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周五的戰(zhàn)隊賽,這次是面對面直播賽。
姜思晗和陳墨早早的就來到了比賽場地。
“你不許給我放水,聽到了沒有!”
姜思晗不止一遍的叮囑了陳墨小朋友不要給自己放水。
“嗚,知道了嘛”
“晗晗!”
不遠(yuǎn)處一個女孩蹦蹦跳跳朝姜思晗和陳墨的方向跑去。
“……?”
“喂喂,我是迎洛洛!”
姜思晗嘴角一抽,這看起來能有一米五四的小矮子是迎洛洛?
“喂,你瞧不起我們矮個子家族?”
“啊哈哈哈,沒有”
姜思晗一米七五,陳墨一米八三,姜思晗在女生里算高的了。
戰(zhàn)隊賽開始了。
果不其然,兩支隊伍各自剩下一個人,那就是姜思晗和陳墨。
姜思晗盡量讓自己心態(tài)放寬,打好這場比賽,要給隊伍取得榮耀。
“勝利!”
終于,她殺死了陳墨的游戲人物之后,勝利的聲音響起。
“讓我們恭喜,思晗年以及江山戰(zhàn)隊!”
眾人歡呼,陳墨在嬅云戰(zhàn)隊里隊員失落的眼光中摘下了耳機,果然還是他太弱了,他只要加加油,一定能和思晗站在一起的。
……
一個月過去了,眾人的生活普普通通,做著該做的事情。
今天下雨了,天氣不是很好。
“能不能不要走啊”
姜思年站在咖啡廳門外,對著林欒問道“抱歉”林欒承認(rèn),他一開始和姜思年在一起純屬是為了報復(fù)姜思晗,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動心了,和殺害自己弟弟兇手的妹妹在一起,他會很不安。
姜思年現(xiàn)在原地,艱難的動了動口,卻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蒼白的無力“你別走,算我求你”。
林欒心軟了,但是他不可以和姜思年在一起,不是嗎?
“對不起”
“沒關(guān)系”
姜思年看著他,心中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一句“沒關(guān)系”。
不該是這樣的啊,姜思年在心里幻想過無數(shù)個林欒離開她的理由,但是沒想到,離開自己連一個理由都沒有嗎…
待林欒走后,她蹲在地上,姜思年內(nèi)心很想有一個人在她身邊,她可以哭訴了,但是沒有,一個人都沒有。
就這么蹲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嗓子啞了,發(fā)不出來任何聲音。
她真正的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聲音有多么無力,話語有多么蒼白,連一個人都留不住啊,她真是,一無是處。
拿出手機,在微信里找到那個備注“姐姐”的人,發(fā)出了一條信息。
“我在去醫(yī)院的路上”
說完便隨意打了個車,前往醫(yī)院。
“爸爸,姐姐馬上就到了,你在等等”
努力發(fā)出的聲音還帶著一些嘶啞的成份,可是沒有人在乎,畢竟母親在手術(shù)室里。
“思年!”
姜思晗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姜思年平穩(wěn)了一下情緒,艱難的笑了一下,這個笑真的好難看啊,努力扯出來的笑果然和平常不一樣。
“你怎么了?”
姜思晗覺得今天的姜思年有些不一樣,似乎是哭過了…?
“我沒事啊,媽媽還在手術(shù)室里”說完,姜思年就裝出了擔(dān)心的神情,姜思晗也不好多說什么。
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
走出來的醫(yī)生對著姜爸爸說道“夫人已無大礙,安靜修養(yǎng)便是”
這個消息真的很讓人開心,但一個月后,傳來的就是家庭某一位成員的死訊了,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姜家。
“你們吃吧,我沒有胃口”
吃完飯的時候,姜思年晃晃悠悠上了樓,回了臥室,癱倒在床上,無聲的哭泣著。
日復(fù)一日,在三周后,姜思晗發(fā)覺出姜思年的不對勁,帶她去找了心理醫(yī)生。
醫(yī)生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他推了推眼鏡,看了一下測試報告,皺了一下眉毛“姜小姐,您妹妹患上了抑郁癥”
“抑郁癥?”姜思晗愣住了,這幾周她都沒有出家門,哪來的抑郁癥一說?“你是不是搞錯了?”
