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姜”踩著午后的陽光,寧夏踏進了奶茶店:“你到很久了嗎?怎么這么早?題目都答完了嗎?我覺得這次的試題好難呀,你說我會不會考得很差?”
看著連珠炮一樣發(fā)射問題的寧夏,九姜默默嘆了口氣,當初哪里想到那么可愛的小蘿莉居然是個話癆屬性。
“好啦,夏夏,你一下問這么多問題,我怎么回答的完呢?來,先坐下歇會,喝點東西”九姜邊拉著寧夏坐下邊安撫道。
“我也剛到沒多久,題目都答完了,試題難度和往年差不多,以你的天賦肯定能過的,放心哈?!比嗔巳鄬幭牡男∧X袋:“餓了吧,我們一會去吃點東西,晚點回來看通知。”
寧夏鼓了鼓灌滿飲料的腮幫子點點頭,略艱難的把滿嘴的飲料咽下,清了清嗓子撒嬌道:“我餓好久了,早上太緊張都沒吃早飯,咱們現在就去吃飯吧”。
看著嬌氣十足的寧夏,九姜寵溺的扯了扯嘴角,因為見到厭惡之人所產生的壓抑的心情也莫名的好轉了起來,跟著寧夏的腳步走出了奶茶店。
此時的安醫(yī)大附小內,校長辦公室,一群平日德高望重的老師此刻正爭得面紅耳赤,這個情況還要從監(jiān)考老師那里說起。
監(jiān)考老師震驚于九姜的速度,九姜答題結束后,試卷第一時間被送往閱卷室,閱卷老師雖也訝異,卻都以為是答不出來,亂寫一通了事,往年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但看到試卷卻發(fā)現并非如此,卷面整潔干凈,答題思路簡潔利落,準確率高達99%,這還是因為其中有一題是開放性回答,沒有標準答案,無法給滿分所致。
所有科目科科如此,眾位老師內心狂喜,學院已經多少年未出這般有才華的學生了,還是如此少年,日后成就不可估量,閱卷老師紛紛趕往校長室,下定決心一定不能放過這個難得一見的好苗子,于是就出現了之前那一幕。
而他們爭論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該如何培養(yǎng)這個“明日之星”?雖說他們是為研究院選拔醫(yī)學人才,但他們每個人無不是在各自領域極有成就之人,否則也不會請他們來作為考核評判者。而這個學生所展現出的潛力無疑是巨大的,完全可以作為繼承人來培養(yǎng),一群頭發(fā)灰白的老者躍躍欲試著。
“咳咳”于苘山用眼角輕掃了一圈眼前鬧哄哄的場景,淡定的清了清嗓子:“各位教授,你們堵我這也沒有用呀,這些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再者說,進入安醫(yī)大的學生多半都是沖著研究院而來,若這孩子也是,你們就算是爭破頭,也沒有什么用呀?!?p> “于校長話不能這么說,研究院的人才多少年才能出一個,再有,這個學生年紀這么小,怎么可能去考研究院”生物系劉教授瞪著眼睛道。
“就是就是”旁邊中文系陸教授扇著他那從不離手的折扇接道:“這么小的娃娃,怎么能去做那些勞什子研究,跟我弘揚傳統(tǒng)文學,修身養(yǎng)性,多好?!?p> 話未落音,另外的幾位教授也不甘示弱,紛紛表態(tài)。于苘山頭疼的按了按額角,腹誹道:這幫老不修,但凡有個好苗子就想往自己手里籠絡,每年都得來這么一出,往年倒是好打發(fā),今年這個,倒真是難得一見,怕是有一番折騰。
于苘山理了理思緒:“這樣吧,今天是第一天考試,咱們暫且先觀望一下,看后面的考試如何,不管怎么說,我們的首要任務是選拔醫(yī)學人才,而且也要過問人家自己的意見呀,各位覺得如何?”
幾位教授互相看了眼,暗自點了點頭,紛紛離開了辦公室。于苘山長舒一口氣,眼睛劃過試卷上的名字,起身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罪魁禍首九姜對發(fā)生的一切毫不知情,依舊在和寧夏閑逛著,預計著時間差不多才回到學校,布告欄里早已經貼出名單,成功避開人流的九姜輕輕松松的拉著寧夏在布告欄前找尋自己的名字。
“九姜,九姜,我找到了,我進前二十了耶,好棒”寧夏興奮地扯了扯九姜的袖子。
九姜捏了捏寧夏紅撲撲的小臉:“我看到啦,恭喜你,夏夏,我就說你沒問題的吧。”
“恩恩,咦,九姜,你在哪呢?”寧夏皺著眉頭不斷地上下巡視著。
九姜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夏夏,不在那張上面,在這張”,九姜指了指身側那張前十名的名單上,加大加粗的字體,第一名赫然寫著‘黎九姜’。
寧夏睜大了雙眼,激動地抱住九姜:“哇,九姜,你太棒了,第一名啊?!?p> 九姜無奈的拍了拍激動地寧夏:“夏夏,聲音小點,一會全校的人都要被你叫過來了?!?p> 寧夏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哎呀,我太高興了嘛,一時沒有控制住?!?p> 九姜看著眼冒星光的寧夏,內心滿溢著溫暖,她是真的在為她高興,純粹、赤誠、熱烈,此后的很多年,九姜依然會不時的回想起這一刻,滿心歡喜,由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