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造紙

　　第十五章造紙賣紙

　　回家的途中大女兒終于忍不住問道“娘咱們家什么時候有表舅了，我們怎么不認識呢？”張妍哈哈笑沒有回答她；大女兒一臉懵，小臉都皺成包子樣了。

　　大兒子也沒忍住張口問“娘是真的要送我去讀書嗎？可是咱們家沒有錢，奶奶還說咱們家的人私塾都不收，可是要是能讀書的話，就讓弟弟們?nèi)チ耍以诩铱梢詭蜖敔斈棠痰锔苫盍??！睆堝Ｏ聛砻髢鹤拥念^說“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等家里有錢了娘不只要送你去讀書，你的弟弟妹妹們都要讀書”。大女兒高興的問“那我真的也能讀書嗎”？張妍肯定的回答“能，你們都能讀書”。

　　一路到家時天已經(jīng)很晚了，這古代交通基本靠走的節(jié)奏，真是把張妍累壞了。把買回來的糖果分給孩子們，報了帳把剩下的錢也還給了婆婆。

　　吃完飯后公公問“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張妍說“差不多了，下個月還得去一次，但是在去之前，公公婆婆還有相公得幫我個忙”。婆婆現(xiàn)在也不生氣了問道“什么忙？”張妍說“等過幾天把地里的活處理的差不多再說吧”。

　　就這樣幾天后地里的過處理完事張妍才鄭重的告訴大家，她要造紙。這個造紙還是張妍在基層時為了改善當?shù)亟?jīng)濟條件學的，然后帶領當?shù)匕傩战ㄆ鹆嗽旒垐?，現(xiàn)代的造紙技術(shù)和流程與古代的有所不同，當時為了能造出好紙張妍是查了很多資料，所以對于古代的造紙術(shù)也是了解并且親自實驗過的。古書《天工開物》卷中所記載之竹紙制造方法:

　　1.斬竹漂塘：斬竹嫩竹，放入池塘，裁泡一百日以上，利用天然微生物分解并洗去竹子之青皮。

　　2.煮徨足火：將以上所得之竹子，放入＂徨″桶內(nèi)與石灰一道蒸煮八日八夜。

　　3.舂臼：取出上述處理之竹子，放入石臼，以石碓叩打直至竹子被打爛，形同泥面。

　　4.蕩料入簾將被打爛之竹料倒入水槽內(nèi)，并以竹簾在水中蕩料，竹料成為薄層附于竹簾上面，其余之水則由竹簾之四邊流下槽內(nèi)。

　　5.覆簾壓紙然后將簾反復過去，使?jié)窦埪溆诎迳希闯蓮埣?。如此，重復蕩料與覆簾步驟，使一張張的濕紙疊積上千張，然后上頭加木板重壓擠去大部分的水。

　　6.透火焙干將濕紙逐張揚起，并加以焙干。焙紙的設備是以土磚砌成夾巷，巷中生火，土磚溫度上升之后，濕紙逐張貼上焙干。干燥后，揭起即得成紙。

　　張妍給大家講解一下流程，就開始分配工作，所有人聽完再三確認自己的任務就開始干活了，當所有紙張全部弄好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張妍這次就自己一個人去了縣城，因為家里人已經(jīng)開始準備要收割冬小麥了，每個人都有活記時間安排的滿滿的。

　　當張妍拿著裁好的紙張來到書鋪時，劉老板看見他非常高興，忙引著她往里面走去，問道“大嫂子事情怎么了”？張妍說“事情是沒問題，可是我表哥說他不方便出面，他把要求都說了讓我和您說，他說只能四個月送一回，因為他們來回一趟得這么久的時間，而且東西只能送到城門外，要現(xiàn)銀不要銀票。價格一刀就是220文不能少了，您要是加量得提前通知他，他得安排，價格也會隨著進貨的量大優(yōu)惠，但是不能大于五千刀，如果出了事情他不管，讓您這自己解決?！闭f著把手里包著的紙張遞給了就老板。

　　劉老板仔細看了紙張后非常滿意，就問“這次什么時候能給貨”？張妍早就把借口找好了“一個月前我就托人給我表哥送信了，他們下個月到，他說他準備先備一些，您可以一個月提貨，不會斷您的貨源的，但是如果這事被別人知道了，他會立馬停止合作的?！眲⒗习逑肓讼氲馈翱梢韵聜€月這個日子一早，我們在城外那個石頭山下接貨，可以嗎？”張妍不放心地問道“劉老板確定安全嗎？”劉老板也沒有瞞著張妍，因為到時候送貨的時候張妍也會知道一點事情就說“不瞞您說，我得借著李家的旗號回城里，具體的就不方便和您說了，咱們這也不是一次的買賣，您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因為這也關(guān)系到我的身家性命?！?p>　　張妍明白她和劉老板是在從大家族眼皮底下扣錢，如果不保證安全對誰都沒有好處。兩人商量過后張妍就回家了，她現(xiàn)在還有一個擔心的問題得解決，那就是怎么把紙運過來。

