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博想盡快查明震寧候此人以及他有什么謀劃,所以,自從他與林思諾住到老宅以后,他繼續(xù)在安平書院教書,那里他可以獲得更多的消息和方便行事。林思諾留在家中有侍衛(wèi)保護宇文博便也放心,他再三囑咐林思諾近些日子盡量不要外出,有什么需要的便讓侍衛(wèi)們或下人們出去買或者去辦,林思諾也不愿宇文博整日陪著自己耽誤了他的事情。所以,自己一個人在家看看書,談談琴。其實,從內(nèi)心來說她很想出去,她想再次能遇到那個男子,因為那個人是認識自己的,而且她可以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種對她的心疼和憐愛。雖然,宇文博說他們是未婚夫妻,對她也是百般呵護,可是林思諾就是找不到愛的感覺,有時候甚至在他溫柔但卻強勢霸道的親吻她時她的內(nèi)心是抵觸的,林思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可是,她就是有這種違和的感覺。
榮熠自那日沒有追到林思諾的蹤跡后,便在整個安平鎮(zhèn)尋找林思諾的下落。只是,還有震寧候的事情要調(diào)查,所以分不出全部的精力去尋找,但他心中也有隱隱的猜測,他覺得從林思諾那日的表現(xiàn)看,她更像是失憶了,而林思諾為什么會失憶,也許是意外,也許是人為,但究竟為何怕是只有她身邊的那個男子最為清楚了。所以,榮熠不僅要找到林思諾還要知道她身邊的那個男子是誰,以及他在林思諾身邊的意圖。思及此,榮熠一邊尋找林思諾,同時也是派人查找那日在林思諾身邊的男子。
李詩曼在暗中查找宇文博和林思諾的行蹤,查到他們所住的宅院后,她便安排人打算將林思諾劫走。只是,宅院中一直有侍衛(wèi)守著不好下手,只能等待合適的時機。
宇文博的暗衛(wèi)也查到了一些震寧候的消息,讓宇文博沒想到的是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的震寧候卻是大皇子一派的擁護者。而且,他們正在密謀一件大事,至于這件大事是什么,宇文博猜想應該是與爭奪太子之位有關,宇文博將此事飛書傳回月支國皇帝的手中。
林思諾在老宅終日不出門覺得有些悶,想要出去走走,侍衛(wèi)上前欲加阻止,但林思諾實在是不愿被這樣束縛住自由,便對院內(nèi)的侍衛(wèi)和下人進行了催眠,這些人暫時都睡了過去。林思諾換了一身男子衣袍,將頭發(fā)束起整理好便獨自一人出門了。
林思諾沒有在鎮(zhèn)子上閑逛,而是去了鎮(zhèn)外,她也不確定要去哪里,就是想出去靜靜心,腳步不知不覺間就向青山寺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斷地有人也往那里去,林思諾隨著稀稀疏疏去上香的人們來到了青山寺。到了青山寺一種熟悉感又一次油然而生,她隨著進殿的人流也拜拜了神佛。林思諾曾經(jīng)在現(xiàn)代也想過神就是人的一種信仰和信念依賴,在現(xiàn)代她是不相信神的存在,包括相學和風水學。但是,幾千年的傳承,存在必有其道理,不管如她一般的人信與不信,還有很多人是信服的,尤其是在古代,沒有科學,信奉神明的人就更多了。
林思諾拜完佛便轉(zhuǎn)到了后山一處僻靜的小路,這里風景不錯,她想從這里一邊賞景一邊下山。一路上并沒有多少人從這里下山,林思諾倒是也不覺得孤單,在現(xiàn)代有時候她也喜歡自己一個人去爬山,在旅游淡季的時候整個上山的路也遇不到幾個人,她便一個人欣賞風景,覺得這樣的時刻心中是無比的澄凈,無拘無束。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回憶現(xiàn)代的自己,林思諾沒有注意到自從她下山的時候便有人一直跟著她。直到,在一處綠林茂密處,只一條小徑通向山下。忽的,幾個蒙面黑衣人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才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這個瞬間,她心中的恐懼感陡然而生,但卻沒有手足無措。林思諾看著眼前的這幾名黑衣人,她大概猜想到大概是那日在首飾鋪子遇到的那位小姐安排的人,因為那天林思諾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和殺意,做為一個現(xiàn)代的心理學研究生,她通過一個人的言行就大致能判斷一個人的心理和可能接下來會做出的行為。所以,她想這些人是來劫持她的,而她最終也會見到那位小姐,她確定那位小姐不善的眼神不是讓她死就是讓她生不如死,這其中的原由估計都是因為那位小姐愛慕宇文博。面對著眼前的這些人,林思諾心中思量著自己的判斷,只片刻后,她開口說道:“各位,不用你們動手,我會跟你們走,帶我去見讓你們來劫持我的人”。
那幾個黑衣蒙面人原本還想著怎樣對這樣一個弱女子動手,因為他們已被李詩曼安排盯著林思諾好幾天了,但如今聽到林思諾這話反倒是有點懵了。幾個黑衣人彼此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黑衣人走到林思諾面前,說了一聲:“得罪了,一個手刀劈向林思諾的后頸,另一只手扶住了暈倒的林思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