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張雪晴當然和她的“男朋友”去互相安慰,增進感情了。王樂被白景天送回了宿舍。那個該死的家伙,到宿舍門口了,還不忘踢她一腳。哼,再也不要見到他??上?,這命由天不由她啊。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腳,王樂疲憊的躺在床上,搭上松松軟軟的太空棉被,擺弄著手機,隨意的刷著朋友圈。突然,一條下拉消息出現(xiàn)在手機的上方。
“睡了嗎?”一個名叫“燃燒青春”的人發(fā)來一條消息。上一條消息是“你也在內蒙嗎?”
對哦,這個貨以前就給自己發(fā)過消息,只不過當時晚上太困了,就沒來得及回復,后來也就忘記了。但是報到那天,好像也聽到白景天說自己叫燃燒青春。應該沒錯了,就是他。但是,這么說的話,他應該早就認識自己了,他是怎么認識自己的呢?
“你什么時候認識我的?”想到這里,王樂快速的輸入一串文字。
五分鐘以后。
“我認識你已經六年了?!?p> 六年?怎么可能啊。王樂努力回憶自己的初中高中同學,但是都沒有關于白景天的任何印象。絕對不可能,雖然初高中的時候,王樂和同學的交際很少,但是班里的同學還是能認全的。那他怎么可能認識自己六年呢?如果不是自己的同學,那...不會是變態(tài)吧?
甩過去一個問號,王樂緊緊盯著屏幕。
一萬個問號從腦袋中劃過,到底怎么回事呢?一直偷窺自己?偷窺狂?或者一直苦苦暗戀自己,暗戀癖?或者那王八犢子就是個大騙子。哼。
有時候大腦遇到不省心的主人,也是為她操碎了心。不堪她神奇回路的大腦,不斷模糊每一條思路,漸漸地,王樂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仙女,仙女,起床啦,小主,給您跪安啦。仙女,仙女起床啦,小主給您跪安啦...
充滿元氣且青春的聲音打破了宿舍里的酣睡聲。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翻身,用被子捂住了頭。除了某些人。
仙女,仙女,起床啦,小主,給您跪安啦。仙女,仙女起床啦,小主給您跪安啦...
“陳小丁,把你鬧鐘關了?!眾A雜著干澀的嗓音,代雨楠埋怨的說。
除了不斷重復的元氣聲音,還有陳小丁微弱的呼嚕聲。
“陳小丁?!背尚∶靡膊荒蜔┢饋?。
陳小丁就像自動屏蔽所有聲音了一樣。屏蔽儀的質量都不一定比她好。
鬧鐘就像發(fā)瘋了一樣,一遍一遍又一遍。王樂也越來越清醒。
一陣激烈的嘎吱嘎吱聲以后,代雨楠披頭散發(fā),穿上拖鞋,怒氣沖沖的抽出了在陳小丁枕頭底下的手機,左劃提示指紋解鎖,右劃提示輸入密碼,上劃提示還有兩次輸入密碼的機會。
處于崩潰邊緣的代雨楠,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準備指紋解鎖。只見陳小丁帶著耳塞,捂著眼罩,直挺挺的蒙在被子里。還穿著一身潔白的睡衣。在心里已經暗罵了無數(shù)遍的代雨楠,關完鎖,惡狠狠的把手機丟在了陳小丁的床上。
一切終于恢復了平靜。但是王樂已經完全清醒了。楞了一秒鐘以后,王樂趕緊打開手機查看了QQ消息。自己的大問號還在對話框的最下邊。這個狗,竟然晾了自己一個晚上??隙ㄊ球_人的,自己還傻了吧唧的腦補了那么多,你就是個白狗屎。
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王樂就去洗漱了。
課堂上,宿舍里的三個人整整齊齊的打著哈欠。陳小丁精神抖擻的一會兒配合老師點點頭,一會兒刷刷刷的記著筆記。代雨楠用胳膊懟懟她,陳小丁記著筆記,頭也不回的說,下課給你抄,睡吧。音閉,代雨楠一頭倒在桌子上。接著,一個,兩個。
漫長的線代課終于結束了。
“你們幾個怎么了?困成那樣?是不是晚上背著我學習了?”
“學你個頭,你有毛病啊,定五點的鬧鐘,自己睡的跟個豬一樣?!贝觊粋€飛踹踢到了陳小丁的大屁股上。
“鬧鐘?你為什么不叫我?還把我鬧鐘關了?我,啊-你下狠手啊?!?p> 捂著自己的屁股,陳小丁晃著王樂的胳膊,委屈巴巴地指著代雨楠。
“怎么,你還有理了?下次月考給我們抄抄,要不然每天不叫你起床?!?p> “對,或者讓你每天坐最后一排,聽不到老師說話?!背尚∶霉首麝幒莸恼f。
“你們霸凌我,舍長,你管管她們?!标愋《』沃鯓返母觳?。
“霸凌的就是你這種好學生。你就乖乖從了我們吧?!背尚∶眉樾暗男χ?。
“舍長?!标愋《∫粭l腿掛在王樂身上,裝作嬌滴滴的樣子。
食指抬起陳小丁的下巴,王樂居高臨下的說;“我也覺得像你這種豬豬女孩,挺可愛的?!?p> “你們都欺負我?!睔獾亩迥_的陳小丁氣哼哼的蹲在地上。三個人裝作沒看見,勾肩搭背的向前走去。
下一節(jié)課是思修課程,因為是思政類型的課,為了提高授課效率,學校將不同學院的很多班級安排在了一個非常大的階梯教室里。
學校還是比較人性化的,將機電學院、土木學院、經管學院、園林學院、生命學院安排在了一起。
“哇,好多男生啊,第一次和這么多的男生一起上課,我要和男生坐一排?!闭f完,成小妹加快腳步,走向了男生聚集的最后一排。陳小丁不知什么時候跟了上來,一陣風的沖到了最后一排,挨著一個眉目清秀的男生坐了下來。原來這家伙五點起床,是要化妝啊。
教室里很吵鬧,女生們矜持的說笑著,也不忘抬眼看看周圍的男生。經管的女孩子們確實不容易,一個個高分考上了重點大學,還考上了分數(shù)很高的財務專業(yè),卻面臨著一個班級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男生的局面,花季一般的年齡,卻生長在了女兒國。不過萬花爭艷終究好過一枝獨秀。
剛剛把書包放在第一排的位置上,代雨楠驚訝的看著王樂。
“這種課你為什么要坐第一排?”
王樂怔了一會兒,沒有言語。不過還是跟著代雨楠坐到了后邊把邊的位置。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課程的主次之分概念,不管初中高中,王樂都是很認真的在學習每一門課程,這種課程為什么要認真的想法,她從來沒有過,難道不應該每一門課都認真嗎?但是據說它屬于考查課,不影響學分,雨楠的想法也對。
人一旦有了想減輕自己負擔,投機取巧的想法以后,就離墮落不遠了。代雨楠的那句話,王樂一直記得,很多年以后回想,王樂很后悔,為什么沒有保持一如既往的熱情和單純去面對這艱難的人生呢?
課堂前半截,代雨楠一直抱著手機聊天,一會抿嘴笑著,一會兒嬌羞的跺著腳。有人認真的做著筆記,聽老師講解近代歷史,有人玩著手機,或面不改色,或交頭接耳,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