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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中仙

第二十一章 活得失敗

冥中仙 伊墨爻 3156 2021-06-22 14:52:47

  蘇楠楠手里握著血紅色的息壤,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問孟婆,“這息壤不但能吸火而且還能吸血,這到底是個(gè)什么法寶?”

  孟婆笑道,“傳聞息壤是鯀治水是留下的,我想她應(yīng)該能夠克制紅蓮業(yè)火,但沒有想到,它竟然還能吸納鮮血?!?p>  蘇楠楠放下手里的蘋果,問,“九黎怎么樣了?”

  孟婆:“沒有大礙了,過不了幾日,應(yīng)該就能醒?!?p>  “對(duì)了,安陌被我殺了,九黎不會(huì)受什么影響吧?”

  孟婆:“應(yīng)該不會(huì)?!?p>  蘇楠楠:“……”

  “但愿吧。他跟安陌到底是怎么回事?!碧K楠楠記得九黎跟他說過,但還是沒聽明白。

  孟婆:“跟你和堯汐月的情況差不多吧?!?p>  “當(dāng)年因?yàn)榫庞幕暧竦木壒剩o(hù)住了九黎的大半元神,也在陰差陽錯(cuò)之下,將他們二人的部分元神融合在了一起,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p>  蘇楠楠點(diǎn)點(diǎn)頭,難怪一會(huì)兒是九黎一會(huì)兒是安陌的,她以前還以為九黎是人格分裂呢。

  “那在仙界大殿的那個(gè)安陌是怎么回事?”蘇楠楠又問。

  孟婆抿了一口茶,然后才不疾不徐道,“如果你是魔界太子,你甘心與別人共用一具身體嗎?”

  蘇楠楠點(diǎn)點(diǎn)頭,“那樣不是挺好玩的嗎?”心里卻疑惑道,安陌是魔族太子?真是可笑,她倒要看看,這孟婆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孟婆:“……”

  “安陌不惜耗損修為,將自己大半元神從九黎中分離了出來,成了一個(gè)完整個(gè)體,于是便有了你在仙界看到的魔族太子?!?p>  蘇楠楠:“……”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修行之人修的不就是個(gè)元神嗎?元神能融合也就算了沒想到還能分裂,分裂了還能活?

  孟婆:“……你現(xiàn)在從九黎身上見到的安陌,是他沒分離下來的那部分元神,有自己獨(dú)立的意識(shí)……”

  蘇楠楠不由扶額:“不行不行,你讓我再消化消化?!?p>  孟婆笑了笑,問,“蘇姑娘打算在寒舍待多久?”

  蘇楠楠一口茶噴了出來,邊咳邊道,“不講義氣,這么快就想著趕我走?”

  孟婆:“不是我要趕你,你可知你偷溜下界的這些日子里,羽星階找你找得有多瘋狂嗎?你那處宅子被上上下下翻了不下十遍……”

  孟婆:“而且羽星階的怒火,我承擔(dān)不起……”

  孟婆話音未落,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羽星階黑著臉,“孟姑娘還挺有自知之明?!?p>  蘇楠楠立即跳了起來,準(zhǔn)備找準(zhǔn)時(shí)機(jī)開溜,還沒等她想好逃亡路線呢,就被羽星階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抱在了懷里。

  蘇楠楠:“撒手!”

  羽星階:“不!”

  蘇楠楠:“你給老子放開!”

  羽星階:“……就不!”

  孟婆咳了一聲,“二位請(qǐng)移步屋外,這里只賣孟婆湯,不需要狗糧?!?p>  蘇楠楠:“聽到了沒有,你妨礙到人家了?!?p>  羽星階:“明明是我們?!?p>  蘇楠楠:“……”

  羽星階語氣不容反駁,“跟我回去?!?p>  蘇楠楠:“不去!

  羽星階怒道,“傷都沒好呢,跑什么跑?”

  蘇楠楠咬牙切齒,“關(guān)你屁事!”

