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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界使命一

前傳第一幕

邊界使命一 絳禾 375 2020-03-10 17:53:23

  【神歷第三輪122年】

  這是澤川畢業(yè)的第二年,他從他們鎮(zhèn)子上的廚師學府畢業(yè)。唉,就像人們總說的那樣,現在的年輕人畢業(yè)就失業(yè),所以他就回到了他的村子。

  一個偏遠小地方,唯一被人知曉的原因可能是這座小鎮(zhèn),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出過一位帝師。他家里沒什么關系,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在孤兒院,靠著國家給的補助,勉強活了下來。

  在讀書上也沒什么特別出眾的表現,現在就在家里呆著。沒事的時候去孤兒院做做義工,幫房東大嬸喂喂小動物。其余時間就持續(xù)性混吃等死,間歇性躊躇滿志。

  和大多數年輕人一樣,他也正在瘋狂的找工作.因為他不僅身無分文,還欠著幾個月的房租。

  所以有的時候,人生這個變化莫測的轉盤就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它的運轉。

  初春時節(jié),萬物復蘇。鳥兒都開始在枝頭歌唱,在這樣的一天里,澤川也終于在嘗試了第237次之后找到了他畢業(yè)之后的第一份廚師工作。

  當有回信通知他來面試的時候,當天晚上他激動的睡不著覺,他趕忙打電話給他上廚校時期最好的朋友逸夫,可逸夫和他不一樣,逸夫出生于一個廚師世家,祖上八代都是廚子,甚至他的祖爺爺曾經是國王的御用廚師。畢業(yè)之后他就也順理成章進了廚藝院深造。

  其實這么說來,到他這,也算是家道中落了。要不也不至于和澤川成了同班同學。

  到了去餐廳報到那天的早上。澤川早早就起來穿好衣服,照著鏡子看著自己呆呆的臉龐。誒,這是我第一次面試一定要成功啊。

  其實廚師這個職業(yè)在燃國,屬于一個競爭系數比較高的職業(yè)。因為畢竟燃國的人都善于操控火元素。所以對于廚師而言,就更要對火有著精益求精的操控能力。

  說到燃國,澤川所處的鎮(zhèn)子是在燃國的東北角,燃國是大陸上的一方強國,擁有赫爾莫茲大陸三分之一的土地,軍事實力極強,連年對外進行征戰(zhàn)。

  也正因為如此,在外面的國家眼里,燃國人都爭強好勝,性格火爆。但燃國廚師烹飪的烤肉就像他們的脾氣一樣?;鹄眲疟?,堪稱美味。

  澤川經過了漫長的行走后,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食味居,三個字的木質牌匾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因為畢竟在燃國這種干燥的天氣下,一般采用的都是石頭或者金屬的牌匾。更何況是在這種比較偏僻的山區(qū)里。

  這里人煙稀少,哪里像什么食客頗多的樣子。澤川在心里嘀咕著,

  “看來這個食味居非同一般啊。老板要么是位隱居世外的高人,要么就是一個胡鬧的富家子弟”。

  澤川一邊走一邊留意著店里的裝飾??雌饋砭褪且粋€破破爛爛的大排檔,一排排破舊的桌椅,泛著那沉年的油漬光澤。

  “您好,我是來應聘的,請問有人嗎?”

  在這間破舊的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澤川仔細觀察著這里,這里的窗戶都是那種可以使用元素變化圖案的款式。桌子上雕刻著各式各樣的花紋。

  仔細看了一圈,感覺這里除了年久失修,臟舊了些,一些基礎的裝修還是頗有韻味的。

  澤川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的太陽,日照當空,正是響午。這里卻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有人在和我開玩笑。

  澤川覺得在這里已經沒什么等待的意義,準備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這時,從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噠噠噠,伴隨這靴子的聲音,她推門而入,是一個年輕女子,頭上的玉簪和衣服刺繡的精美無不顯現著一種華貴,和她一臉的稚嫩完全不相應。

