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面前擺放的銅靈石消耗殆盡。體內(nèi)真元充沛,身體的狀態(tài)逐漸恢復(fù)到飽滿。是時候一鼓作氣,沖擊筑基三層了,于是又取出一百顆銅靈石,開始吸收靈氣。
“咔嚓?!斌w內(nèi)傳來一聲修為壁壘被沖破的聲音,葉景修為晉級到了筑基三層。算了一下剩余的銅靈石,大概還剩下三百多顆銅靈石,正在猶豫是不是要繼續(xù)吸收靈石中的靈氣,沖擊一下筑基中期,門外傳來香兒的聲音;
“少爺,你沒事吧?..少爺.....”
葉景推門出去,看見香兒一臉緊張的站在外面?!跋銉?,有什么事嗎?”
“少爺,都五天了,我見你還沒出來,怕少爺有失,所以冒昧喊了起來?!?p> “這修煉時間過得這么快?”葉景十分驚訝。剛剛晉級筑基三層,是應(yīng)該穩(wěn)固一下修為,不能貪攻冒進(jìn)。
“是啊,”香兒頷首說道:“這幾天老爺來過兩次,每次都見你在修煉室沒有出來。也沒有驚擾你。只是吩咐我好生照看?!?p> 居然過了五天,修煉過程中,他一直吸收靈石的能量,到現(xiàn)在一點不覺得勞累。看來他得先去給老爺請安了。
“香兒,隨我去見老爺?!?p> “老爺清晨已經(jīng)出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p> “老爺去哪里,你知道嗎?”
香兒搖搖頭,一張粉臉盯著少爺看。
“走。”
葉景語氣簡短而有力,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去哪里,少爺?!?p> “洗澡?!?p> “.....”
在臥室后面的木屋內(nèi),香兒替葉景準(zhǔn)備好了一桶熱氣騰騰的洗澡水,葉景進(jìn)到屋內(nèi),他脫掉衣服,便跳進(jìn)浴桶里面。
上次香兒慢吞吞的,太過難為她,干脆自己動手。“舒坦。”葉景在熱水里,洗去剛剛晉級體內(nèi)排除來的雜質(zhì),覺得十分受用。
香兒半跪在浴桶外,還是給少爺擦背,神情雖含羞半露,卻也不再擔(dān)心其他,心道:“原來少爺愛糊弄人啊?!?p> ...............................................................
入夜,葉景來到老爹的書房。
葉天祥心情不錯,感覺到葉景修為的氣度已經(jīng)筑基期了,問道:“景兒,你最近精神不少啊。來給為父說說,你修煉的事?!?p> “爹,孩兒上次用筑基丹,很順利的晉級到筑基境,現(xiàn)在筑基三層。”
“什么?你筑基成功到是不奇,可是這短短幾天就晉級筑基三層?”葉天祥自然十分驚訝,又問道:
“你上次提起那個靈獸小,小什么?”
“小灰。”
“哦。對,對。是小灰,你說它的原來主人留下不少靈石,你就用這些靈石晉級到了筑基三層嗎?”
“是的,父親?!比~景卻沒辦法說是用的銅靈石晉級,這修真界跨界用靈石,弄不好就爆體,不能讓父親平白替他擔(dān)心。
“看來那個小灰來路也不簡單啊。你靈獸帶在身邊了嗎?”
葉景想起小灰,搖頭笑道:“這個家伙,在院子內(nèi)早就不知去哪里野了。總是不愛待在靈獸袋里面。偶爾回來聞聞.....”說道這里,下意識看看手腕之處的褐珠。頓住了。
心里想?!斑@褐珠很神秘啊。怎么忘了問老爹?”
取下手鏈遞給葉天祥,問道:“父親,母親這串手鏈你可認(rèn)得?”