  羽星階:“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嗎?”

  蘇楠楠:“……我……”

  “唔……”

  羽星階將蘇楠楠壓在墻上,強(qiáng)勢(shì)霸道的吻讓蘇楠楠突然腦海一片空白。

  孟婆早就識(shí)趣的溜了,屋里只有他們二人。

  空氣中充滿曖昧的氣味,直到蘇楠楠快要喘不過氣了,羽星階才放開她。

  蘇楠楠嘴唇紅潤(rùn),光澤誘人,眼尾有點(diǎn)紅,皮膚雪白勝雪,清晰的鎖骨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澤。

  羽星階想,要不是在別人家里,他肯定當(dāng)場(chǎng)把蘇楠楠給辦了。

  蘇楠楠偏頭,躲開羽星階炙熱的目光。

  羽星階輕笑:“還躲嗎?”

  蘇楠楠:“我……”

  未等她開口,就被羽星階打橫抱起。

  “不是讓你呆在星月水榭嗎?怎么又偷偷溜到冥界了?而且沒去酒吧,還跑到孟婆來照看別的男人!”羽星階突然醋意橫生,冷不防翻起舊賬來。

  蘇楠楠理直氣壯:“我沒有!”她是不想見到羽星階回去才來的好嗎?

  羽星階傲嬌道,“哼,今晚你等著!”

  蘇楠楠:“……”

  “放我下來!”

  羽星階嘴角偷笑,“不可能?!?p>  蘇楠楠抬頭望天,想罵娘,明明是羽星階欺騙她在先,怎么變成她私會(huì)情郎對(duì)不起羽星階了?

  羽星階在蘇楠楠額頭落下一吻,一腳踹開了“蘇宅”的門。前幾日蘇楠楠親自上書“蘇宅”二字,她個(gè)人覺得十分滿意。

  蘇楠楠警惕道,“你干嘛?”

  羽星階:“當(dāng)然是辦正事了!”

  蘇楠楠:“你……你不要臉……”

  羽星階:“本君等不到晚上回仙界了……”

  蘇楠楠惱羞成怒,一腳踹在了羽星階腿上,羽星階渾然不在意的將蘇楠楠放倒在了榻上,然后附身去吻她。

  滾燙的吻讓蘇楠楠一時(shí)恍惚,慌亂中她抱住了羽星階后背。

  不對(duì),怎么這么燙?

  蘇楠楠使出全身力氣推開了羽星階,“你發(fā)燒了。”

  羽星階:“不打緊。你放心,不會(huì)妨礙辦事的?!?p>  蘇楠楠:“滾!”

  蘇楠楠此刻也顧不上害不害羞了,羽星階體溫?zé)岬膰樔?,她將羽星階推倒在沙發(fā)上,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上衣,露出了被血染紅的繃帶。果然,幾個(gè)月前的傷到現(xiàn)在都還沒好,他日日操勞奔波,還要分出神來找自己,她又給他添麻煩了。

  “這么主動(dòng)?”羽星階不知道是燒糊涂了還是吃錯(cuò)了藥了,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我在下面也沒關(guān)系的……”

  蘇楠楠:“……”

  真想一巴掌呼死他啊!

  蘇楠楠剪開繃帶,果然不出她所料,傷口感染了,“你就作死吧你。”

  “什么?”羽星階迷迷糊糊的說。

  蘇楠楠小心翼翼的替他處理好了傷口,然后仔仔細(xì)細(xì)的纏上繃帶,看著羽星階渾身傷疤,一時(shí)有些心疼。

  “怎么了?被本君的盛世美顏迷住了?”羽星階此刻神志恢復(fù)了一些,感覺口渴,想喝水。

  蘇楠楠拿起一個(gè)杯子,“喝點(diǎn)水吧?!?p>  羽星階:“我要你喂我?!?p>  蘇楠楠:“……”

  羽星階就著蘇楠楠的手勉強(qiáng)喝了幾口,然后用一只尚且完好,傷口不是很多的手臂圈住她,“親一個(gè)。”

  蘇楠楠瞅了他一眼,心想他能活到現(xiàn)在簡(jiǎn)直是一個(gè)奇跡。

  “衣服穿好。”

  羽星階不滿的嘟嘟嘴,“不……”他突然話音一轉(zhuǎn),“也不是不可以,作為交換,你脫給我看……”

  蘇楠楠重重在他胸口上錘了一拳“不要臉!”