  她警惕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澤川,“你是誰“。

  “你好,我叫澤川,是來面試廚師的。”

  “哦,你就是那個新招的廚子?我餓死了,廚房后面的地窖有肉類和糧食,外面的菜地有蔬菜。快去做點吃的來。”

  澤川一臉懵,心里想著,她看著年紀不大,難道是老板的女兒?我如果能得到她的認可,感覺老板多少也會看女兒喜歡讓我在這掌廚的.這可能就是機遇了吧。來吧,澤川,抓住機會,迎接挑戰(zhàn)。那我就露一手給這個小丫頭看看。

  澤川自信的走向灶臺,把木柴放在灶下,開始找打火石,找了半天也沒發(fā)現,便問少女,“妹妹,后廚的打火石放在什么地方了?”

  少女盯著澤川,疑惑地笑到“什么?你在開玩笑嗎,你不會控火嗎?師傅怎么可能找了個這么低端的廚師。作為燃國人不會控火。

  澤川看著滿臉蔑視的少女,生氣卻又不敢得罪于她。只得解釋到,“我們這很少有人可以操控火,我唯一見過一次也是六歲那年去了鎮(zhèn)上才看到的。當時是看到一位雇傭兵抓捕一個逃犯,那個雇傭兵一揮手就出現了一道熱浪卷走了逃犯。當時真的是嚇到了我。原來世界上還有這種神奇的東西?!睗纱ㄒ荒樥J真的看著少女說到。

  少女看著他那副涉世未深的樣子說:“你就是個傻小子,什么也不懂。算了,你還是去做你的菜吧。我要餓死了?!?p>  說罷用手一點,灶臺下已經燃起了火焰,澤川看著這一幕,大叫道:“原來你也是活神仙?!?p>  少女看著澤川大吃一驚的樣子,感到很好笑。手拄著臉,盯著他看。仿佛在觀察著外星生物。臉上流露出了好奇的神態(tài)。

  她暗暗打量著澤川,這個少年有著一雙干凈透徹的明眸,漆黑的眉毛如同山脈般綿延,眉眼間充滿著生氣。結實的小臂,寬闊的背部,挺拔的身軀,再加上那緊實的臀部。充滿著年輕人的生機和這個年齡段男性獨有的魅力。這幅皮囊稍加打扮,即使在燃城這種大都會,可能也算得上標致的了。但是他的穿著打扮著實讓人感覺鄉(xiāng)土氣息太濃厚了。

  澤川沒有理會少女,在準備好了食材之后,開始熟練地烹調起食物,如果說在應對那些神奇的元素時,澤川的表現像一個平民的話,那對于烹飪這件事來說,澤川就是一個天才。這些在常人看來,普通到不行的食材,在他的手上煥發(fā)出別樣的滋味??赡芟袢藗冋f的那樣吧,往往是普通的食材更需要高水平的烹飪技術。

  澤川在后廚收拾冰窖里的食材,偶爾出來幾趟,看著少女吃的津津有味,心滿意足,他也憨憨地露出了微笑?!翱磥砦疫@次面試多少算成功了”

  澤川在后廚忙得滿頭大汗,少女吃完飯就趴在窗邊,看著西南的方向。嘴里在念叨著什么。

  過了許久,澤川收拾好了后廚,太陽已經下山了,他看著少女,問她:“妹妹,怎么樣吃得還滿意嗎?咱這的老板什么時候回來啊”。

  少女沒有理他,依舊望向遠處的山脈,澤川覺得這樣下去,怕是也問不出什么了。反正她也沒趕我走,天色也還尚早,那我就在這等著老板回來吧。畢竟是第一天來工作,還是要給老板一個好印象的。

  澤川走到了少女面前落落大方地說到:“你好,我叫澤川,來自附近的帝師村,初次見面,你叫什么名字???

