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推開第十七扇門的時候,曾毅終于確定了,自己是來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小鎮(zhèn)。
沒有上鎖的木門在暮色中“吱呀”地晃動著,攪動了有些奇怪的腥臭空氣。
曾毅叫了幾聲,果然還是不見有人回應。他干脆走了進去,不出所料,破落的房間里依舊不見人影。
他打量著四周,只見這房間的墻壁上有著許多黯淡的血斑。
血斑,又是血斑……這些陳舊的血斑很明顯是噴濺上去的。而這樣的血跡他已經在這荒廢的小鎮(zhèn)上看到了很多。
他來到了一張缺了一角的木桌前,皺了皺眉,用指甲刮了刮木桌的缺口——光滑平整。
再低頭看了看地上三角形的小木塊,顯然這是江湖好手刀砍劍削,一擊所造成的痕跡,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而這樣的痕跡整個小鎮(zhèn)上比比皆是,再加上小鎮(zhèn)上眾多散落在地的染血兵器。
很顯然這個云浮山山腳下的小鎮(zhèn)上發(fā)生過一次席卷全鎮(zhèn)的慘烈廝殺,也許這就是小鎮(zhèn)如今荒無人煙的原因所在。
他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小鎮(zhèn)的大街上。
可這也不應該啊,那究竟是怎樣的廝殺使得全鎮(zhèn)上下空無一人,就連金銀財物都沒收拾,連一具尸體都沒留下。
更何況這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小鎮(zhèn),它可是云浮山上大名鼎鼎的天地會總部的前哨。
他來這兒也是有要務在身。
身為一名來自21世紀的穿越者,在一次事故后來到了這個武功真實存在的清朝世界——在這里飛檐走壁、水上漂并非虛假。
他從一個腹中的胎兒到如今正直壯年擁有一身不俗功夫的寸頭大漢,他經歷了很多。
他這次不遠千里來到這,正是奉師傅之命有要事與天地會會主商談。
曾毅一邊想著一邊快步離開了小鎮(zhèn),畢竟天色已晚而種種跡象表明這里可不是什么過夜的好處所。
疾行在野草瘋長的石路小徑上,他思索著下一步該去往何處。
作為天地會總部的前哨發(fā)生了如此大的變故,其總部也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吧。
一路走來,不止一具尸體都沒有,連一個墳冢也沒有見到。
他心中的不祥感越發(fā)的濃烈。
但藝高人膽大,在江湖上也稱得上一流的武藝讓他決定在野外過上一夜,天亮了,再上云浮山一探究竟。
只過了一小會兒,在內氣的加成下,快若奔馬的曾毅便就跑出了十里地。
他來到一棵一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樹前,足尖一點,身輕如燕,躍于樹上。
曾毅從身上的包袱里抽出一卷毛毯裹在身上,閉上雙眼進入了夢鄉(xiāng)……
“咔”一聲枝條折斷的輕響傳來,曾毅輕輕的鼾聲戛然而止,他的雙眼猛地睜開。
“誰?”他霍然翻身,趴在樹上,手指摸上了腰間的佩劍與火槍。
“嗬嗬——”奇怪的嘶吼聲從前方傳來,一個胸口冒著金光的猙獰身影闖入了他的眼簾。
踉蹌而快速的步伐,呆滯而猙獰的面容,冒著巖漿般光澤的血管。
“什么鬼東西?”曾毅的眼里滿是驚訝,他握了握右手的長劍與左手的火槍,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了。
“嘩啦啦,嘩啦啦……”
有東西在林中快速移動,碰撞到枝條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越來越多的金光怪影從遠處襲來,不一會兒,便將他團團包圍。
目標是我嗎?不能再等了。
曾毅從樹上一躍而起,掠向離他最近的怪“人”。
長劍橫起,他把劍架在了怪“人”的脖子上,正欲逼問其來歷。
哪知這怪“人”不躲不避,迎頭撞上了鋒利的劍刃。
烏血噴濺而出,他來不及躲閃,一下子被濺了滿面。
一切都發(fā)生在剎那間,怪“人”出乎意料的行為讓他不禁一怔,連頸部被劃了一條大口子、脖子都快斷了的怪“人”繼續(xù)向他撲來都未來得及反應。
就是這微微的一怔,怪“人”前撲的身影,向他持劍的右手狠狠咬去。
“啊——!”痛呼中,他體內的內氣涌起。怪“人”如遭錘擊,被狠狠地彈開,整個嘴巴都被轟擊得稀爛,露出有些紫黑的腥臭血肉。
與此同時,四周圍上來的怪“人”,不!應該是“怪物”也撲到了他的身前。
他來不及處理手上的傷口,猛然揮劍,一道冒著寒光的圓弧在半空中出現(xiàn),將周圍圍上來的怪物一一逼開。
隨后他扣動扳機,“呯呯”幾個怪物的頭顱爆開了血花。
然而腦袋被開了瓢的怪物只是身體往后一仰又和沒事人一樣,繼續(xù)爭先恐后地往他劍上撞去。
他將師門的“極光”劍法發(fā)揮到極致,閃著寒光的劍刃化作光幕,護住他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空門。
如血的晚霞下,曾毅的周身出現(xiàn)了一個染血的光環(huán)。
與此同時斷肢與血顱齊飛。
不一會兒,四周能站起來的便只剩下他一人,地上滿是倒在血泊中掙扎不起的怪物。
“呼——呼”曾毅大口喘著粗氣,剛剛體力與內氣的大量消耗讓他腳都有些發(fā)軟。
他將劍拄在地上,“嚓”劍尖入地聲中,他驚然發(fā)現(xiàn)這些怪物不但悍不畏死,就連腦袋被砍了也能活蹦亂跳,只有一個心臟被破壞的不再動彈了。
怪物?人形、悍不畏死、撲咬……喪尸、僵尸?
感受著右手傷口上蔓延開來的麻木感,他驅動著內氣試圖消除掉,卻發(fā)現(xiàn)并無大用。
來自21世紀的靈魂讓他心中一緊,他知道出大事了!
他開始仔細地地上的怪物一一補刀,隨后翻看著他們身上的傷痕。
除了自己的攻擊外無致命傷,身上還均有大小、數(shù)量不一的抓痕、咬痕。
得知這個結果后他心中一涼,本就無力的身體竟一下癱坐在地。
但很快,不,是在落地的下一瞬,他便爬了起來。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光亮的短刃,提起體內所剩無幾的內氣往右臂上狠狠一斬,不止麻木的右手連著小臂也被他一刀斬了下來。
“嗯——!”悶哼中,他小心地包扎著被內氣封住的傷口。
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云浮山上怎么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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