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亦風(fēng)的力氣很大,蘇可欣根本就難以反抗。
就這樣,在蘇可欣的無力反抗中,沉亦風(fēng)就搶走了蘇可欣的第一次。
不光如此。
沉亦風(fēng)在蘇可欣心如死灰的時候,還強勢搶走了一直戴在蘇可欣脖子上的項鏈,任憑蘇可欣怎么反抗,都不還給蘇可欣。
“你現(xiàn)在有兩種選擇,要么報警,要么就來景秀山河別墅,找我拿回項鏈!”沉亦風(fēng)風(fēng)輕云淡的說著,好像剛才的事不是他做的一樣。
他輕輕的晃動著手里的項鏈,嘴角帶著冷冷的笑意“我勸你最好還是選擇后面這個選擇,你要是不來的別墅找我,那我就會把這條項鏈,當做垃圾一樣扔掉。”
蘇可欣蒼白著一張小臉,強壓著心里的怒火,緊緊的咬著下唇。
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這么厚顏無恥的男人?
沉亦風(fēng)動作優(yōu)雅的扣著襯衣上的扣子,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
蘇可欣趁著現(xiàn)在,快速伸手,想從他手里搶回項鏈,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俊美的臉上漏出殘忍的微笑“蘇可欣,游戲!才剛開始!”
說完,一把推開蘇可欣,開著拉騷的紅色敞篷瑪莎拉蒂疾馳而去。
他剛才叫她什么?
蘇可欣?他認識她?!
紅色瑪莎拉蒂在馬路上疾馳著,沉亦風(fēng)一手撐著頭靠在車門上,一手握著方向盤,嘴角浮現(xiàn)一抹冷笑。
蘇可欣,沒想到還能在見到這個驕傲的小公主,
那個曾經(jīng)看不起他,一直對他不屑一顧的小公主,
而此時。
蘇可欣蹲在地上,雙肩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啦的往下掉。
她努力的忍著,雙手用力捏緊拳頭,可是眼淚就是不爭氣,不停的往下掉。
蘇可欣將外套脫下,擋住身上被玷污過的痕跡,才勉強回到舅舅家。
“可欣,今天怎么這么晚了才回來?你知不知道舅舅很擔(dān)心你啊?!焙瘟执嚎吹教K可欣開門進來,連忙走過去。
“公司今天有點事,所以加了點班兒?!碧K可欣壓抑著嘶啞的嗓音,故作輕松的開口說道。
何林春走到她面前,伸手摸向她額頭,眼神中帶著擔(dān)心。
“臉色怎么這么慘白?是不是生病了?”
蘇可欣避開舅舅的手,強忍著鼻尖的酸澀,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舅舅我沒事啊,真沒有生病,就是有點累了?!?p> 話音才剛落下,屋里就傳來舅媽宋美娟尖酸刻薄的聲音“何林春,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大半夜的不睡覺,天天關(guān)心一個拖油瓶,怎么不見你平日里這么關(guān)心你自己的女兒?這么晚才回來,指不定是跟什么人裹一起呢!”
蘇可欣臉色一白,趕忙跟何林春說了聲“舅舅我回房間去了!”便逃也似的奔回來房間。
這么多年,面對宋美娟的諷刺喝罵,蘇可欣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卑微過,哪怕是十年前她剛剛寄人籬下的時候。
十年前,她還只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初中生,爸爸的公司宣布破產(chǎn),爸爸鋃鐺入獄,媽媽受不了刺激,跳樓自殺。
那時她從一個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小災(zāi)星。
還好有心疼她的舅舅收留了她,盡管宋美娟打心眼里不喜歡她,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她也沒覺得什么,本來舅舅家就不富裕,自己的到來確實讓他們更艱辛了!
她甚至感激宋美娟,因為她雖然尖酸刻薄,卻并沒有真正的將自己趕走,讓她還能夠在家破人亡之后順利上學(xué),順利畢業(yè),順利找到工作。
可是現(xiàn)在……宋美娟那跟從前一樣的叫罵聲,聽在她耳中,卻是那樣的刺耳!
指不定是跟什么人裹一起呢……
這樣一句平時也時常聽到的話,這時候就像是一記耳光,狠狠的扇在她的臉上,讓她無從反駁。
“咚”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蘇可欣直直的沖進了浴室。
這個房間是帶衛(wèi)生間的套間,原本是舅舅表姐何筠筠的房間,她被接過來,舅舅就讓表姐搬到了小臥室去,把這間好很多的臥室給了她。她當時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就直接住了進來。
嘩啦啦的水流打在身上,蘇可欣用力的清洗著身體,她的腦海里,不停的清晰浮現(xiàn)出那個男人……
他那雙如鷹一般敏銳的雙眸,緊緊的鎖在她身上,就好像要將她吞個一干二凈。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這么禽獸的男人?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小心謹慎,怎么會得罪了這么一個惡魔!
眼淚順著水流淌下來,她蹲坐在衛(wèi)生間的地上,把拳頭咬緊嘴里,嗚咽的哭了起來。
……
蘇可欣不知道自己在衛(wèi)生間待了多級,直到幾聲敲門聲響起。
“可欣,剛剛看你臉色真不好,我給你拿了感冒藥?!?p> 是舅舅的聲音。蘇可欣趕緊關(guān)了水聲,慌忙回道“舅舅你先擱在外邊兒吧,我洗了澡就吃?!?p> “那我放桌子上了,你記得吃啊?!?p> 何林春關(guān)切的聲音隔著兩道門傳入蘇可欣耳中,她眼眶一熱,那不知道什么時候止住的眼淚瞬間又涌了出來。
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在沒人關(guān)心的時候或許可以獨自一人挺過去,但一旦觸碰到溫柔,所有的委屈不甘便會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可是蘇可欣那滿腹的委屈和不甘,在遇到舅舅的關(guān)心時,卻不敢傾瀉。她不能讓舅舅再為自己操心,她已經(jīng)虧欠何家很多很多了。
直到關(guān)了花灑,蘇可欣才想起忘了拿睡衣。
她迅速沖出衛(wèi)生間,從衣柜里胡亂扯了一件長袖穿上,然后找出剪刀,發(fā)泄似的將今天穿的裙子剪的粉碎。
她的腦子里不停的閃過那些令人惡心的畫面還有男人冰冷的話語。
——“蘇可欣,我們的游戲,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