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座房子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但是名貴茶葉卻不少,蘇楠楠看著那些茶餅,拿不準要給羽星階沏什么茶。
羽星階叫了蘇楠楠好幾聲,她也不應聲,羽星階無奈,只好捏了捏她的臉蛋,蘇楠楠吃痛這才反應過來。
“在發(fā)什么呆,我喊你都不回答?”羽星階似笑非笑道。
“沒,沒什么?!碧K楠楠含糊的應了一聲,隨便選了一塊茶餅,扔進沸水里煮了煮,羽星階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蘇楠楠的動作。
等蘇楠楠將手里的茶杯遞給了羽星階的時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羽星階已經(jīng)看了她好久了。
羽星階接過去喝了一口,淡淡道:“不錯,是好茶。”
“讓星階仙君見笑了,我的手藝不好,只能委屈你了?!碧K楠楠低下頭,小聲囁嚅。
“只要是你給的,對我來說都是最好的?!庇鹦请A唇角揚起,聲音很輕很輕的說。
“仙君,你剛剛說什么?”蘇楠楠耳尖的聽了一耳朵,但仍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羽星階。
羽星階輕輕抿了一口茶,笑而不語。
人間不值得,但你值得。這一次我找你找你好久好久,我想和你在一起,死生不離,可我更想護你一世安康,無憂無慮。
蘇楠楠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含羞帶怯道,“我可以認為這是星階仙君的告白嗎?”
“當然?!庇鹦请A爽快的回答,倒讓蘇楠楠不知該怎么辦,愣在了當場。
羽星階喝完茶以后,理了理衣角,對蘇楠楠說:“可以帶本君參觀一下你的宅邸嗎?”
“好……啊。”
這其實不是她的房子,不過,既然羽星階想看,她也很樂意陪他逛逛?!跋删?,不如我們?nèi)ズ笤嚎纯窗?。這里地方小,讓您見笑了。”
“怎么會?”只要是你的東西,我都喜歡。羽星階嘴角上揚,牽起蘇楠楠的手,十分自然的走到了后院。
蘇楠楠微微一愣,為何星階仙君牽自己的手時,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呢?就好像……就好像他們認識很久了一樣。
院子很大,但比起羽星階的星月水榭,簡直是冰山一角,看完以后蘇楠楠突然覺得又累又困,羽星階很貼心的扶她在石椅上坐下,并拿出了一盒精致的甜點,遞給了她。
“這……星階仙君,我……”蘇楠楠正要推辭,卻見羽星階拿起一塊直接喂到了她嘴里。
蘇楠楠艱難的吞下以后,羽星階又眼疾手快的往她嘴里塞,點心沒嘗出來是什么味,但她快要被噎死了,就在她感覺要斷氣的時候,羽星階體貼的給了給了一杯水,還很貼心的拍了拍她的胸口……
蘇楠楠一口雪梨汁忍不住噴了出來,羽星階來不及躲,就這么被蘇楠楠噴了滿臉。
“星階仙君,我不是故意的……我……”蘇楠楠滿臉羞愧她都要丟死人了,在仙君面前怎么總是這么毛毛躁躁的。
羽星階擺擺手,“無妨?!毖劢怯喙馄尺^蘇楠楠的胸口,那種軟軟的觸感,現(xiàn)在都還能感覺到,“浴室在何處?”
察覺到他目光瞥向何處,蘇楠楠尷尬捂住胸口,抬起一只手指了一個方向。明明羽星階是無意之舉,自己怎么一副受到了侵犯的模樣?
“勞煩你幫我準備一些熱水了。”羽星階去而復返壓低嗓音在她耳邊說。
蘇楠楠不由得臉一紅,含混不清的應聲了一聲,慌亂的逃了。
羽星階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就受不了了?真正的還在后頭呢。
不多時,羽星階穿著寬松的外袍出來了,他將領口拉的很低,精致的鎖骨一覽無余,隱約可見……腹肌。
不過蘇楠楠只看了一眼,想的卻是:他們神仙是怎么裝東西的,怎么一揮手的功夫就能變出許多東西?
“我看今日天色已晚,本君就在這里歇下了?!庇鹦请A語氣滿是認真道。
“???”蘇楠楠以為自己聽錯了,剛剛羽星階說什么?
“咳,”羽星階略帶尷尬的輕咳一聲,“沒事?!?p> “星階仙君不是和冥王關系匪淺嗎……”
“夜深了,本君該歇息了?!庇鹦请A說完就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蘇楠楠:“……”
什么天色已晚,冥界的天一直是這個樣子好不好?總感覺羽星階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蘇楠楠看著羽星階走進了她的房間,大喊了一聲,“星階仙君,那我先歇息了?!?p> 蘇楠楠生心里小鹿亂撞,反鎖上房門,蘇楠楠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上去。
剛坐上去蘇楠楠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了,羽星階擰眉,面色微紅,忍不住蒙哼了一聲。
蘇楠楠這才發(fā)覺自己好像坐錯了位置,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坐的位置,雙頰浮上兩抹紅暈,連忙站了起來。
羽星階這才出了一口氣,直起身子,臉色不怎么好看的盯著蘇楠楠。
蘇楠楠見羽星階面色微紅,嘴唇粉粉的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明顯感覺到羽星階身子僵了一下。她迅速離開,莫名感覺羽星階此時很性感的樣子。
還沒等她轉過身,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猝不及防的一個熾熱的讓蘇楠楠無處可逃,羽星階有些煩躁的撬開了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說:“嫖`完就想走,想的美……”
蘇楠楠:“……”
她任由羽星階掠奪,直到喘不過氣來,才推開了他。
蘇楠楠臉色通紅,她“?。 钡拇蠼幸宦?,跑出了自己的房間。
星階仙君竟然吻她了?為什么卻沒有想象中的一樣興奮和激動,反而覺得很熟悉的感覺?