  “溪”少女用著很平淡的聲音回答,沒有轉過頭,只是依舊看著遠處,澤川坐在她旁邊,他看著溪的側臉,這時他想到書上的一句詩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和女孩子獨處,這是注定讓他難以忘記的一個下午。

  之后的一個下午,澤川問了溪很多很多關于外面的世界的問題,溪有一搭沒一搭也回答了不少,他這才了解到原來除了他所在的國家,這片大陸還有三個國家。

  分別是在大陸西北角的巖塵國,東南的云流國,和西南的風霧國,這三個國家中,有兩個因為和燃國接壤,所以常常接觸不斷。其中的巖國更是常年于燃國交戰(zhàn)。但慶幸的是巖國的軍事實力遠不如燃國,在燃的軍隊進攻面前節(jié)節(jié)敗退。澤川也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城市是那么小。只是大陸東北角的東北角的一個小點。

  他也在心里批評著自己,因為自己上學講地理課時總是睡大覺了,現在關于地理問題是一問三不知。歸根到底,還不是因為那時候總是晚上偷偷看領居同學借給自己的小說。澤川想著想著想到了小時候好多發(fā)生的事。那年和同學一起去上學路上的瓜地逮猹。摔了好多跟頭。最后差點被不知道哪里來的野豬撞死,多虧了一個警察叔叔用火槍把它擊斃了。

  說來,那只野豬的肉是真的香。配著葉菌菇,藤原草,在燃國特制紅蓮花炭的淡淡香味下烘烤,再撒下適量的魔鬼椒,那滋味。

  溪轉過頭,剛好看到了嘴里留下了唾液的澤川,對著他一臉傻笑,“喂,你在想什么?”少女的臉上面色微紅。語氣里帶著慌張。

  這時澤川才緩過神來尷尬地說到,“哈哈沒什么沒什么,剛才想到了豬肉的味道?!?p>  “豬肉?那是什么?是把豬殺掉嗎?”溪的表情很是詫異,她心想,豬那么骯臟的東西也能用來吃嘛。畢竟在她的家族菜譜里,就從來沒有豬肉這種奇怪的東西。

  “你連豬肉都沒吃過啊,我那天做給你吃吧,很好吃的。”澤川嘴上說著心里想來,這位妹妹也太可憐了吧,連豬肉都沒吃過。家里莫非是重男輕女已經到了這般地步,看樣子應該來自名門望族啊,竟也這般。

  對了,剛剛你說的,我們北陸,難道,還有其他的大陸嗎?澤川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認真地看著溪,渴望知識的目光如此純真無邪。

  溪看著他,只得耐心的給他講解,“當然了。在北大陸的盡頭還有南陸。但南陸離我們隔著一個很寬廣的海峽,并且南陸和我們有著完全截然不同的氣候。即使像我們燃國這種極寒之地。也不及南陸的寒冷。在他們那,水滴到地上就會結冰。他們那的春天也遠比我們的冬天寒冷。常年保持在冰點之下?!?p>  “那這樣的話,他們怎么生存???那么低的溫度農作物也不會生長啊。”澤川難以想象到神秘的南陸。

  “那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雖然他們那里陸上的資源很匱乏,但四面環(huán)海,除了和北陸隔著椰林海峽之外。西面是一條航海商路。每年都吸引來無數的商人和漁民在那里進行貿易。

  而在南陸的東面則是。最神秘的魚人族聚集地。那里海洋類生物眾多,如果說北陸巖國的玉溪是礦產資源豐富的地區(qū)。那南陸的巡航島則是海上資源最豐富的地帶,那里據說現如今還有無數神秘的寶貝埋藏在深海。當然這些加起來都比不上極南之地的南?!?p>  整個南陸最受爭議和神秘的地方就是南海,這是一條常年隱藏在地圖上的海洋,一條從未允許外邦人進入的地方。那里據說是整個南陸人文明的起源,殘存著神跡。

