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紀遠趕到時看到一個男子站在一具具尸體面前,男子眼中似是一潭死水,寧靜的可怕。紀劍到紀遠身邊,“王爺,這就是水姖公主的貼身護衛(wèi),而且也是水姖那位的弟子?!?p> 紀遠走到簡殤面前,“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簡殤看到紀遠后躬身說道:“見過紀王爺?!奔o遠盯著簡殤的眼睛說:“你認識我?”
簡殤說:“紀王爺之名,威鎮(zhèn)四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奔o遠又看向尸體,“都是虛名,不必當真。這些尸體看起來生前被人下過毒,而且還是一種不容讓人察覺的毒?!?p> 簡殤說:“紀王爺,你說的沒錯。我檢查尸體了,血液發(fā)黑而且脖子出現(xiàn)黑斑,但我不知道是何毒?”
紀遠看到尸體脖子處的黑斑,“這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絡安凝?!逼溆嗳寺牶笠荒樸?,紀劍問道:“王爺,這個絡安凝是什么?”
紀遠起身說:“這種毒十分罕見,幾乎沒人會使。而且此毒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一旦進入體內(nèi)會迅速傳播開來。一旦動用內(nèi)力毒便會直沖心臟,奪取性命?!?p> 紀劍看著地上的尸體說:“這伙兇徒難道是算準了時機出手?”紀遠說:“應該錯不了,這伙兇徒看來還是比較聰明?!?p> 簡殤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當時有兇徒進入府中,居然兩三下就把帶來的護衛(wèi)給打倒在地,自己查看時已經(jīng)沒了氣息。
簡殤說:“看來正如紀王爺所說,我?guī)淼倪@些護衛(wèi)皆是一等一好手,如果沒有高手壓陣根本不可能拿下。”
紀遠問道:“這群兇徒的目的是什么?”簡殤思略一下隨后說:“他們想要公主的命,這伙兇徒一進來便直指公主的寢室,不過都被我攔下。我在與這伙兇徒交手時,發(fā)現(xiàn)他們的武功并不高。只是一般而已?!?p> 紀遠說:“公主,沒有事吧?”
“紀王爺,公主沒事,現(xiàn)在正在休息?!焙啔懻f道。
紀遠對紀劍說:“把王府的侍衛(wèi)調到這里來,還有把四周給我徹查一下,記住不要太顯眼?!?p> 紀劍點頭示意隨后離去,接著紀遠又查看一下府邸四周,等待王府的侍衛(wèi)來到時。對簡殤說:“請你放心,我一定會追查到兇徒,給你和公主一個答復。這幾日對飯食和茶水還是多留心。”說完紀遠離去。
簡殤像是懂了什么,對著紀遠離去身影說:“多謝紀王爺?shù)膰诟?。”簡殤立馬前去府邸的廚房,推開門后,一個婦女倒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呼吸。
死狀和外面的侍衛(wèi)一樣,簡殤如果沒有記錯這個女子是府邸的廚娘專門做菜的,而且其余幾個幫手呢?
一個侍衛(wèi)進來,“簡統(tǒng)領,在一處地方找到幾具尸體正是那個廚娘的幫手?!焙啔懧犞绦l(wèi)的話語,想著源頭看來是找到了,是護衛(wèi)的飯食出了問題。
簡殤深吸一口氣,“把這些尸體都處理吧,記住不要讓太多人知道?!?p> 紀遠從府邸出來以后就朝一個方向走去,這時冷傲雪在看了一會詩會覺得無趣后,就叫忘卻回去。一路上忘卻還在吃驚于三公主那件事,久久不能回神。
冷傲雪停下后說:“可以了,把神回過來吧。她是她,你是你,有什么可以吃驚的。只不過是個公主的身份,而且公主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p> 忘卻這才回過神來,問道“傲雪,明天你有空嗎?”冷傲雪說:“明天我估計抽不開身,有些事情。有什么事嗎?”
