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煞,身為鬼族的太子,星肆的哥哥,從小便受盡約束,成長了幾萬年,到了適宜的年齡,學盡了如何寵妹妹之術,卻從未有個妻子。
鬼族很多人都說玄煞一心光寵了妹妹,也有人說玄煞喜好的怕不是女人。
鬼王為玄煞尋了數多姻緣,卻從未得玄煞的心。
那些美人剛剛被送上玄煞的床,便被玄煞扔了出去。
好歹美人都是鬼族有頭有臉些的人物,動一則牽連數多,鬼王見玄煞如此不解風情,光給鬼族的人物們賠罪都要費盡他的唾沫星子,倒是也不敢再為玄煞安排些姻緣。
有一日,鬼王不在鬼界,不知身在何處時,玄煞倒是遇見了一件奇怪事。
人間有一小漁村,名喚趙村,趙村每年請求風調雨順,總暗自里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村當中,也不知有什么門路,每年都會朝大海送一名妙齡女子,作為嫁給龍王的媳婦,有多少妙齡女子,在大海洶涌的浪濤之中殞命,然而并沒有什么所謂的嫁龍王之說,這些妙齡女子便化作冤魂,進入鬼界。
然而進入鬼界之后,倒不是步入輪回,而是嫁與鬼王為妾。
趙村與鬼界就一直保留著這種“傳統(tǒng)”,一方給人,一方收人。
“哪有什么風調雨順,都是輿論罷了,如果今年浪打的大了些,便送的姑娘多了些,然而又有什么用呢?”
星肆擺了擺手。
然而這年鬼王不在,鬼后便使著今年送來的女子,尋思著嫁給玄煞作小妾,也當給玄煞陪個伴。
玄煞見母親的面子上,也就同意了。
“所以我,理所應當的多了一個小嫂子?!毙撬琳f。
星肆這位小嫂子,倒是有著一副倔強性格,星肆偶然見過幾面,總以輕紗蒙面,眼神冷若冰霜,對身邊的一切都不在意。
但是人倒是善良,從來不與星肆吵架。
“精彩的來了!”星肆神秘的說。
大婚那天,雖然是納了個妾,但是畢竟是玄煞老鐵樹開花,鬼界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辦了。
“一拜天地!”鬼族的禮官那時扯著嗓子高喊。
玄煞身著一身黑紅的禮服,倒是顯得更涼薄。
然而這涼薄之人,卻緩緩地低下了頭。
“吁!”就在玄煞低著頭的時候,圍觀的眾鬼卻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
“我這倔強的嫂嫂,竟梗著脖子,站的筆直,沒有絲毫要低下頭的意思?!毙撬翆W著那嫂嫂樣子,梗著脖子,一臉冰霜。
然而星肆這個哥哥,待人很好,巧就巧在,也是個倔強的性格,還帶著幾抹涼薄。
玄煞就在這時,一下子摁住了這個小嫂子細嫩的脖子,把她不屈于命運的頭顱狠狠的往下壓。
兩人就也倔勁,那小嫂子畢竟是人,哪能扭得過常年練武的玄煞。
“哈哈哈哈哈哈哈?!毙∩┳油蝗槐l(fā)出詭異的笑聲。
笑起來時,淚水也和那個彈珠子一般飚了出來。
最后硬生生被玄煞壓著低下了不屈的頭顱。
“二拜高堂?!?p> 玄煞與小嫂子照著男左女右的順序并排站著,便伸出那右手,又是狠狠的把小嫂子的頭按了下去。
小嫂子帶的金銀首飾,直接墊到了額頭之下,把額頭劃出了好幾道血印。
“嗵。”兩人的額頭緊緊的貼著地面,面對著撐著慈祥面容的鬼后。
“夫妻對拜!”
到了儀式的最后一步,紅紗遮著的,小嫂子的面容,玄煞看不清,然而周邊眾人炙熱的目光下,玄煞還是低下了頭。
不出意料,那小嫂子仍舊梗著脖子,筆直的站著。
“我已經死了一次了,我也不怕再來一次,讓我嫁給不愛的人,不可能。”
小嫂子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紅紗之下,淚水也是逐漸順著臉頰的線條流了下來,跌落在地上,碎成了幾瓣。
“你嫁或不嫁。豈能由你說了算?你就是一介女眷,有何資格去選擇?”
玄煞涼薄的聲音環(huán)繞在小嫂子的耳邊。
突然,小嫂子的脖子一下子被玄煞掐住,小嫂子也沒料到,便直接被玄煞轉手將頭再次壓了下來。
三次不屈,三次屈服。
“經過了這事兒,我也一直聽說,我哥和我那小嫂子總是不和睦?!毙撬羾@了口氣:“哎,他們就是性格太像,導致無法相容對方吧?!?p> “后來呢?這玄煞,怎么……”楚端隱聽到此,倒是也為這小嫂子無法主宰的命運嘆了口氣。
“不不不,哥哥并不是這樣一個人,后來的事情,我未親眼看,便不好妄下定論,都是聽別人傳的?!毙撬晾^續(xù)往下講。
“哥哥與小嫂子一直爭執(zhí)過多,小嫂子也總把生生死死的掛在嘴上,你說,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和哥哥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星肆又說。
“我已經死了,也無所圖,虧了你了。”
少女是這般對玄煞,每日的念叨著。
突然有一天,聽說好像有一個莫名的男子混入了鬼界,給小嫂子送了些東西,一開始,玄煞并沒有太過于在意。
直到有一天,那小嫂子竟然憑空消失了。
只留下了當初與玄煞同結連理的一身血紅的嫁衣。
小嫂子突然的不告而別,這對于玄煞是莫大的打擊,玄煞四處奔波,甚至去了仇人那里去尋,還怕是別人擄去了。
然而一點結果都沒有。
后來的玄煞就和失了神一般,好久都沒有緩過來。
“其實哥哥以前對我還不是特別體貼入微,小嫂子的事情結束以后,哥哥一下子和變了一個人一樣,一下子對于我特別好,并且再也沒有說過女眷如何如何?!?p> 星肆微微笑了一下:“也許我還得感謝小嫂子,是她改變了我哥哥,但是后期他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們誰也不知道,估計只有哥哥知道吧?!?p> “看來是個復雜的故事?!背穗[聽罷,倒是沒辦法評判誰是誰非了。
畢竟在別人嘴中說出來的,總是半分假半分真,信不得又不得不信。
玄煞所經歷的也許只有他知道吧。
楚端隱法術制成的小船悠然悠然的,飄向陣眼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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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般
到了月末了,懂作者意思?日更四千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