  如果還用北陸作為比喻的話,北陸的政治中心有四處,燃國的燃城,風國的避谷,霧國的希流,巖國的長城。那南陸就只有在南海中,如同水滴般潛藏在大海的冰心。

  “那這么說來南陸是只有一個國家咯,那他們和我們相比,可能戰(zhàn)爭會少些了。澤川試探性地問道。

  “不不,南陸并不是只有一個國家,相反的那里是一個混亂的地帶,那里有著超過十個國家的分化,有親北派又有反對派。海洋黨派和陸地黨派,那是一片民主過了頭的地方。在南陸,戰(zhàn)爭是家常便飯。所以年年都有南陸的百姓冒著酷刑的風險偷渡到北陸?!?p>  溪從柜臺的抽屜里拿出來一本厚厚的牛皮書,遞給澤川,“這里面有地圖和一些歷史資料,你沒事的時候可以看看。不能白吃你的飯,就當作禮物送給你了吧?!?p>  澤川接過書,十分開心,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禮物,他把書輕輕的埋在了自己的背包里。準備晚上回家仔細地閱讀。

  夕陽西下,時候已經不早了。老板還是沒有回來,可能是老板有什么事吧。澤川覺得自己該回去了。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包袱,和溪告別。

  溪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臉上卻又笑了起來。在回家的路上,澤川想著溪和他說的話,他心里竟萌發(fā)出了去外面看看的想法,他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搬出去住,住在飯莊的話起碼能省一筆房租。每天上班還能省去走路的時間用來看書,何樂而不為呢。

  到了家,澤川躺在床上,忙了一天下來也很疲倦了,轉眼間就睡著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少年不斷地奔跑,“澤川,快走。不要停留,”黑暗中,很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它們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不”澤川從夢中驚醒,冷汗浸濕了床單。月光像破碎的鏡子撒在屋內,窗外是獨孤的冷月。

  清晨,澤川起得很早,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家當。畢竟今天可以順利入職的話,那以后就有免費的員工宿舍了。這樣省的錢夠澤川繼續(xù)買書看了。

  澤川十分喜歡看書,但礙于經濟困難,就只能借朋友的看。逸夫家的書已經讓他快看了個遍。

  澤川從抽屜里取出用布包好的兩本書和一枚戒指,這是父母生前唯一留下來的東西。聽孤兒院院長說,這枚戒指是澤川母親交給他的。

  澤川母親是那種很漂亮卻又很少說話的女人。和孤兒院院長家還是領居,澤川母親在一個大雨瓢潑的夜晚離開了家里,將年幼的澤川和一個包裹給了院長.

  那是園長生平第一次聽到這個叫阿雅的女人說話,謝謝,孩子就拜托你了。

  這些都是在澤川十六歲那年離開孤兒院去廚校臨走的晚上,院長告訴澤川的,澤川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父母”這種遙不可及的家人,他心里的家人也就是院子里朝夕相處的院長和兄弟姐妹們。

  那是澤川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自己也是曾經有一個三口之家,一個爸爸媽媽和孩子的家。即使那很模糊也很遙遠了。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和第一次見到大街上爸爸帶著孩子玩,孩子騎在爸爸頭上,他卻只能被院里的弟弟問,我們的爸爸在哪里?比起來更難受了吧。

  澤川把這枚刻著紫羅蘭的戒指戴在手上,輕輕撫摸著,澤川心里想,母親保佑兒子,我的生活要有改變了。他把其中一本書翻開,是水國大文人渠淵的詩集,每天澤川都會讀一首他的詩.

