音響起,林凡后知后覺,目前形勢不太好。
“說完了,表哥?!绷址补郧傻幕卮稹?p> 他快被余蕭然逼瘋了,為什么脾氣越來越古怪了。
一點也沒有小時候可愛了。
余蕭然把復印的作文扣過去,不再看,抿著嘴著說:“你有樹,我有斧頭?!?p> 面對他表哥的笑,林凡看的頭皮發(fā)麻,滲人。
“為什么?”
“我要砍了那棵樹?!?p> 林凡也笑了,看吧,余蕭然就是腦子不好使,被門框夾了一樣。
有些人吧,狠起來連自己都砍。
男人,真可怕。
*
因為這次的語文考試成績,全年級的老師都認識了她。
尤其是語文老師,格外偏愛。
這不又把顧喬橋和陳眠眠叫到了辦公室去幫忙判作業(yè)。
兩人坐在語文老師的位置上,一邊判作業(yè),一邊聽著辦公室老師閑聊。
“這次我們班的成績考的真差啊?!比嗟陌嘀魅?,一邊數卷子,一邊嘆氣。
三班班主任突然想到是什么,扭頭對著二班班主任說:“哎,李老師,這次你們班考的好啊,年級第一都在你們班。”
顧喬橋聽到她們談論余蕭然,抬頭看了一眼。
那位教化學的二班班主任,十分不滿的語氣說:“考第一有什么用啦,思想是壞的啊。”
“怎么回事啊,李老師?”三班班主任的聲音很大,陳眠眠也抬頭掃了一眼。
三班班主任想了一下:“這次的第一名,我都不認識。”
她看見顧喬橋兩個眼珠子瞪得溜圓,專心致志的看著那兩位老師,她就想笑。
陳眠眠拽了一下顧喬橋的袖子,伏在她的耳邊說:“你低下頭,不妨礙你吃瓜。你動作太明顯了。”
顧喬橋“唰”的一下,馬上把頭低下。
耳朵尖再次的染上了粉紅色,跟偷聽被抓一樣。
顧喬橋低下頭,豎起耳朵,繼續(xù)偷聽。
二班班主任輕哼一聲,“你應該見過的,總在我們班樓道罰站?!?p> “這樣說,好像有點印象?!比喟嘀魅魏攘丝谒?,又講:“上節(jié)課,我還看到他站在樓道里。”
“就是他,小小年紀,壞的嘞?!倍喟嘀魅?,還是那副語氣,“在學校不穿校服,上課睡覺,打架斗毆,嘴里沒一句真話。”
仿佛余蕭然多罪大惡極。
“那他不聽課都能考第一,這是好苗子啊,多好啊。”三班班主任的眼睛都發(fā)光了,要是自己能有這么個好苗子,絕對好好培養(yǎng),“你得糾正他,別往歪路上走。”
二班班主任揮揮手,“算了吧?!?p> 年級組長進來以后,兩個班主任就停止了交流。
聽二班班主任的意思,余蕭然又在罰站了。
都不說這個月,這個禮拜,已經是第三次了。
陳眠眠和顧喬橋對視一眼,交換眼神。
兩人忙完手頭上的事,就去樓道里找余蕭然。
顧喬橋現在一點都不排斥余蕭然了,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
她相信她眼中的余蕭然。
余蕭然還是懶懶散散的靠著墻,雙手交叉枕在腦后,雙眸緊閉,像是睡著了一樣。
當他感受到一束熟悉的目光時,睜開雙眼。
那束目光是柔和的,不刺眼。
他的眼神和顧喬橋對視。
誰也沒說話,就遙遙相望。
陳眠眠上前一步,“啥時候來我們班???”
余蕭然收回目光,回頭指了指班里:“拖家?guī)Э诘男袉???p> 陳眠眠沉默了,她也不清楚。
陳眠眠欲言又止,想把剛才辦公室里聽到的告訴他。
不知道怎么張嘴,畢竟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余蕭然看著眼前的兩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的。
陳眠眠回頭看看顧喬橋,沒說話。
顧喬橋的聲音很輕,很小:“你們班主任在辦公室里...說你不好?!?p> 余蕭然淡淡的笑了笑,沉默了幾秒鐘:“沒事?!?p> 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
陳眠眠和顧喬橋在班里商量,怎么才能把余蕭然和林凡兩個人都弄過來。
恰巧被路過的肖樂聽到了,“余蕭然要來咱們班嗎?”他的表情很激動,恨不得蹦的三尺高。
陳眠眠:“昂,可能?!?p> 肖樂坐回到位置上,難得的沒有看漫畫,趴在桌子上,像是在思考什么。
其實顧喬橋是有點好奇他和余蕭然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又不能問。
陳眠眠示意顧喬橋出去,兩人拿起水杯去接水。
顧喬橋挎著陳眠眠的胳膊,手指把玩著水杯上的繩子,“你說他們在一個班,關系會不會緩和啊?”
陳眠眠搖頭,“我們都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不好斷定的。”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