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另一端在玩游戲的顧安和葉哲彥,再看了一眼身邊的于舒和夏筱苒,最后緊了緊拳頭。
原來他們每個人的家都不是完整的。
他們每個人都會把笑容展示出來,想給大家最好的一面,而把那些痛苦和煩惱都深埋在心底。
笑容早已成為了他們的面具。
其實他們沒有家長來,完全可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的。但是坐在那里他們總會覺得不是很自在,因為身邊都是別人的父母。
林諾自嘲般地笑了笑,她只祈求自己以后不要成為自己的父母那樣。
江詩在講臺上講著,她的笑容也變的僵硬,動作沒有平時那樣自然,看來是真的緊張了。她掃了幾眼那些空位,以及自己坐在自己位置的學(xué)生,然后才看向那些家長??聪蛩难劬?,比平時多了好幾十雙。
江詩講的都是些安全事項,關(guān)于學(xué)習(xí)成績方面她都是以鼓勵和夸獎為主,并沒有特意去批評。
林諾輕笑,如果每個家長和老師都能都做到這樣該多好。
要是都能做到,這狹隘的小城里,也就不會那么的愚昧。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空位,眼神里多了些許落寞?;蛟S直到現(xiàn)在,她還在期待著一些什么?,F(xiàn)實卻是,直到家長會結(jié)束,江詩宣布了放假,她期待的事情也沒有發(fā)生。
他們都各自回了寢室,收拾東西。這個學(xué)期就這么結(jié)束了,現(xiàn)在該放寒假了。
林諾是能留在寢室的東西都盡量不拿,卻還是塞滿了行李箱,甚至塞不下去。她平時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東西有這么多?
還有好幾件衣服根本塞不下去,她硬生生地往里面壓,然后強行關(guān)上了行李箱,還在上面坐了一會兒,讓行李箱聽話。
“諾諾,好重?!毕捏丬蹞u晃著她的手臂,話語之間透露著撒嬌的意味。
林諾哭笑不得,二話沒說,幫她把行李箱從宿舍的六樓搬到了一樓,然后看著夏筱苒跟她揮手再見。
她總算是松了口氣,甩了甩自己酸脹的手臂,再次爬上了宿舍的六樓,回到了她的寢室,沉重地凝視著自己的行李箱,把她拖到了樓梯口。
終于,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提起了她,然后往下搬,磕磕碰碰,她覺得這個行李箱可能命不久矣。
她甚至覺得這個行李箱中藏了具尸體,重到她懷疑人生。
下樓時,她的手機響個不停,雖然知道有人打電話來了,她卻不能接聽。身后或者是身前,都有一大堆的人在上下樓梯,就只能任憑她響著了。
好在打電話的人識趣,見她沒接,也就掛斷了。
到了開闊的地帶,林諾才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是顧安打來的電話,她立即回撥。
“在哪兒?”顧安那邊倒是很安靜。
“我剛出寢室,現(xiàn)在往校門口走?!绷种Z看向四周,人來人往,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站在原地等一下,我過來找你?!鳖櫚捕⒅巳褐械纳碛?,淡淡一笑,隨即掛斷了電話,喊出了眼前人的名字。
“誒?”林諾詫異地看著他,“你怎么看到我的?”
她都被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弄花了眼,顧安說好的自己是有點近視呢?
“你長得太特別了,挺顯眼的?!鳖櫚踩讨σ猓槺愫笸肆藘刹?。
林諾本來還在笑,仔細一想,這話似乎有點毛病。
她長得挺特別?
九昃.
小甜餅的劇情大概要出現(xiàn)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