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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途在諸天

二、初入安陽

我的道途在諸天 葉游塵 3096 2020-03-10 18:28:38

    “唉,我們本也是良善人家,從不敢招惹是非,也不知道哪里招惹了那些妖怪。唯有白日里午時打尖,有一個跛腳的頭陀莫名過來欲要強(qiáng)收我家公子為徒……”管家也不知道禍從何來,便把午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唔”聽管家說完,蘇文定心中暗忖,像這種官宦人家,受國朝氣運(yùn)庇佑,邪魔外道一般也不愿招惹,看來原由還是出在那位范府小公子身上。想到這里,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那位范府公子。

  這位范府公子雖然年幼,臉色也因為驚嚇勞累還有些蒼白,但也算得唇紅齒白,伶俐可愛。腰間懸掛有一方古玉,色澤溫潤,做工精細(xì)顯然價值不菲。

  “看來是因為這方古玉了,范公子你是否近日才得的此玉?”蘇文定見到此物,大概明白了范府一行人被襲擊的原由。

  “是的,是我在老家集市,見人售賣家傳玉佩,看這玉佩做工精細(xì),一時心喜便買了下來。”范公子點頭道。

  蘇文定看了他一眼,道:“這玉是好玉,應(yīng)該是盜墓之人從古墓陰氣匯聚之所盜出,長久在陰氣匯聚之所受陰氣侵蝕,長期佩戴可以增進(jìn)僵尸道行。今日那個頭陀,便是養(yǎng)僵尸的外道,見到你這方玉便動了心思,故而你等才惹來此次禍?zhǔn)?。而且此禍根不除,日后恐還有禍?zhǔn)戮d延。就算沒人惦記,長期佩戴,陰氣入體,恐也有損壽數(shù)?!?p>  “這可如何是好?望仙長教我?范某感激不盡?!狈豆勇犃舜篌@,道:“早知此物不詳,我將它給了那頭陀又何妨,現(xiàn)在卻連累了旁人,悔之晚矣?!?p>  管家在一邊聽了方才明白今日之禍的原由,見范公子被嚇得手足無措,也上前對蘇文定道:“求仙長救救我家公子,范府上下感激不盡?!?p>  蘇文定笑道:“無妨,你將此物給我,我給你處理一下。”伸手拿過玉佩,再次摸出一張黃紙貼上。管家和姐弟兩這次看清楚了,黃紙上歪歪扭扭的畫滿了符箓,仔細(xì)看去似有無盡玄奧隱匿其上,看得久了便覺得頭暈?zāi)垦2荒茏约骸?p>  蘇文定在三人看得愣神時伸手一指,黃紙瞬間燃燒起來,火焰轉(zhuǎn)為白光,這次卻不散開,而是將玉佩包裹在內(nèi)。待到三個呼吸之后,玉佩內(nèi)似乎有一道黑氣被白光化去,白光才緩緩消散。

  “好了,玉佩內(nèi)的陰氣已被化去,日后佩戴也無妨了?!碧K文定點了點頭,很滿意自己親手繪制符箓的效果:“你們早日回去安陽,進(jìn)了城便安全了。”

  “不知仙長可否護(hù)送我等回去?”范小姐之前一直沒怎么說話,此時忽然插言道。

  蘇文定想了想,拒絕道:“這里已入龍州,離安陽不過三百里。那個養(yǎng)尸的頭陀被我殺死了僵尸,破了法術(shù),沒有一兩個月絕難恢復(fù)。這里有一張昴日天官靈光除穢符,你們帶在身邊可以防身,如遇陰邪之物直接扔出去便可。我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闭f完,從懷里又掏了一張符箓,遞給范小姐。反正是自家閑暇時畫的,法寶囊里存了不少,便給了姐弟兩一張。

  范小姐聽蘇文定如此說,知道強(qiáng)求不得,只能暗暗嘆息一聲,接過符紙,又復(fù)和弟弟、管家再次感謝了一番,回了自家火堆那邊休息。范府眾人受了驚嚇,此時萬萬不敢離開蘇文定身邊。姐弟兩逃了半夜,也十分疲累,互相倚靠著,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的睡過了過去。等到睜眼,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旁邊的火堆已經(jīng)熄了,只得余煙裊裊,那個少年卻已經(jīng)走了。

  管家派了兩個護(hù)衛(wèi)去昨夜宿營之地查看有無活口,自己和其余護(hù)衛(wèi)便護(hù)著姐弟繼續(xù)前行。路上路過城鎮(zhèn),用身上的散碎銀錢買了馬匹讓一個護(hù)衛(wèi)飛馬回家報信,又租了輛馬車載了姐弟兩向安陽而行。

  蘇文定天還沒亮就離了山神廟繼續(xù)趕路,以他的腳程天色未晚便已來至安陽城西門,趁著城門未關(guān)進(jìn)了城。進(jìn)城之后隨便找人打聽得司馬大將軍府所在,徑直找上門去。

  在門房遞了蒼鶴道人給的書信進(jìn)去,稍待片刻當(dāng)朝司馬大將軍黃聞天就親自迎了出來。蘇文定的這位師兄看起來四十上下,一身錦袍,國字臉,頜下三縷長須,風(fēng)流儒雅,雖是武將身份,看著卻像是位文官。

  “這便是小師弟吧,遠(yuǎn)來辛苦,快快進(jìn)來?!秉S聞天甚是熱情,見面之后便扯了蘇文定的胳膊迎進(jìn)了府內(nèi)。蘇文定跟著黃聞天在府里左拐右拐,來到了后院的一間暖閣。

  吩咐下人奉茶,并準(zhǔn)備宴席之后,黃聞天對蘇文定道:“某家下山已有三十余載,滾滾紅塵中也算求得了功名。這些年常常感懷師恩,不知師父近來可好?”