  “疼疼疼……”羽星階疼的呲牙咧嘴。

  蘇楠楠:“疼死活該!”

  羽星階委屈巴巴,“媳婦,你不愛我了?!?p>  蘇楠楠:“滾!”

  羽星階可憐兮兮的穿好衣服,心想:自己作為仙界第一美男,自家媳婦面對(duì)他的盛世美顏竟然無動(dòng)于衷,這活得也太失敗了吧。

  一日,羽星階突然想起來了他還有一個(gè)名叫“明鑰”的朋友重傷未愈。

  他抱著伏羲琴,來到了明鑰的住所,明鑰簡(jiǎn)直受寵若驚。

  “羽星階,你終于想起我了!”明鑰感動(dòng)的痛哭流涕,“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羽星階:“……”

  “你想多了,是為媳婦讓我來看你的?!?p>  明鑰:“……”

  明鑰瑟縮著身子,生怕羽星階這家伙聽信了讒言,再給自己補(bǔ)幾刀。

  “你放心,我不會(huì)現(xiàn)在動(dòng)手的?!庇鹦请A給了明鑰一個(gè)安心的眼神,然后將伏羲琴放在了桌上,開始調(diào)音。

  “這琴修好了嗎?”明鑰好奇的問道。

  “嗯。”羽星階淡淡道。

  “沒想到那魔族太子的玄鐵劍是此等鋒利,竟然能砍斷伏羲琴?!泵麒€像是想起了什么。

  羽星階不置可否,開始撫琴。

  一曲終了,明鑰不由得嘖嘖贊嘆道,“這伏羲琴果然不同凡響?!?p>  “不過是一個(gè)贗品而已,哪有你說的那么好?”羽星階裝作不經(jīng)意的笑了笑,然后緊盯著明鑰的眼睛。

  “贗品?”明鑰眉心一跳,“那真的在哪里?”

  “問我?你什么意思?”明鑰皺眉。羽星階淡淡的笑了笑,隨后飄飄然彈出第一個(gè)音。

  “五百年前,冥王找借口讓你、我赴宴,就在我們到冥界后不久,魔族余孽便乘機(jī)攻上南天門。你不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嗎?”羽星階信手彈了一曲秦王破陣樂。

  明鑰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cuò),這件事我也覺得很奇怪,哪有那么巧合,一定是魔族、鬼族勾結(jié),才使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p>  羽星階加快了速度,假伏羲琴琴身震顫,似是承受不住上神之力。

  “假的終究是假的。”羽星階輕輕嘆了口氣,然后一掌將“伏羲琴”震碎。

  “當(dāng)年若不是這贗品,汐月怎么會(huì)不敵魔族太子晟玥?”羽星階輕笑,可眼中確滿是寒意。

  明鑰藏在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他垂下的眼眸閃著冰冷的光芒。

  “時(shí)候不早了,本君該走了?!庇鹦请A站起身,走了出去。

  明鑰一直盯著羽星階的背影發(fā)呆。

  羽星階走了幾十步,突然回過頭來看了明鑰一眼,明鑰慌忙低下了頭。

  “好好調(diào)養(yǎng),不久后,還有一場(chǎng)硬仗呢?!庇鹦请A依舊淡淡的笑著,在明鑰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手也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可羽星階卻感覺不到疼痛,他能感覺到的,只有徹骨的寒意。

  “嗯。”明鑰淡淡道,而后幾乎脫力的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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