　　回到家時家里人都已經(jīng)吃完了，小孩子去睡覺，大點的孩子都和大人一起等她呢，看她回來都才松了一口氣，相公說“下次還是我或者孩子誰跟你一起去吧，要不然太讓人擔心了”。張妍心想姐姐我前世被爺爺逼著練武可不是白練的，再加上這一世長期干體力活，身體素質(zhì)不是一般的好，還用你們擔心。不過也沒拂了相公的面子說道“好我知道了”。然后就將今天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大家聽同時說了自己的擔憂。

　　公公聽了說“靠人力是辦不到的必須得用牲畜，實在不行就只能租了，但是借口怎么說呢？這個得好好想想，好在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咱們先把冬小麥收了”。

　　一家人花了五天天時間收割冬小麥，花了五天脫粒，然后又開始翻地，這回都是人力，公公和相公拉梨，婆婆換著扶梨，孩子們又開始去山上弄山土、落葉和砍竹子了，雖然很累但是大家的干活興趣非常高，這次的冬小麥收獲在一萬兩千斤左右，是高產(chǎn)了，就算未來一年里一家人可勁吃也不會挨餓了。

　　時間在辛勞中快速度過，一個月期限馬上要到了，還是沒想到租借牛車的辦法。婆婆想想道“實在不行就還是裝病吧，晚上天剛黑就去租，牛車得跑兩趟再用用推車兩趟就夠了，晚上我裝病，我先跟去半夜得放個人在那守著”。

　　張妍怎么可能同意婆婆在那守著呢，一個是她年紀大了，再一個她才是和那邊聯(lián)系的人，還是她守著比較好，所以她就直接決定晚上婆婆在家?guī)Ш⒆?。商量完事他們就開始把紙張打包，這次他們一共裁了5千刀紙，避免受潮或者弄臟了，把紙張都存在里地窖里面，這些紙大家現(xiàn)在都當寶似的看著就怕會傷著碰著的。

　　晚上來臨，一切按計劃實施進行，車租借回來后裝車的裝車，裝完車后馬上出發(f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大約晚上十點中運倒目的地，休息一會喂了牛，正要返程時，張妍對公公說還是讓婆婆下次也跟著來吧，我想著不如咱們這次買些東西回去，得婆婆幫忙挑選一下。公公點頭同意了，第二趟到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卸完貨后，張妍讓相公趕車回去，家里沒有大人不行，大山跟著回去；二山跟著爺爺奶奶先找個隱秘的地方待著不要出聲。

　　一切安排妥當時，看見遠處從縣城里出來了一隊馬車隊，不一會就走到了張妍近前，張妍一眼就看到了劉老板，忙揮手示意，兩個人打過招呼，劉老板只打開一捆看看質(zhì)量，就讓人裝車了，伙計在一邊裝車，劉老板就把錢從一輛馬車里拿了出來，讓張妍點清楚，張妍點算清楚后，那邊伙計也基本裝完車了，劉老板忙和張妍告別就匆匆離開了。

　　張妍明白普通人要想掙點錢不容易，她為了這點錢，連著家人起早貪黑，不說還擔驚受怕。劉老板也是，雖然這次購貨只能省下幾十兩銀子可是這幾十兩銀子得夠普通人家掙幾年的，真應了那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感慨過后，張妍示意公婆可以過來了，幾個人才往城里走去，

　　 走的過程婆婆總往張妍懷里的包袱看，她知道婆婆的想法，開個玩笑后把錢分給公公和婆婆一部分，因為一會他們得分開購買東西，需要買的東西很多。路上公公說“咱們家還是商量好的買騾子吧，雖然騾子沒有牛拉的東西多，但是買它不用登記，咱們就用它在谷里耕田就行，其他的也沒什么要用的了，以后再賣紙張咱們也不用租別人家的了，希望咱們家以后能越來越好啊?！?p>　　聽著公公感慨的話，張妍也很感慨。自從她來到這里真的是沒有好好休息的時候，不忙著這個就是忙著那個，不是防著這個就是防著那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真的就像螻蟻一樣的卑微，是個有點勢力的人都能踩死你，有點好東西就得藏著，藏不住的后果不是被搶就是被占還可能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