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熬點湯什么的,今天晚上給宋媽補一補。
剛剛走出病房門口,就看到門邊站了一個不速之客。
也不知道來人是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在這里站了有多久。
“傅先生。”顏如意冷淡的打了聲招呼。
面前這個人正是傅冷笙。
傅冷笙從顧瀾的休息室里面出來之后,內(nèi)心還是很不安,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顏如意的病房前。
他在病房前面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聽著里面的女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他的心感覺到從所未有的煩躁。
而現(xiàn)在聽到顏如意對自己冷冷淡淡的稱呼,更是心抽了一下的疼。
“宋媽怎么樣了?”傅冷笙聲音十分低啞。
顏如意點了點頭,回答說:“托傅先生的福,現(xiàn)在恢復的還不錯,這段時間十分感謝你的幫忙?!?p> 傅先生!又是傅先生!
“你也知道我給你幫了很多忙,你就和至于跟我這么疏離?!备道潴侠浜咭宦?。
今天宋媽終于醒了,過來顏如意的心情很好,不想跟傅冷笙吵架,于是直接問。
“如果你也是來。探望宋媽的話,那現(xiàn)在只能請你回去了,宋媽現(xiàn)在又又睡下去了,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鳖伻缫饪蜌庵f著冷淡的話。
傅冷笙卻很突兀的又問了一句:“如果是顧瀾過來,你會這樣對他嗎?”
顧瀾?
顏如意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這樣問?只能老實回答:“顧大哥也幫了我很多,他過來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他的。畢竟作為主治醫(yī)生,這段時間真的是麻煩他太多太多了?!?p> 顧大哥?
傅冷笙注意到了顏如意對顧瀾的稱呼。
“呵,叫我就叫傅先生,叫他就叫顧大哥。你怎么回事?”
顏如意但是受不了他的陰陽怪氣,直接開口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來就是為了跟我吵架的嗎?”
“我沒想跟你吵架,我現(xiàn)在只是跟你討論一下稱呼的問題而已。我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你要稱呼我為傅先生?!?p> 顏如意抬眼看著他,竟然笑了出來:“那你想我稱呼你,為什么呢?老公嗎?”
傅冷笙捏了捏手。
“傅先生不是很不耐煩我稱呼你為老公嗎?也不屑于在別人面前告訴你是我的丈夫嗎?”
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當初你想讓我做的事情而已吧!
顏如意心想。
既然你是這樣想的,我也只不過是滿足你而已,你有什么不快活的地方?
傅冷笙哪里聽不出他這一頓冷嘲熱諷的意思?
傅冷笙還想開口跟他爭辯什么,但是顏如意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想再聽了。
“我還有事情需要離開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話,可以現(xiàn)在說。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請你放我離開可以嗎?”
顏如意仍然保持著語氣里面的禮貌和疏離。
傅冷笙你不習慣她這副模樣。
這些年來,顏如意在自己面前撒嬌也有,吵鬧也有,哭泣也有,蠻不講理的模樣都有。但是卻從來沒有這樣像陌生人一樣對待自己,客氣又疏離。
結(jié)合剛剛顧瀾自己說的那些話,和現(xiàn)在眼前這個女人的態(tài)度。
傅冷笙別忍不住了,壓抑的聲音問:“所以你現(xiàn)在是想要明目張膽的出軌是嗎?而且還勾引了我的好兄弟和你在一起。顏如意,你還要不要臉了?”
顏如意冷不丁聽到他這一聲質(zhì)問,不由得微微瞪大了眼睛。一副很驚訝的模樣。
“傅冷笙,你是不是瘋了?你說的這些是什么話?我什么時候勾引過顧大哥了?”
顏如意一連幾聲質(zhì)問,但是在傅冷笙眼中更像是狡辯。
“我他媽早就應(yīng)該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我他媽早就應(yīng)該看清楚你的手段了!得不到我就用手段去勾引我的好兄弟,用來惡心我是嗎?”
顏如意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她冷了聲音:“我知道我的形象在你心中很不堪。你想我出軌也行。但是對象不要放在顧大哥身上。他這個人風光霽月,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顏如意覺得自己在他內(nèi)心的形象是什么樣的已經(jīng)無所謂了,畢竟在他心中,自己永遠是一個不堪的墮落的女人。為了愛情不擇一切手段。
但是顧瀾不同,他幫助了自己這么多。是一個善良溫和的人,他不應(yīng)該遭受這些詆毀。
“你的心到底臟成什么樣了?居然要這樣想自己的好兄弟?!?p> 傅冷笙聽著顏如意一句又一句的為顧瀾辯護,在心里面更加篤定了兩個人發(fā)生了什么。
“你不要忘記現(xiàn)在自己是什么身份?你還是我的妻子。你現(xiàn)在絕對不能出軌。不能和外面的男人有任何的聯(lián)系?!?p> 傅冷笙說的十分霸道,顏如意全都被他這些話給氣笑了,也不再做任何的反駁。
“傅先生,你真的很搞笑。我出軌……如果我出軌又怎么樣?起碼我沒有弄出一個孩子來。你呢?你現(xiàn)在你的孩子還在別人的肚子里面呢?難道還要等他出來喊你爸爸,你才敢說自己出軌嗎?”
傅冷笙眼都氣紅了:“你竟然還敢說自己出軌,沒有弄出一個孩子來。你當初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你敢把他的父親說出來嗎?”
顏如意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直到他現(xiàn)在說出這樣的話,顏如意才明白,原來在傅冷笙的眼中,自己懷著的孩子一直是個野種。
顏如意的眼中不由得涌上了淚水。
她為自己不值得。也為自己那個去世的女兒不值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的事是什么?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一直有做措施。你不會有機會懷的上我的孩子。為了綁住我,你竟然去外面跟別的野男人……有了一個孩子?!?p> 顏如意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她倚靠在墻壁上,不再和傅冷笙說一句話。
還有什么好辯解呢?即便辯解了,又有什么作用呢?孩子已經(jīng)走了,那個被傅冷笙視為野種的孩子有出世,也不用在出生之后受到自己親生父親的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