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袁思瑾這邊都安排好了,秋杳也便安心的回去了。
至于趙雪如?
不想走,自己慢慢磨吧。
秋杳跟她又不順路。
自己還要回去學(xué)習(xí)數(shù)理化呢,可沒心思跟她怎么樣。
在趙雪如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秋杳已經(jīng)順利的打上車回家了。
“先回去吧,這邊萬事有我?!痹艰獙τ谶@個養(yǎng)女妹妹,并沒有什么感情,哪怕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袁思瑾原本也不是一個熱心的人,骨子里的冷漠,像是與生俱來似的。
再加上,袁思夢不喜歡趙雪如,袁思瑾為了妹妹,也不可能對于趙雪如有什么特殊關(guān)注。
對于趙雪如暫時并不想離開的心思,袁思瑾能猜測出來一些。
越是猜測出來了,就越是不屑。
不過面上半分不顯,開口的語氣卻是已經(jīng)染上了冰雪的意味。
趙雪如慌了,對于袁思瑾她是怕的。
這個時候,自然不敢鬧,更不敢反抗。
老實(shí)的被袁思瑾安排的司機(jī)送回家了。
第二天周日,難得的休息,原本可以刷題背單詞的,但是因?yàn)橼w女士這邊的車禍,秋杳不得不放棄這些計劃。
早起打坐,看書,刷卷子,然后吃飯。
一直到快中午了,這才將原主父親曾經(jīng)用過的飯盒刷了刷,然后帶到樓下,從小吃部里叫了一份湯。
小吃部里的東西,物美價廉,其實(shí)味道還是不錯的。
但是秋杳知道,有袁思瑾訂的營養(yǎng)餐,自己的這種像是小作坊里出來的東西,趙女士肯定是不能吃的。
她吃不吃的,關(guān)秋杳什么事兒呢?
反正也就是走個面子,沒看秋杳用的還是原主父親早年用過的飯盒。
趙女士光是看著這個飯盒,就能氣得吃不下飯,更何況里面的湯,賣相還不怎么樣。
秋杳過去的時候,趙雪如早就已經(jīng)到了,趙女士也醒了,這會兒正在跟趙雪如說著話。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著倒像是親母女。
袁思夢則陪在袁先生身邊,看到秋杳進(jìn)來了,病房里有瞬間的安靜。
最后還是趙女士冷下臉,語氣淡淡的:“來了?!?p> “嗯,煮了份湯,所以過來的晚了些?!鼻镨锰质疽饬艘幌伦约菏掷锏臏?,漫不經(jīng)心的解釋了一句。
趙女士一看那個磨損特別厲害的飯盒,只覺得自己剛吃下去的水果,似乎都要涌上來了。
覺得秋杳就是天生來氣她的,趙女士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袁先生還在,趙女士就差沒當(dāng)場發(fā)飆。
袁思夢一看這個場景,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靜秋妹妹有心了,湯給我吧,爸爸和阿姨剛吃了營養(yǎng)餐,這會兒估計是吃不下了,先放著,晚一點(diǎn)再吃。”
袁思夢這一臉善解人意的模樣,讓袁先生滿意的笑了笑。
自己的女兒,總是最好的嘛。
“麻煩了?!鼻镨貌辉趺醋咝牡目蜌饬艘痪?。
袁思夢接飯盒的手一頓,原本還以為,自己這一句話,就能擠兌到秋杳,讓她不知所措,結(jié)果對方倒是淡定的很。
接過飯盒的時候,袁思夢手指活動了一下。
略顯笨重的飯盒,砰的一聲掉到地上。
因?yàn)槭遣Aэ埡?,哪怕是?jīng)過特殊加工的,但是這個高度,再加上地面又很堅硬。
這一摔,直接就將飯盒摔得稀巴爛。
里面的湯湯水水都灑了出來。
袁思夢似是受了驚嚇一般的向后一退,一張小臉也白的沒法看,開口的語氣看似慌亂,實(shí)則條理還是清楚的:“對不起,對不起妹妹,我剛才手麻了一下沒抓穩(wěn),這……”
話說一半,袁思夢挑釁的看了秋杳一眼,然后才聲音顫抖的接著說道:“靜秋妹妹有沒有燙著,我看看?”
一邊說一邊要直接踩到那一堆破玻璃上,過來看秋杳的手。
袁先生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忙低喝一聲:“夢夢別動?!?p> 袁思夢及時止步,因?yàn)槭潜硨χ壬?,所以袁先生看不到她面上那個得意的淺笑。
只是轉(zhuǎn)過頭的時候,袁思夢已經(jīng)很好的將表情轉(zhuǎn)換過來。
一臉的愧疚,開口的語氣也有些不安:“爸爸?”
似乎不太明白,袁先生為什么突然叫住了自己。
袁先生心頭也是一跳,剛才袁思夢差一點(diǎn)就直接踩到玻璃上了。
自己女兒腳上穿的可是軟底的拖鞋,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扎破了鞋底,把腳扎壞了。
意識到這一點(diǎn)的時候,袁先生眼神微冷的看了秋杳一眼。
秋杳差點(diǎn)沒直接笑出聲來,不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笑,之前的面子工程可是全白裝了。
“夢夢姐,我沒事兒,不用擔(dān)心。也是我不好,忘記提醒一下夢夢姐,飯盒很重的。夢夢姐有沒有被燙到?我?guī)湍憧匆幌隆痹捳f一半,秋杳微微緊眉,又改口說道:“我還是去叫大夫過來瞧瞧吧,順便找工具,把這里收拾了?!?p> 秋杳說完就走,根本不給袁思夢再表現(xiàn)的機(jī)會。
比白蓮哦?
秋杳表示,我看甘寧寧表演了多少年了,還能不懂其中精髓。
這個時候,自己狡辯,或是推卸責(zé)任,都會引得袁先生不滿。
沒看人家本來就冷了臉了嘛。
所以,將鍋往自己身上扯啊。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摔個飯盒而已。
不就是想在袁先生面前表現(xiàn),誰更無辜,誰更婊嗎?
秋杳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也是可圈可點(diǎn)呢。
袁思夢原本想借著這個飯盒,欺負(fù)一下秋杳。
畢竟從前的原主被欺負(fù)了,也只會低著頭說對不起,然后一臉不知所措,又慌又亂的站在那里,任由自己潑臟水。
原本袁思夢以為自己已經(jīng)成功了,只要抹黑秋杳在自己父親面前的形象,以后就算是趙女士強(qiáng)硬的將這個女兒帶回袁家又能怎么樣呢?
在袁先生眼里,不過就是個沒用的,而且笨手笨腳的外人罷了。
可是秋杳不動聲色的反擊,卻讓袁思夢差點(diǎn)沒控制住黑了臉。
另一邊的趙雪如倒是沒想到,這兩個人對上,秋杳居然沒吃虧。
看著袁思夢明明吃憋,可是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趙雪如只覺得心里一陣陣的痛快。
二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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