葉天祥接過手鏈,又觸動內(nèi)心深處壓制的柔軟。似乎不愿久看,復(fù)又遞給葉景。來到畫像之下的香爐前,點燃三根靈香,插在香爐里面。眼睛盯著畫里的人兒,仿佛就在昨天。
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透著沙?。?p> “萬水千山鏈,蘊(yùn)神珠,隔代顯脈。我所知不多?!?p> “蘊(yùn)神珠?隔代顯脈?”
“我是聽你母親簡單的說過,具體是情況連你母親都不太了解。說不定你三刀叔知道得更多?!?p> “三刀叔?”
“你三刀叔告訴你母親,這蘊(yùn)神珠是池家祖?zhèn)髦铩?yīng)該是只能池家血脈才能使用。”
“池家?”
“也就是你母親的娘家,你母親名諱:池婉容?!?p> “娘親怎么了?”
“這段往事本已塵封,我答應(yīng)你母親這件事到此結(jié)束了??墒?,景兒,老爹我心有不甘,而且我也不知道瞞著你是對還是錯?!?p> 葉景卻是越聽越心驚,越聽越迷糊,心中又萬千疑問,又不知從何說起。
葉天祥緩緩了勁,說道:“也許是泗水河畔,緣定終身?!甭曇糨p細(xì)如蚊,也許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說完竟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葉景扶老爹坐下,轉(zhuǎn)身給老爹倒了一杯靈茶。
葉天祥茶水潤喉,心緒漸漸平穩(wěn)。又才開口徐徐說道:“景兒,你需要向為父保證。將來無論如何,都不可只身犯險。你可愿意遵守?”
葉景知道老爹擔(dān)心,“父親大人放心,我也不是三歲小孩,自然識得大體?!?p> 葉天祥點頭,徐徐說道:“我知道若再苦苦相瞞,你心中枷鎖只會越鎖越重,也罷,我索性全部告知你,這事還要從十六年前說起?!?p> “十六年前,濟(jì)豐縣官銀被竊,原來是你三刀叔作案,隨后你母親把韓三刀盜竊來的庫銀分發(fā)給泗水河畔的難民,我奉命追查案犯,剛好在泗水河畔遇到你母親,后來我問她的姓名,她告訴我她叫池婉容。
過了數(shù)日,韓三刀只因為我知道了婉容的姓名,便要來殺我滅口,正當(dāng)我身負(fù)重傷之時,你母親趕到,為了救我,竟謊稱與我有夫妻之實,韓三刀見你母親如此護(hù)我,也就斷了殺念。后來你母親照顧我傷病,我們許下誓言永不相負(fù),再后來你母親嫁入我葉家?!?p> 葉景聽罷震驚不已,又問道:
“三刀叔和母親什么關(guān)系?竟然你知道了母親名諱就要下殺手?!?p> 葉天祥拍拍葉景肩膀說道:“你三刀叔是你母親的師兄,和你母親為了逃避仇家,在建州市宇安縣隱姓埋名,生活下來。
而且韓三刀受師傅之命,帶你母親出逃,韓三刀的師傅就是你母親的娘親,也是你的外婆。據(jù)說當(dāng)年,你外婆名震一方,偶然間在路過韓府的時候看見韓府滿門被殺,只剩下一個孤兒,年僅六歲,把這個孤兒帶回宗門收為唯一的真?zhèn)鞯茏樱筚n名三刀,一年后,你外婆查出韓府血案元兇,將一個山寨的強(qiáng)盜全部殺完。
又過了九年,韓三刀十六歲那年,你外婆被仇家所害,危難時你外婆命韓三刀帶小師妹出逃,也就是你母親池婉容。當(dāng)時你母親才年僅五歲?!?p> “后來,韓三刀為兄為父,撫養(yǎng)你母親長大,而你母親的名諱,卻是不能被外人知曉,后來我與婉容情投意合,意欲結(jié)為夫妻,韓三刀堅決不同意,和你母親大吵了一架,你母親性質(zhì)剛烈,韓三刀負(fù)氣而走,新婚之時,韓三刀卻送來賀禮。你母親看見是飛刀送物,飛掠出府,不久竟然拉進(jìn)來一人,正是韓三刀?!?p> “再后來,韓三刀居坐正堂,受了我夫妻之拜,奉了喜茶,婉容師兄妹二人,重歸于好。”