  古老的王,撒下了夢的玉藻,無邊的勇敢伴隨著金色的巨劍,終結永恒的黑暗。

  帶著打包好的一部分包裹,澤川出發(fā)去工作了,一想到今天又可以見到溪,澤川的臉上帶著欣喜。

  今天的店里除了溪之外,還有一位中年男子,他可能就是溪說過的老板吧。

  “你好,澤川。來應聘廚師。”

  “溪,這就是昨天來的那個小廚子嗎,你帶他去后面找間屋子讓他休息一會?!?p>  澤川跟隨溪來到了后面住宿的地方。這里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的感覺。澤川來到了二樓靠樓梯的一間屋子。

  “你先進去收拾一下吧,這是間我原先住過的屋子,等收拾好下樓去找我?!?p>  澤川躺在溪曾經睡過的閨房,感覺很舒服。簡單收拾了收拾,就下樓了。

  轉眼間澤川就在這工作了半年,馬上要趕上一年一度的獵魔日了,在燃國有這樣的一個傳統,每年的獵魔日都要由各個城鎮(zhèn)區(qū)域派出代表,在獵魔場里進行獵魔比賽。

  而在澤川所在鎮(zhèn)子的后面有著整個燃國最大規(guī)模的深林,是天然的狩魔佳地。這座小鎮(zhèn)子開始做好迎接外地人的準備,食味居也漸漸熱鬧起來了,這周又恰逢是火之國的國慶,整個鎮(zhèn)子出奇的熱鬧。

  但澤川最近可是頭疼的要死,老板為了能在國慶周更好的接客,硬是把店面拓張了兩倍。原先只能接納十幾個人吃飯的屋子,這下足足改成了露天餐廳加室內。隨之而來的是澤川每天工作量的上升。忙活一天下來澤川累的癱倒在床上。

  這可怎么能行,這樣子下去,我不得累死了。

  澤川心里嘀咕著,準備去找老板談談。

  這時恰巧窗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澤川把頭探出去要看看是誰在外面。

  原來是龍騰,龍騰是他們店里新招的伙計,沒事就去后廚蹭吃蹭喝還總調戲村里的寡婦。沒事還自告奮勇的寫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語的文字送給她們。自己還沾沾自喜回來給我和溪講

  “誒,你們不懂,咱這叫龍騰文。”

  我和溪往往聽完相視一笑,尷尬在臉上浮現,我也通常會說。

  “你是真的強。快去干活吧,老板抓到你,你又要被扣工資了?!?p>  龍騰在和幾個外鄉(xiāng)人閑聊,外鄉(xiāng)人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都是我們這種小村莊的人沒見過的。龍騰聽到外面的種種事情總是反應很強烈,他巴不得趕快去外面看看。還總瞧不起同為帝師村出身的澤川。

  澤川聽到特意模仿外鄉(xiāng)人說話的龍騰,真是感覺很好笑。關上窗戶,不理會外面的聲響,美滋滋地開始睡覺。

  到了國慶日的當天,澤川一大早就開始忙活,這時的鎮(zhèn)子上已經人山人海,無數的異鄉(xiāng)人,澤川此時卻無暇顧及他們。在后廚煎炒烹炸呢。

  臨近下午,澤川才從后廚走了出來。去井里打了桶水沖身子,這時澤川看到老板從閣樓上走了下來,老板看著光著屁股的澤川,呵斥到。

  “大白天的,你在后院搞什么,要洗澡去河邊沒人的地方?!?p>  澤川表面上應和著,心里想著,這時候的鎮(zhèn)子上哪里不都是人。

  “老板,我啥時候能加薪啊,最近也太累了?!?p>  “明天給你放一天假,再給你加一周的工資?!?p>  “謝謝老板?!?p>  澤川心滿意足,老板總是刀子嘴豆腐心,一邊想著明天可以和溪去看狩獵了,一邊回到屋子,澤川準備好明天要穿的衣服,平時總是天天混跡在廚房,身上油膩膩的,衣服也很臟。這件衣服是澤川很久之前就買好的。一直沒舍得拿出來穿。明天這種大場合,澤川也想穿的帥氣一些。

  聽隔壁阿華說這次來到狩獵場的還有現任的新晉火使和炎帝。

  晚上澤川在大堂看龍騰和阿華玩帕克棋,順道聽聽他們講關于炎帝的故事。

  炎帝是當今北陸最強的男人之一。據說他對于火元素的掌控已經到了登峰照極的程度,在十年前的薩德之戰(zhàn)中,當時年僅二十七歲的他一舉斬殺巖國第一使者,震驚了南北大陸,畢竟在大多數國家眼里,王子這種都欠缺武力上的修煉,而他們更震驚的則是,炎帝燼當年還只是老炎帝最不起眼的小兒子。

