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那紫色光輝的屏障應聲而裂,然而楚端隱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時。
那惡鬼靈組成的黑色的團,氤氳著紅氣,直接旋轉著朝楚端隱背后沖來。
就在這臨危之際,星肆卻恰好睜開了眼。
見這龐大的黑團只朝她面門而來,下意識去摸,剛好摸到藏于裙下的一塊令牌狀的事物。
一件銀灰色,帶著一紅色流蘇的雕工精致的令牌出現(xiàn)在星肆手里。
“姐姐……”
楚端隱感覺到了不妙,背后的氣息讓她不免發(fā)顫,然而她在最后仍面對著星肆,星肆拿著令牌的手從楚端隱的胳臂下穿過。
兩人的面部剎時離得分外近。
楚端隱呼出的氣息輕輕的噴在了星肆的臉上,星肆閉著眼睛,胳膊高高的舉了起來。
“砰!”
令牌裂開,然而楚端隱緊繃的精神卻感知到背后的惡鬼靈好像停止了攻擊的舉動。
楚端隱偷偷的回頭,卻發(fā)現(xiàn)那黑團卻霎時分解,每一個惡鬼靈在短短的時間排成了兩列,完全停止了攻擊的行動。
“你這個是什么?”楚端隱看著已有裂痕的令牌,驚喜的問星肆。
星肆才算是緩過來些勁,她緩緩地爬起來:“這是我父王的百鬼令,此令一出,鬼界任何生靈必須見令如見人?!?p> “這好東西,你咋不提前拿出來?”楚端隱心痛地摸了摸自己都有點蒼白的祁連玉鐲:“費了我好些靈力?!?p> 星肆摸了摸腦袋,無奈的說:“我……疼暈了嘛這不是……”
楚端隱恨不得吐一口血。
這下,承載著兩人的小泡泡,才算是真正的向前行駛。
見星肆慢慢的站起來,手上舉著的那塊令牌閃著耀眼的光芒,兩人所到之處,竟然原本兇惡的惡鬼靈排好了陣列。
乖乖地等候著楚端隱和星肆。
星肆這時活動了活動筋骨,感覺心中更加爽快,好像哪里有點不一樣。
楚端隱轉頭看了看星肆,卻看星肆一對水汪汪的杏眼之中,仿佛多了些什么亮光。
說起來好像哪里不一樣,但是仔細看看好像又是一樣的。
走過百鬼陣列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
漩渦!
楚端隱想連忙停止,哆嗦的腳恨不得趕緊剎車。
她看著星肆,連忙又伸手去拉星肆。
“姐姐,別怕別怕!”星肆乖乖的把手遞給了楚端隱,反而撂給了楚端隱這樣一句話。
“你怎么反倒安慰我來了,你不是剛才還怕的嗷嗷直叫,這可比瀑布恐怖多了!你抓緊我!”
楚端隱看著自己身不由己的離這個漩渦越來越近,只見這漩渦渾水滔天,強勁洶涌。
還未踏入,星肆和楚端隱就直接被這漩渦強勁的回旋力拉入了水中。
窒息感伴隨而來。
該死,這一遭真的是把水喝的夠夠的了,看你以后還貪不貪嘴,楚端隱絕望的想著。
在慌亂之中,楚端隱勉強睜開眼睛,勉勉強強看著星肆異常冷靜,緊緊的閉著眼睛,臉蛋也鼓鼓的,定是跳下去的時候囤了好大一口氣。
兩人的手緊緊的拉著。
這遭無論兩人出不出的去,都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伴隨著窒息感的,還有無敵的眩暈感,一圈一圈,旋的楚端隱胃中翻江倒海,頭痛欲裂。
這漩渦什么時候是個頭!
楚端隱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力撐著,卻偶然間發(fā)現(xiàn)星肆身邊環(huán)繞著一抹淡淡的藍色的光輝,藏在光輝之中的星肆表情倒是比楚端隱鎮(zhèn)靜許多。
這丫頭,怎么面對恐懼,和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
楚端隱還沒有想明白,一下子新鮮的空氣洶涌的涌入自己的鼻子里。
“哎?”
楚端隱睜開眼睛,只見自己和星肆手拉著手,被水流一下子彈到了空中,楚端隱連忙使出法力。
“呲啦!”她濕漉漉的鵝黃色衣裙被一光禿禿的樹枝劃破……
等等,光禿禿的樹枝。
楚端隱再定睛一看,好!這棵光禿禿的樹,可不就是那扶桑樹!
“嘿,醒醒,我們出來了!”楚端隱拽了拽星肆。
星肆這才睜開自己明亮的大眼睛。
入了星肆眼睛的,是腳下遍地的紙扎人。
星肆揉了揉眼睛:“這是鬼族嗎?怎么這么多紙扎人呀?!?p> 楚端隱這才發(fā)現(xiàn)腳底下密密麻麻的,像螞蟻一樣的,全是那白臉紅唇的紙扎人。
“這么嚇人?”楚端隱又慌了,心想,天,別再玩我了,我想回魔族。
“端隱!”
然而地面上渾厚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楚端隱。
是義父大人!
下意識的羞愧感,一下子攫住了楚端隱的內(nèi)心。
不能讓義父看見自己如今這般容貌,這臉上駭人的傷疤,雖然已經(jīng)不是太疼了,但是還是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疤痕。
楚端隱的手輕輕從臉上拂過,一張面紗便蓋在了下半張臉上。
只留下楚端隱的一雙眼睛。
就是這雙眼睛,掃了掃地上,循著聲音去看陌夕于何處,卻看見了一抹紫色的顏色,紫色之中,還有那鏡子反光的刺眼光芒。
“蝠神?”
念叨起蝠神,楚端隱便下意識的要去躲避他,他當初棄她于冰雪之境,還因為莫名其妙的青衣男子生氣,害得她落得如此境地。
就算以前小打小鬧又如何?
楚端隱心中下意識的躲避著蝠神,也斂了平素一貫的笑容,一臉冷漠地朝陌夕那里沖去。
當然,她拉著的星肆的手,一時也未放開。
星肆和她這樣一遭,也算是受了些傷,如今不知道如何回鬼界,倒不如先把星肆接入魔界休養(yǎng)。
兩人緩緩地落地……
入了陌夕眼中的,只有楚端隱疲憊的眼神與濕透的衣服。
“端隱……”陌夕開口。
“義父,不必多問了,這是星肆,是我遇見的一個……小妹妹。”楚端隱遲疑了一下,她好像聽說魔族與鬼族一直不合,若是交代了星肆的身份,怕是不太合適,更是將星肆推入危險。
“義父,這些紙扎人是……”楚端隱掃著面前這么多駭人的紙扎人,目光在扶桑樹后停留了片刻。
原藏在扶桑樹后的一個高帽男子,一下子把探出的頭縮了回來,驚訝的表情標記在了他如雪的肌膚之上。
高帽男子眼中突然流出多種復雜的情緒,涼薄的嘴唇緩緩地一開一啟:“是你,你回來了,還,還帶著星肆?!?p> 不敢相信的語氣中,淺淺的帶了點欣喜。
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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