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南笙出門遛狗,正好碰到他哥。
回來的時候還有些遲疑的樣子,唐棠有些不解:“怎么了?”她拿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南笙微頓:“我哥手上戴的,不會是何小姐的求婚戒指吧?”
中午的時候唐棠邀請何傾過來吃飯。
在公寓創(chuàng)作了一上午的人眉眼淺淡,眸中帶著暖意:“打擾了。”
顧衍沒想到她在,進(jìn)門的時候頓了一下,在飯桌邊坐下來的女子掃了一眼他的手,淡淡地想,果然很好看。
顧南笙頓了頓,還是道:“昨天還是要謝謝......”
“謝謝何小姐解圍,不然,我給唐棠的驚喜就真的要被破壞掉了?!?p> 何傾淡淡地笑:“不用謝。”
他又停頓了一會兒,有些踟躕的樣子,顧衍給他夾菜示意他閉嘴,何傾垂眸,沒過多久身旁的人手機震動一下,看到信息內(nèi)容的顧衍差點沒把碗給摔了。
唐棠和顧南笙奇怪地看著他,手指已經(jīng)僵硬的人語氣強硬:“吃飯?!?p> “你什么時候讓他改口?--何傾”
覃清辭職了之后老板又招了兩位新員工,熟客問起覃清的去向,嵐微微垂眸,老板嘆了口氣:“去上學(xué)了吧?!钡降撞辉敢饨掖?。
沒想到下午就有來鬧事的,穿著名牌的大小姐雇了幾個壯漢,進(jìn)門就來找覃清,老板把其他人攔住,面上表情很淡:“上個月辭職走了?!?p> 大小姐不依不饒:“她人在哪兒?把她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
有客人看不下去,勸了幾句,那大小姐眼眶竟紅了:“不要你們管!我哥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生死未卜,她倒好!跟著男人就跑了?她想得美!”
到底還是酒吧常客,人世百態(tài)見慣了,知道這也是只紙老虎,估計是四下無門了才找到這來,于是仔仔細(xì)細(xì)地勸了,人倒挺好哄,也不傲,就是還想著要找覃清,跟上來的人估計與她認(rèn)識,也好言好語地勸了幾句,那大小姐還是不肯依,于是她那朋友又打電話找人來。
唐棠到的時候還揉著腦袋呢,語氣很無奈:“岑佳,你這又是怎么了?”
“不要你管!”
剛好在顧家,不放心地跟了過來的人掃了眼委屈得不得了的女子,語氣淡淡:“岑佳?!?p> 之前還跟小老虎似的姑娘慫了,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起來:“姐姐好?!?p> 酒吧到底不是個談事的地方,于是在遠(yuǎn)途常用的包廂里坐下來聽她說。
岑佳遇到能鎮(zhèn)住她的人,語氣倒是客氣不少,清清楚楚地把她哥和覃清之間的事說了一遍,何傾按著額頭,還沒說話,一向性情溫和的人語氣有些冷:“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岑佳張張嘴,眉眼間有些煩躁的人起身:“知道了?!?p> 回去的路上唐棠有些猶豫地勸她別管,何傾開著車,在紅燈前停下,語氣很平靜:“你和她關(guān)系怎么樣?”
她怕誤傷到唐棠和顧南笙。
小臉皺成了包子臉的唐棠嘟囔:“一點也不好......我可記仇了?!?p> 上次誆她喝酒,還有故意破壞南笙的驚喜的事,她還記著呢。
何傾眉眼冷淡地發(fā)動汽車:“我也是?!?p> 晚上何老爺子這么多天第一次打電話給她,語氣很遲疑:“覃家那個小輩怎么招惹你了?”
雖然只是私生女,好像還很得老覃喜歡,在圈子里人緣也不錯,他這個女兒一般不輕易這樣做,何況這次還是拜托她母親那邊來處理,他總覺得事情要鬧大。
何傾不答話,何老爺子又嘆氣:“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何傾于是淡淡地笑了:“她母親說我晦氣,這個理由,夠了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舅舅打電話告訴她覃家和那個覃清撇清了關(guān)系,又遲疑著說何氏也終止和覃家的合作了,眉眼淡淡的人邊打著電話,邊打開電腦,語氣里聽不出來別的情緒:
“早晚的事?!?p> 她母親那邊從來都不輕易出手,何家那邊得了消息,難道還會冒著風(fēng)險救覃家一把嗎。
晚上她和顧衍去那家海灘餐廳吃飯,柯暄不知道從哪得的消息找來了,上來就是語氣急切的懇求:“何傾,我求你了,放過覃清吧!只是小事,你何必揪著不放!”
對面的人垂眸不看他們兩個。
眉眼冷淡的人語氣冷靜:“不可能?!?p> 柯暄咬牙:“她只是一時糊涂而已!”
他覺得眼前向他隱瞞了那么多的人有些不可理喻:“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了?”
語氣冷硬的男子冷眼:“柯暄!”
聽到爭吵聲的老板上前,笑了笑:“對不起這位先生,您打擾到我的客人了?!彼D了頓,眉眼間多了些冷意:“請您現(xiàn)在就離開,可以嗎?”
回家的時候擦著頭發(fā)的人接電話,顧衍的聲音有些沙啞:“柯暄今天,說的那件事是什么?”
何傾以為他說的是覃家的事,語氣淡淡:“我記仇,以牙還牙而已?!?p> 顧衍揉了揉眉心:“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他頓了一下,啞聲道:“怎么不告訴我?!?p> 何傾擦頭發(fā)的手微頓,看了眼窗外濃重的墨色,默默地算了算時間,微嘆:“太晚了。”
顧衍微怔,胸口酸澀起來,卻聽到那邊繼續(xù)道:“你要是早點打電話來就好了,我打車過去還能和你再待一兩個小時?!?p> 顧衍覺得自己被點著了,耳朵都微紅起來,聲音里的沙啞更重了:“以后......我會早點打電話來的。”
何傾笑。
岑佳找上門來的時候何傾剛剛停筆,把最新的畫作完成,她也懶得問岑佳是怎么找上門來的,語氣淡淡地回絕:“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不太方便?!?p> 不對,是未婚夫。
岑佳著急道:“我哥真的病得很嚴(yán)重!姐姐,我求你了!”
何傾起身收拾東西,臉上沒什么表情地掃了她一眼。
岑術(shù)一直好好的,只不過有些消沉而已。
岑佳跺腳:“你就看在他真心喜歡你的份上,去看看他不行嗎?他,他這樣下去真的要廢了!”
海灘餐廳的老板腳步一頓,又回了廚房,出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了,何傾坐在位置上喝著酒,眉眼有些冷。
顧衍的朋友頓了一下,又笑:“顧衍剛剛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在這,要讓他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