  薩德之年歷經三年,最后在炎帝殺死巖使后火速結束了戰(zhàn)爭。從此這也成了一代梟雄炎帝的傳奇故事了。戰(zhàn)爭結束后的第六年,老炎帝駕崩,按照遺旨,燼繼位。

  改國號,一統。開始了對北陸其他國家長久的戰(zhàn)爭。

  炎帝也太厲害了,我們燃國在北陸誰敢不服,真想親眼看看他那把斬龍斧。

  說到斬龍斧,不得不提,那年在咱們村子狩獵場出現的那頭火龍,這種傳說中的生物竟然現世了。

  “澤川,你過來一下?!笔窍穆曇簟纱ㄒ酪啦簧岬碾x開了這個故事會專場,跑到溪的房間外。

  “進來吧澤川,把門帶好。”這是澤川在店里這么久第一次進溪的屋子里,也是澤川第一次知道女生的屋子原來和男生的大不相同。溪的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很好聞。

  “澤川,你在店里也這么久了,來來往往的也有不少御素師。你就不想學學怎么操控火嗎?”

  我可以嗎?但是我什么都不會啊。

  看著澤川呆頭呆腦的樣子,溪笑了笑說。

  “放心只要我教你,你很快就可以掌握。那這樣吧,這幾天晚上都在后院的假山亭子里等我。”

  好,澤川喜上眉梢,答應下來。離開溪的房間,回到樓下,蠟燭微微燃起,顯然兩人的茶話會還在進行。

  “你哥倆這是要秉燭夜談啊,用不用我去廚房給你搞兩個下酒菜。”

  龍騰比劃著手勢,別插嘴,聽他講完故事。

  水國可不同于炎國,那里臨近海洋,盛產美人,個個都是溫柔似水可沒有炎國女子的這般潑辣。那里更是盛產美酒和蔬果。是八方旅人心馳神往之地,而且據說水之都的女王美艷動人,水使也是一頂一的美女,莫不成這水國是按顏值排名的?

  但為何水國的軍事上年年都是被打壓啊。

  澤川不解插嘴問道,

  “這還不好解釋嘛,水國真正絕頂的高手有很多都跑到南陸了。誰不知道現在霸占北陸一方的水國不過是當年從南陸戰(zhàn)敗而被趕走的落敗者。”

  “要我說真正有機會可以君臨天下的除了我們的現任炎帝燼,再就是四十年前險些統一南大陸的冰帝,當年的冰帝從南陸一路征討,將大大小小的幾十個部落擊垮納入自己麾下。組成的百萬雄師浩浩蕩蕩地從水國借道直去風谷,由于提前已經打探好,風谷最強的三人皆不在境內,七天七風谷傷亡慘重,風后連夜下昭退位讓賢,將風谷拱手相讓,風谷淪陷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片大陸,人們開始意識到天下要大亂了。連年的戰(zhàn)爭即將開始。當時的北陸,不止有炎巖風水四個國家,聽我爺爺說在他爺爺小的時候這片大陸總共有幾十個國家,戰(zhàn)爭是家常便飯。”午夜的鐘聲敲響。

  “我該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下棋。”

  龍騰看了看阿華,“明晚不見不散”

  午夜來臨,月光打在街道上,格外好看。澤川回房準備上床睡覺,突然聽到外面有器物摔碎的聲音,澤川的屋子窗戶正對著外面的街上,外面是幾個酒鬼喝多了在搖搖晃晃的走著。

  【未知地.地牢】

  黑暗中,一雙緊閉的雙眼睜開了,血紅色的眸子此刻散發(fā)著殺戮的欲望。鐵鏈在搖曳中顯得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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