那人皺了一下眉,接著說“抱歉,沈某沒有搞錯,初步判斷應(yīng)該是因為情傷”
姜思晗看向姜思年,情傷?呵,林欒,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把你和你弟弟一起解刨了。
姜思年眼神空洞,和從前活潑開朗的她仿佛變成了一個不一樣的人,她開始自殘,開始想尋死,但是每一次都被姜思晗攔了下來,看著自己最疼的妹妹哭到喘不過氣的樣子,姜思晗只覺得是自己的錯,心一陣陣的痛。
一周后。
姜思年躺在床上,對姜思晗道“姐姐,我想見他最后一面”“不行!”姜思晗覺得是林欒把她的妹妹毀成這樣的,現(xiàn)在還要來見她,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姐,算我求你了,我真的想見他最后一面!”
出于于心不忍,姜思晗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拿出手機,去了門外撥通那個很久沒有動過的電話號碼。
“喂?”對方很快就接通了“姜思晗?有事?”
“思年想見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她…”林欒本來是想說“她怎么了”,卻硬生生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你求我啊”林欒違心的說著。
姜思晗咬著牙,說出了口“林欒,我求你,見她最后一面”林欒笑著道“不、可、能”
門后的姜思年聽到了他們完整的對話,她的姐姐居然因為她低聲下氣的求別人…
“姐”
姜思晗臉色不是很好,似乎是被林欒氣的。
“嗯”她應(yīng)到。
“今天我想自己一個人睡,你可以睡個好覺啦”
努力的用開心的語調(diào)說出這句話還真是不容易呢。
姜思晗點了點頭,回了房間。
夜晚。
姜思年從床底下翻出一瓶安眠藥,服了幾片后,她坐在陽臺上,等待困意襲來。
眼淚從眼眶滑出。
爸爸,媽媽,下輩子我還要做你們的女兒,姐姐依然是我的姐姐,我愛你們。
困意襲來,她緩緩向身后倒去,身后空無一人,于是,這個名叫姜思年的女孩子,在凌晨三點,解脫了。
第二天一早。
“思年,起床了”姜思晗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進了姜思年房間,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甚至安靜的可怕。
她心頭突然涌上了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她走到浴室里,沒有人,柜子里,也沒有人。
她向陽臺下望去,下面有一具早已經(jīng)涼透了的尸體。
這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姜思晗匆忙跑下樓,抱著地上的尸體,她就這么看著,一字未發(fā)。
她抱著姜思年回了客廳。
“思晗!”
王管家看著姜思晗雙眼無神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一看到正面,更是嚇得不敢相信。
“思年?”
“老爺!夫人!”
王管家急忙叫醒了姜父和姜母,兩人看到姜思年的尸體時,不禁淚流滿面。
“找個有迎春花的地方吧,思年最喜歡迎春花了”
……
林欒一醒來就在一個地下室里,昏暗,且安靜的可怕。
“醒了?”冰冷的女聲響起,聲音里皆是一塵不染的清冷,再無其他情緒。
“姜思晗”林欒很確定的喊出了她的名字,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畢竟姜思年已經(jīng)抑郁了。
“你毀了她”
林欒輕笑一聲“不就是抑郁嗎?”
“抑郁?呵”
姜思晗不屑一笑“是啊,抑郁,然后,她自殺了”林欒看向姜思晗,眼中皆是震驚。
他沒有想讓姜思年死的,為什么會這樣。
“這次玩點新的吧,老是解刨玩膩了”
姜思晗垂眸一笑,想了想,吩咐黑衣人拿出刀,以及各種藥“我想一點、一點的割開你的肉,然后呢,撒上毒藥”
黑暗中的她,如蛇蝎美人一樣冷血,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我不怕,就算是死我也不怕,那你怕么?”姜思晗輕笑一聲,然后拿出刀,緩緩在他手臂上游蕩。
諭流
自行腦補黑暗什么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