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狠人劍仙的佩劍,當真不凡!”
說著,左言揮劍,朝著身前的干枯老槐便是兩劍。
“咔嚓……”兩聲,便見老槐緩緩倒地。
而樹樁之中有一處碗口大小的空洞,左言雙眼一瞇,看見其中有東西,當即一揮劍,一道黑白真氣沿著玄天斬邪劍噴薄而出,老槐的樹樁頓時就被炸開。
煙塵散去,便見一桿一尺長短,黑漆漆的旗幡豎在那兒。
左言走過去,拿起黑幡,發(fā)現(xiàn)上面已然一絲陰氣也無。
左言輕輕一搖,旗幡散開,頓時落出一些物事。
其中多時一些金銀,當然還有幾本書冊。
左言一看,便看到其中一本手抄的書冊之上寫著《幽羅冥王經(jīng)》,只不過這一本《幽羅冥王經(jīng)》只是殘篇。
左言現(xiàn)在本就缺乏修道法門,雖然從名字上看,就知道這本經(jīng)書是鬼修之法,但還是翻看了起來。
隨意翻閱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鬼修之法與修道之法其實有些類似。
鬼修之法通常是將自身魂魄凝聚成型,然后吸取天地之間的陰氣,煉化成為玄陰之氣,再以玄陰之氣融合魂魄修成陰神。
因為這《幽羅冥王經(jīng)》之中,之講到了陰神境界的修行之法,因此,左言沒用多久便翻看完畢。
除了得知這些之外,左言還知道了眼前這陰魂幡就是《幽羅冥王經(jīng)》之中記載的法器:幽羅冥王幡的簡化版。
只是幽羅冥王幡是鬼修孕養(yǎng)自身魂魄,達到一定程度之后,以自身魂力祭煉,隨著祭煉日久,幽羅冥王幡便與主人心意相通,乃是鬼修寄托元神,護身保命的至寶。
只是按部就班以自身魂力孕養(yǎng)速度太慢,至今也之聽聞鬼修圣地北陰山只有一面祭煉到大成境界的幽羅冥王幡。
那可是北陰山數(shù)代冥圣不斷祭煉的結(jié)果。乃是北陰山的鎮(zhèn)山至寶,一經(jīng)展開,便能喚出幽羅冥王法相,實力堪比一位真正的元神真君。
也因為按部就班的修煉太過緩慢,才有人研究出了用人獸陰魂祭煉的捷徑。
這陰魂幡內(nèi)本來有一個小空間,只是現(xiàn)在的陰魂幡已然被玄天斬邪劍吸走陰魂,靈效盡失,因此,幡內(nèi)的空間湮滅,左言輕輕一搖,才將里面的東西漏了出來。
左言將這一本《幽羅冥王經(jīng)》收起來,又將金銀裝進包裹,看了看靈效大失的陰魂幡,想了想還是撿了起來,便朝著竹山鎮(zhèn)的方向走去。
夕陽西下,左言踩著最后一縷余暉,邁進了竹山鎮(zhèn)居住的院子。
剛一進院門,便看見石桌之上,小白狐貍正用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看著自己。
左眼笑道:“想吃魚了?”
小白狐貍并不回答。
左言搖了搖頭,便將包裹包裹放在石桌上,接著結(jié)下背上的玄天斬邪劍。
左言剛剛坐下,便見一道金光落下。
“哈哈……左小郎君!你回來了!觀左小郎君的神色,那樹妖想必已經(jīng)伏誅了吧!”
來人正是閆之下,一顯出身形,便大笑著走過來。
左言笑著拱手道:“幸不辱命!”
閆之下走到左言身前,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陰魂幡,隨即便拿起陰魂幡一看道:“這其中陰魂陰氣盡失,難道是左小郎君所為?”