忘卻搖搖頭“沒有事,想在帶你看一個你沒有見過的地方。”冷傲雪饒有興趣回答道:“哦,是嗎?要不后天吧。”
忘卻想了一下說:“也行。”
紀遠到了一處小院外,小院比較寂靜,幾乎沒有什么人。紀遠剛推開門,就有聲音傳來“是誰?來打攪我?也不知道點禮數(shù)?!?p> 紀遠笑著說:“婆婆,是我?!?p> 一個老婦轉過身來看著紀遠,笑著說:“你怎么來看我這個糟老婆子,你不挺忙的嗎?”
紀遠躬身說:“沒有這回事,婆婆。我這幾天有事抽不開身,所以才沒來看你?!?p> 老婦看到后,“我不怪你,你也長大了。也有事情不能和婆婆說,也有自己的事做。婆婆老了,就怕那一天走了,看不到你了?!?p> 紀遠一怔說:“婆婆,你不要說胡話了,你怎么可能會走,你一定可以長歲百命,與天地共在?!?p> 老婦聽后極為欣慰說:“有什么事?說吧。讓我?guī)蛶湍??!?p> 紀遠立即走到老婦身邊,扶起老婦說:“婆婆,你還知不知道絡安凝這種毒?”老婦看了紀遠一眼,“知道,這種毒我不是跟你講過嗎?你遇到了?”
紀遠說:“沒錯,婆婆我遇到了?!崩蠇D停下腳步問:“在那遇到?”語氣中含有必須回答的意思。
紀遠說:“在水姖國的府邸,殺了不少水姖國公主的護衛(wèi)?!?p> 老婦又移動腳步,只不過沒有在說話紀遠也沒有多問,陪著老婦走到一個石亭后就扶老婦坐了下來。老婦才張開口“遠兒,你知不知道我在告誡你要是遇到這種毒時所說的話?”
紀遠恭敬說:“當然記得婆婆,遇到絡安凝時一定不要觸碰,馬上遠離。如果不幸中此毒,把玉含在嘴中?!?p> 老婦接著問道:“玉呢?”紀遠將帶在脖中的玉拿出。老婦看后才放心說:“遠兒,不是婆婆嚇你,這種毒最好別碰。婆婆當年也遇到過,差點死于這種毒,絡安凝它是由十幾種毒合成,其中不只有植物毒還有動物毒,極為難纏?!?p> 紀遠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因為面前這個老婦可是讓其他四國都要害怕的存在,沒有人敢招惹。玩毒可以說是出神入化,無人能敵。
自己對毒如此了如之掌都是老婦的功勞,自跟在老婦身邊可以說天天摸毒、吃毒、試毒。生吃毒蜘蛛和毒蝎子、還有一些劇毒的蟲子。紀遠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挺過來的,總之就是活下來了。
老婦指了指茶壺,紀遠拿起茶壺給老婦倒上一杯茶,“這毒是一個女子的名字,也是一個陳年往事吧。婆婆遇到這種毒時,一個城的人都被它毒死了。沒有活物活下來,城周圍的植物都枯死。”
老婦拿過茶杯小飲一口繼續(xù)說道:“我當時看到此景也是楞在那里,我們玩毒也有玩毒的規(guī)矩。不能傷及無辜,不能“屠城”。我當時也是年青氣盛,便獨自進城想找到此人,質問他為了要如此殘忍。”
當我找到他時,是一個面容年輕的男子。懷里還有一具女子的尸體,他在不停的吶喊“為什么、為什么,我又沒做錯什么。想要命的話要我的命啊,為什么要她的命?”
我當時沒有說話,直到他看向我。我才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只是笑了笑說:“他們都該死、該死?!?p> 我當時不知道緣由只有一腔熱血,他的話語直接點燃了我的怒火,便和他斗起毒來了。這也是我當時最后悔的一次,每當想起此事我就愧疚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