說起這段往事,葉天祥面色潮紅,似仍沉浸在那份喜悅之中。
“似乎快樂總是短暫的,換來的卻是無窮無盡的痛苦與煎熬。
我與婉容二人度過了最好的兩年歲月。很快景兒你便降生了?!?p> “婉容初為人母,自是喜不自勝,不久,韓三刀便告訴我們夫妻二人一段往事。那日韓三刀對我們夫婦二人說道:
師妹,你一直問我你的母親是誰,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長大成人,也嫁入葉家并誕下子子嗣,既已是葉家的人,你以后應(yīng)當(dāng)夫唱婦隨,我也希望你們夫婦二人能長久平安。
師門的事你不要理會,安安心心的過好你們的日子。你只需要知道你母親叫池美嬌,你打小便隨了母親的姓氏?!?p> 婉容再三追問之下,韓三刀又才說出另外一段辛秘:
“我?guī)煾敢簿途褪峭袢菽愕哪赣H,是池家家主,又是一派掌門,所以注定要肩挑重任,自然也不許嫁入別人的家門,所以你的爺爺給你母親招了一個贅婿,也就是俗稱的上門女婿。
后來我?guī)煾副蝗寺?lián)手所害,危難之時,師父命我?guī)闾与x宗門,說了還會來尋找我們師兄妹二人,我這些年一直暗中探聽師門的消息,才逐漸理清頭緒,想那賊人如今已然勢大,同時知道我的師父,已經(jīng)被那賊人所害,我一生受師門重恩,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婉容,你生世之謎,就是如此,而且仇人似乎一直在培養(yǎng)暗探,在列國中找尋一名叫池婉容的女子,十多年過去,應(yīng)該不會再能找到你了。所以你可以安心的與天祥居住在此,只是你的名諱卻是萬萬不能隨意提起。”
葉天祥又看看葉景,說道:
“當(dāng)時,我聽到韓三刀這一番話,心中震驚不已,婉容卻已經(jīng)哭成個淚人?!?p> 葉景心里緊張到了極致,抓住父親手臂,背上冷汗直流,想知道接下來怎么了,卻又怕聽到母親受難,心痛、好奇、恐懼等等諸般情緒涌上心頭。
“兩年之后,你剛剛兩歲,這時卻被仇家的三個密探發(fā)現(xiàn)婉容行蹤,韓三刀在府外將三人截殺,雖然殺了密探,終究是暴露了身份,第二天一位修為通天的修士來到葉府,那人凌空而立,俯視眾人,只是開口道出三個字:交出來?!?p> “婉容拉住我,問我怕不怕。我笑到:你我夫妻二人,不能同生,卻能共死,何懼之有。”
“我知道婉容的心,若要交出東西,茍且偷生,只怕余生都不會快樂,欣然愿意和她赴死,黃泉路冷,卻有我們夫妻同行,豈不美哉。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接下的事會超出我的預(yù)料?!?p> “正當(dāng)我們夫妻二人欲開口拒絕,屋內(nèi)傳來景兒啼哭,空中那人向屋內(nèi)瞥了一眼,婉容全身一震,空中那人開口道:最后一次,拿出來?!?p> “也許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被赴死的決心蒙蔽了意識,只覺得天不怕地不怕,任你修為通天,我自渾然不懼。
于是一把拉過婉容護(hù)在我身后,開口吼道:“狗賊,有種”....
我話音未落??罩心侨瞬荒蜔┑牧杩找恢?,一道勁光襲來,我挺胸而立,卻見婉容轉(zhuǎn)到我身前,一把將我抱住,“?!币宦?,那道勁光入體,打中婉容心脈。婉兒她.....咳..咳..”
葉天祥講到此處,全身劇烈震蕩,不住咳嗽,葉景伏在老爹腳下也是瑟瑟發(fā)抖,父子二人好不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