左言道:“耗費了我早年得到的一件奇寶,才破了這陰魂幡,否則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原來如此!”閆之下眼見左言能拿出大儒字帖這等好東西,自然不會懷疑左言還有其他寶貝,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陰魂幡道:“這陰魂幡雖然靈效盡失,但煉制的材料還是不錯,雖然沒有大用,但是修復一下,內(nèi)部空間還是能修復,可以裝點東西。”
左言一聽,問道:“尊神有辦法修復?”
閆之下道:“修復之后,因為沒有陰魂,所以攻擊、防御效果極差,只能當做一件儲物法器?!?p> 左言道:“這便足夠了,能存放一些東西,總比整天背著包袱到處跑來得好!”
“那好!在下便幫助左小郎君修復一番?!?p> “謝過了!”左言說著,兩人便有了了一些閑話。
直到深夜子時,閆之下才走。
左言也不管眼巴巴的小白狐貍,徑直回到房間修行。
幾日前左言入定三日,以先天靈光照見英魄,摸到了修道的門檻,但是想要修煉出法力,則還要勤加打坐。
道家法力與左言的內(nèi)家真氣有些不同。
內(nèi)家真氣僅僅是自身元氣修煉而成,并沒融合天地靈氣。
因此內(nèi)家真氣算是道家法力的刪減版,因此也能施展一些粗淺的道法,便如同左言之前用自身黑白真氣施展符咒,以及王道長以自身內(nèi)家真氣施展道法。
而想要將內(nèi)家真氣轉(zhuǎn)化為道家法力,則需要將內(nèi)家真氣,通過道家的吐納服氣之法,與天地靈氣融合。
不是左言不想入定,再運用心神去尋找先天靈光照見其他六魄一魂,而是此前招引英魄,左言心神消耗太大,需要靜養(yǎng)幾日。
因此,今夜的左言便打算吐納天地靈氣,將這些天地靈氣與自身真氣相融合。
便見得左言按照那道書之中的記載,呼吸時急時緩,漸漸的,左言的呼吸進入一種玄妙的韻律。
而在此時,左言我習慣性的默念起了《道德經(jīng)》,這就是左言這十四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只要一開始修煉,心中就會習慣性的默念《道德經(jīng)》。
漸漸的,左言那呼吸的韻律有了一種莫名的玄妙氣息,便如同是將自身當做一根琴弦,按照一定的頻率震動,去與天地靈氣產(chǎn)生共鳴。
隨著這一種玄妙的韻律逐漸加強,左言體內(nèi)的黑白真氣如同陰陽太極圖一般旋轉(zhuǎn),并且速度越來越快。
漸漸的左言的身體外面,也有絲絲黑白之氣逸散出來,并且匯聚成一個淡淡的陰陽太極圖虛影,同樣緩緩旋轉(zhuǎn)。
左言的身邊,也漸漸的有一些肉眼看不見的靈氣開始匯聚,并且這速度隨著左言體外的陰陽太極圖虛影的旋轉(zhuǎn)越來越快。
這些靈氣匯聚在左言身外的陰陽太極圖虛影之中,跟隨著陰陽太極圖一起旋轉(zhuǎn),之后便被左言吸入體內(nèi),再經(jīng)過周天經(jīng)脈,落進丹田。
隨后,因為靈氣快速匯聚,居然在房間內(nèi)帶起了一道小旋風。
團子蹲在墻角的窩內(nèi),靜靜的看著左言,眼睛之中隱隱有一種復雜的神色閃過。
若是閆之下此時看見了左言吸收靈氣的速度,指不定會再次走火入魔…
丹田之中那黑白真氣形成的陰陽魚緩緩旋轉(zhuǎn),每當有一縷天地靈氣落入,便有一絲黑白夾雜的霧氣升騰而起,這些霧氣散發(fā)著絲絲法力波動,隨著這些霧氣緩緩匯聚,霧氣也越來越濃,在丹田上空結(jié)成一團黑白交雜的云團,而這個云團也如同太極陰陽圖一般,首尾相接,緩緩旋轉(zhuǎn),散發(fā)出一種玄妙的道韻。
天光亮起,左言吐氣收功,一個晚上的吐納,居然堪堪將自己內(nèi)家正氣的百分之二轉(zhuǎn)化完畢。
好在隨著轉(zhuǎn)化的法力增加,轉(zhuǎn)化的速度也在逐步加快,若是按照加快的速度,兩月之內(nèi),應該就能將自身真氣盡數(shù)轉(zhuǎn)化為法力。
走出房間,就看見那小白狐貍還團在桌上,正眼巴巴的望著自己。
左言搖了搖頭道:“行,我馬上就去抓魚!”