不多時羽星階就追了出來。
“那么多房間你為什么要挑我的?”蘇楠楠尷尬的說,“那我換一個房間好了?!?p> 蘇楠楠抬頭就見羽星階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羽星階在她手腕上綁了一根紅繩,將另一端系在了他自己手腕上。
就在蘇楠楠一頭霧水的扯手上的紅繩的時候,羽星階眼疾手快的抱起了蘇楠楠進了屋。
“天氣涼,本君幫你暖床?!?p> 蘇楠楠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怎敢勞煩仙君給我暖床,應該是我給仙君暖床才對?!?p> 啥?她剛剛說了什么?話到嘴邊怎么變樣了?她想說的明明是:仙君,我覺得這樣不合適吧?
“不是不是,仙君,我想說的是,我要給你暖床……”男女授受不親……
“好了好了,本君知道了?!庇鹦请A笑意越發(fā)深了,甚至有幾分不懷好意的看著蘇楠楠。
“我……”蘇楠楠羞愧的有種想咬舌自盡的沖動,那明明不是她想說的話,怎么會這樣呢?到底哪里出問題了,她怎么會突然嘴瓢了?她官話一向說的很標準的??!
還沒等她想出個名堂來,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的,蘇楠楠身體僵硬,一動不動,連大氣都不敢出……
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羽星階伸出手在蘇楠楠頭上彈了一下,語氣霸道又帶著一絲寵溺道,“本君怕冷,勞煩姑娘給我暖暖了?!?p> 蘇楠楠:“……”
明明身上熱氣灼人,還冷……冷個球……
羽星階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嘴唇,蘇楠楠頓時就像被電流激過一般打了個激靈,渾身傳來酥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起了羽星階的那個吻,臉又變得通紅。
蘇楠楠平時這個時辰早就睡的跟死豬一樣了,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她卻怎么也睡不著。也許是躺著陌生男人的懷里,她不太適應,一直睡不著。
不,羽星階是蘇楠楠唯一“睡”過的男人。
躺下快幾個時辰了,蘇楠楠感覺肩膀酸,卻不敢東,怕驚醒熟睡的羽星階。
她輕輕往旁邊挪了一點點,哪知剛一動就聽羽星階磁性的嗓音道:“還沒睡著嗎?可是有心事?”
蘇楠楠搖搖頭,一想到羽星階看不見就開口道:“沒……沒有……”
羽星階沉吟片刻,而后緩緩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還沒等蘇楠楠同意,他就自顧自的說,“從前有一個天將的兒子,他喜歡上了天君了唯一的女兒。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好景不長,沒幾年,魔界派兵來犯,天君天后在大戰(zhàn)中雙雙隕落,他心愛的公主也死了,他尊敬的父親和疼愛他的母親也死了……”
蘇楠楠不由得一怔,羽星階說的不就是他和堯汐月的故事嗎?不知道為什么,蘇楠楠覺得心里好像針扎了一樣難受。
“大戰(zhàn)過后,仙界變成了一片廢墟,他什么都沒有了。唯一慶幸的是,有小公主陪在他身邊。他們雙雙渡過雷劫,成了仙界新任的仙君,與另一位新任的仙君三人成了朋友?!?p> “可是,數(shù)百年以后,魔族卷土重來,公主戰(zhàn)死,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但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他保留了公主的一縷元神。”
“后來呢?”蘇楠楠突然來了興趣,好奇的聽羽星階講故事。
“后來啊,我將這縷元神,注入了未形成器靈的石楠花玉簪當中。我?guī)е耵⑵黛`來到了人界,在路過一戶人家時停了下來,那個婦人不幸誕下了一個死嬰,器靈卻選擇將那女嬰為寄體?!?p> 羽星階喃喃道,“留得行人忘卻歸,雨中須是石楠枝?!?p> “我給那女嬰起名叫‘蘇楠。’婦人卻說,女孩將‘楠楠’更顯靈動可愛。”羽星階說完,像是松了一口氣,埋在心里的包袱終于落了地,就算蘇楠楠會恨他,他也認了。
“都怪你!”蘇楠楠突然眼淚汪汪,生氣的說。
“對不起。”羽星階喃喃道。
“要不是你起名什么‘蘇楠’-‘蘇難’我娘要是也不會給我起一個‘楠楠’-‘難難’的名字。要是給我起一個‘易易’的名字,我也就不用過的這么艱難了?!?p> 羽星階頓時啼笑皆非,原來是虛驚一場,“好好好,明天我們就改名,就叫‘蘇易易’好不好?”
“不好!”蘇楠楠還是很生氣,“聽著像‘蘇姨姨’,老氣!”
“那你說叫什么?”羽星階將蘇楠楠擁進了懷里。
蘇楠楠:“……”
“額……還是叫蘇楠楠吧?!?p> “好?!庇鹦请A莞爾一笑,然后將蘇楠楠壓在身下,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