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林黑所說,這個活動確實(shí)很有吸引力,尤其是最后價(jià)值五百金的三階輔靈器,但是李天心里并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自己的修為是個缺口。
李天低頭看了眼頁底標(biāo)注的時間,離今日還有七天,他覺得自己只有在這七日內(nèi)將自己的修為提高到二階一千八百點(diǎn)才有希望,甚至還需要自己多做幾張新種類的魂符。
“我參加試試,不成也沒有辦法?!崩钐斓?。
“我對你有信心?!绷趾诘馈?p> 之后,二人拿著這張宣傳頁出了符修公會,林黑說要去回收站處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只剩下李天一人。
...
這里是一條尾巷,人跡罕至,李天走在這條路上微微感到些許寒意,他并不是自己想要來這,只是眼前的這一抹綠色螢火指引著他過來。
這是一張七階的獸字符,幻獸屬提燈人。
魂獸拇指大小,老者模樣,背后一對透明羽翼,手中提著一盞小巧的綠色螢火燈。雖然這張魂獸看起來有些人畜無害,不像是一張實(shí)力有七階的魂符,但如果沒有魂符古典的話,李天恐怕不會知道這張魂符號稱擁有最強(qiáng)的幻境能力。
李天現(xiàn)在也別無辦法,他已經(jīng)被這提燈人盯上,但似乎這魂符的釋放者對自己并無敵意,否則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幻境中輪回了。
大約饒了三道小巷,李天來到了另外一條商業(yè)街,一進(jìn)到這個商業(yè)街,李天頓時覺得不對勁,因?yàn)檫@條街一位路人也沒有,周圍一片寂靜,這在殷陽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李天心跳開始加快,暗道不妙,自己可能已經(jīng)進(jìn)入這幻境里了。
那抹綠色螢火在李天環(huán)繞一周,接著快速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李天也注意到提燈人的行徑,順著那個方向,見一方古木長桌,長桌旁坐著一位身披麻布斗篷的人,只露半面,看不清他的臉。
在他橫放的桌上,赫然并排擺著五張符紙,與普通符紙不同,這些符紙皆是白底,紙面刻著月與日交錯的流云,底紋為一片群山。
“你找我?”李天問道。
斗篷人只是微微一笑,說了句讓李天不解的話,“不是我找的你,而是你找的我。”
李天聞聲,竟聽不出這人性別,或許是這幻境的緣故。
“我來自西域,一生靠著擺符算卦而生,你可以稱我為算卦人?!倍放袢苏f道。
“西域距這殷陽城有六千多里,不知前輩千里迢迢將我?guī)脒@幻境中是為何?!崩钐彀櫭嫉?。
“我行事一切以卦象為主,或言或?yàn)槎际沁@卦象的安排,卦象說你需要我,所以我就來了?!倍放袢苏f道。
“我需要你?”李天疑惑道,自己自打有記憶起,就不曾離開過這殷陽城,又怎會向一個遠(yuǎn)在西域的陌生人有所需求。
“我先給你卜上一卦吧。”斗篷人轉(zhuǎn)口說道:“或許你在聽完我解的卦象之后,心里就有了答案?!?p> 斗篷人說罷一揮手,桌上那并排的五張白底魂符瞬間翻面,然后豎著立在李天眼前,定格在空中。
在李天踏入這幻境時,他便一直試圖呼喚班老,卻始終沒有班老的回應(yīng)。雖說這事發(fā)生突然,不過按著斗篷人所意,倘若自己今日不卜上一卦,恐怕是解不了這個幻境了。
“您說吧,我需要怎么做?!崩钐斓馈?p> “我這五張魂符名乃是靈字符陣法屬三命淵海,分別為天時、天幸、天仁、天命、天寂,每一張符會代表著你的心境,也是你人生中將要發(fā)生的大事,你只需要把你心里最想要問的五件事記住,之后魂符便會翻開,我來給你解答?!倍放袢苏f道。
李天聽后,便開始閉眼思考,在確定心中所想的五件事情后,他掙開雙目,只見那原先空白的五張魂符此刻漸漸顯出圖案。
“看來你想的五件事分別是身世、朋友、姻緣、前途和歸屬。”斗篷人語氣沉沉道。
李天聽后,身子微微一震,斗篷人所說和他所想一模一樣,現(xiàn)在李天有些意這卦象的結(jié)果,這斗篷人確實(shí)不像是一般的算卦人。
“濃云蔽日、冥兵遮路、古鏡重明、斬將封王、白龍潛云”斗篷人依次指著五張魂符的圖案說道,“看來少年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啊?!?p> “這都是什么意思?!崩钐靻柕?。
“濃云蔽日乃是你的身世輾轉(zhuǎn),前事之深,看不清結(jié)果?!?p> “冥兵遮路乃是你身邊之人會將你拉入深淵,畢竟鬼神當(dāng)?shù)?。?p> “古鏡重明乃是你的姻緣是個故人?!?p> “斬將封王乃是你的前途會經(jīng)歷戰(zhàn)爭,若要稱王,必要斬將?!?p> “白龍潛云乃是你的歸屬功成名就,潛于蒼天?!?p> “前輩能否在具體一點(diǎn),比如這位拉我入深淵之人?!崩钐靻柕馈?p> 斗篷人輕嘆道:“具體的事我不會說,天機(jī)如此,多言必有失,但你要記住不要被眼前所蒙蔽,也不要被過往所糾纏?!?p> 只聽斗篷人說完這句話后,李天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來之前的那條寒意小巷,什么斗篷人,什么綠色螢火皆消失不見。
原來自己在踏入這寒巷之時便已經(jīng)進(jìn)入那斗篷人的幻境之中。
“班老,在不在。”李天現(xiàn)在后背發(fā)涼,若不是掐自己一把的痛意,他都會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場夢。
“怎么了。”李天腦海中回響起班老的聲音。
“我剛才中了提燈人的幻境了?!崩钐祛D頓道。
班老一聽,瞬間嚴(yán)肅起來,問道:“結(jié)果呢。”
“幻境里有一個穿著粗麻斗篷的人,我聽不出他的性別,自稱算卦人,然后給我補(bǔ)了一卦?!崩钐斓?。
“沒想到他現(xiàn)在還活著?!卑嗬弦宦牐Z氣有些沉重。
“班老知道他?”李天道。
“諸葛天機(jī)?!卑嗬项D道:“是和我一個時代的人?!?p> “這人你先不要管他,并且他說的每一句話你都不要相信?!卑嗬系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