一聽抓魚,這小白狐貍便從石桌上跳了下來。
左言提上一個籃子,便朝著鎮(zhèn)子外的小河走去。
河水潺潺,映著東面的紅霞,光芒閃耀。
不用開啟陰陽眼,左言就能清楚的看見河水之中游動的魚兒。
因為法力初成,左言也不想用魚竿來釣,正想試試自己的法力施展法術(shù)是一個什么景象。
當即猛地吸一口氣,打算施展學自黃鼠狼妖的陰風術(shù)。
運起丹田上方化為陰陽太極圖的黑白云氣法力,猛地一吹,頓時一道飆風刮起,直接在河面掀起一道三丈寬、五丈高的浪頭,當三丈寬的河面頓時一空,所有的河水都被這一股飆風吹氣,連河床上的許多鵝卵石都被浪頭卷走了。
“這……我這風怎么比那黃鼠狼妖的陰風厲害這么多?”
左言也被自己這一首陰風術(shù)給嚇到了,當晚那黃鼠狼妖持續(xù)施展了好幾次陰風術(shù),才將陰風匯聚成龍卷風,才能卷起磚塊石頭。
而自己僅僅是一道陰風術(shù),便面有這般威力,這威力至少是那黃鼠狼妖的兩三倍。
“嘩啦啦……”
河水與鵝卵石落到對面的河岸上,幾條巴掌大小的鯽魚正在那兒蹦蹦跳跳。
接著河水猛地合攏,將方才被左言吹空的那一段河床填滿。
左言炸了眨眼,再次吸了一口氣,然后調(diào)集法力,再次一吹。
“呼呼……”
一股狂風吹出,不過這次不再像上次直接吹空一段河水,而是化成一個龍卷風。
龍卷風落在河面,頓時將河水卷起,形成一道十多丈高的水柱。
有早起前往田地耕作的鎮(zhèn)民見了,大聲喊道:“龍吸水!龍吸水!”
左言聽見了,連忙散了法力,手一揮,將河對岸的那幾尾蹦跳的鯽魚吸了過來,丟進籃子,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鎮(zhèn)民見了左言,當即問道:“左小先生,看見龍吸水了嗎?”
左言干笑一聲道:“額,看見了,怪嚇人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那鎮(zhèn)民滿臉疑惑的道:“這龍吸水可是祥瑞,怎么會嚇人?”
小院之中,又升起裊裊青煙,香氣朝著四處飄散,左言正熟練地給烤魚刷佐料。
小白狐貍便乖巧的蹲在旁邊,一條毛茸茸的小尾巴不停地擺動。
左言見了這小白狐貍,頓時又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是狐貍,不是狗,搖什么尾巴?”
這小白狐貍一聽,身子一僵,隨即將尾巴放下。
“左小先生!你這烤魚可真香!”
“閆道長!”
左言一看,來人正是閆之下。
閆之下從懷中將陰魂幡拿出來,遞給左言道:“幸不辱命,這陰魂幡已然修復完畢?!?p> 左言接過這陰魂幡,頓時便運起法力進行查探。
頓時便發(fā)現(xiàn)了陰魂幡之中有一處空間,約么房間大小。
而這一舉動頓時讓閆之下再次瞪大了眼睛。
“左小郎君修成法力了?”閆之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