  黃聞天之前也是如蘇文定般修到了孕神境,被師父打發(fā)下山歷練,卻在紅塵俗世中迷亂了道心,再也不得寸進(jìn),無法突破歸真,便不得回歸本宗山門。一來二去,便也熄了求道之念,只想在俗世中搏一世富貴。這種弟子在各大道派中也算尋常,只要不泄露師門真?zhèn)鞯罌Q也無人去管他們。只是在身份上,便從內(nèi)門弟子轉(zhuǎn)為了記名弟子,雖然已經(jīng)是化氣境,但在門派內(nèi)的身份地位還不如蘇文定這種親徒弟。

  蘇文定下山之前蒼鶴也曾和他說過這些事情,見了黃聞天,也暗忖:“據(jù)說師兄昔年資質(zhì)也頗佳,修煉也努力,三十年紅塵打磨卻失了求道之心。我該時時反省,此次歷練切不可被蒙蔽了道心,如師兄這般再也不得回歸宗門?!币贿呄胫@些事情,一邊回答:“師父他老人家甚好,這次也是有個機(jī)緣,師父想去掙一掙。所以便命我前來襄助師兄。不知師兄有何為難之事,可與師弟分說?!?p>  “此事說來話長,師弟遠(yuǎn)來本該多歇息些日子再做區(qū)處。奈何師兄這邊的事情也頗急迫,便麻煩師弟這一次了?!秉S聞天這邊的事情拖延了一些日子了,他也有些心急,便把來龍去脈都和蘇文定說了一遍。

  原來大宥朝德宗育有七子一女,對唯一的女兒疼愛有加,一出生就封為了長樂公主。這位長樂公主,今年十五歲,自幼便聰明伶俐,美貌端方,深得德宗喜愛。不料半年前,突然生了一場怪病,每日午時便嘔吐不止,三月前,每日嘔吐次數(shù)增至三次,最近這幾天,每日嘔吐增長至五六次之多。每次嘔吐大約一刻鐘,嘔出的穢物呈黑灰色,腥臭難聞。

  看著愛女日漸消瘦,德宗心急如焚,廣招天下名醫(yī)為愛女看病,卻無效果,所有的醫(yī)生都束手無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黃聞天見所有醫(yī)生都束手無策便懷疑這不是凡俗的疾病,一個多月前向德宗請命去看了看長樂公主,發(fā)現(xiàn)公主身上隱隱約約竟有些妖氣。他當(dāng)時留了個心眼,并未說破此事,回家后便修書一封以師門秘法向師父求助。

  按說黃聞天本也是道門出身,可他所修功法更偏煉體,所以下山后在俗世當(dāng)了個將軍,實在是不擅長驅(qū)邪捉妖一類的法術(shù)。蒼鶴道人這次命蘇文定來幫忙,正是因為蘇文定所修道術(shù)更擅長處理這些事情。

  “師兄,我大約知道了,不過我還需要去看一下公主本人及居所。這個,還需師兄去奏請?zhí)熳??!碧K文定聽完事情經(jīng)過之后,大概有了個想法,不過是否如此還需親見公主方可。

  黃聞天聽了暗忖:“既然是師父讓師弟來處理此事,想必師弟自有法子。就算師弟沒法子,師父臨走前肯定也有交代。”想到此,不由得有些心安,道:“這個自然,明日早朝之后我當(dāng)面見陛下,分說此事。待我那邊定了時間,便來帶師弟入宮。”

  說好正事,家里準(zhǔn)備的宴席也好了,黃聞天讓人上菜后便扯開了話題與蘇文定講些旁的趣事兒。司馬大將軍府的宴席自然豪奢,各色菜肴美輪美奐,黃聞天又從京城軼事講到美食典故,一時間賓主盡歡。

  用罷宴席,見天色已晚,黃聞天便將蘇文定留在暖閣,自己告辭出來,約好明日一起午膳。蘇文定打發(fā)走侍女,自己心里暗忖:“凡間富貴果然磨人道心,師兄這些年在紅塵里打滾,今日一見道行似乎不進(jìn)反退?這次下山我當(dāng)時時警醒,不可如師兄沉溺其中,斷了道途。”

  如此感悟一番,自覺自身念頭似乎更純粹了一些,體內(nèi)小清微真氣微微激蕩,似乎精進(jìn)了一絲。

  一夜過去。

  第二天蘇文定用過早飯后,正在暖閣自帶的院子里溜溜達(dá)達(dá)的亂看,黃聞天就回來了。今日早朝,他向天子奏明此事,天子正心焦愛女之疾,聽得黃聞天請得世外高人相助,匆匆的結(jié)束了朝會,讓黃聞天回家延請高人至宮內(nèi)看病。

  蘇文定隨著師兄坐馬車來到大內(nèi)宮中,自有小太監(jiān)領(lǐng)路來到一座偏殿,偏殿正門掛了一副牌匾,上書:長樂殿,三個大字。長樂公主尚未成年,并不曾離開大內(nèi)建府獨居,天子為她劃撥了這處宮殿作為她的居所。

  入了長樂殿,便見到了當(dāng)朝天子,大宥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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