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彌漫,二人速度極快,身形模糊不清,眨眼間二人交手了數(shù)十招。
李牧天已經(jīng)逐漸熟悉了李易虎的招式,也掌握了些許生死搏斗的技巧。
在強大靈魂感知力輔助下,李易虎的攻擊每次即將臨身,李牧天都能及時避開,甚至那看似威猛的攻擊連李牧天的衣角都沾不到。
此時此刻,李易虎的攻擊對他已經(jīng)造不成任何傷害,反而李易虎時不時被李牧天踢上幾腳,打上幾拳,打得李易虎慘叫連連。
這一刻,李牧天占據(jù)了壓倒性的優(yōu)勢。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易虎越打越?jīng)]有了戰(zhàn)斗的信心。
此時李易虎心中又驚又怒,年幼的時候一直是他欺負李牧天,即便那次混戰(zhàn)他被打斷了肋骨,但認為那不過是小北和李青陽下的黑手,李牧天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不足為懼。
但此刻李牧天的身法飄忽,形同鬼魅,讓他無從攻擊,也無法招架。
李易虎突然發(fā)現(xiàn),如果李牧天想要自己的性命,或許并不是太難的事情。
此時的李易虎心生恐懼,心神已亂。
就在李易虎胡思亂想、心神大亂的時候,他的銀色匕首一招擊空,莫名覺得身后風(fēng)聲大作,李易虎頭皮一緊,一聲低喝,手忙腳亂地揮掌掃去。
李易虎反應(yīng)遲緩,已經(jīng)漏出了空門,如果李牧天全力出手,這一拳可以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擊中李易虎的頭部,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他擊殺在當場。
而李牧天有十足的把握,即便被他擊中,也不過輕傷而已。
然而李牧天拳頭即將落下的時候,突然間目光閃爍,有些猶豫不決。
在李易虎轉(zhuǎn)頭的瞬間,不知何故,李牧天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李青陽的影子。
一股莫名悲傷的情緒瞬間在心中蔓延開來。
畢竟自己不久之前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兄弟,雖然李易虎不配做自己的兄弟,但畢竟和自己同根同源,都是姓李。
雖然李易虎是個混蛋,但如果自己第一次殺人,就是殺同族之人,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就在李易虎面如死灰,心生死念的時候。
砰!
李牧天的拳頭突然向下一沉,勢大力沉地擊在了李易虎的肩膀上。
李牧天一拳將李易虎擊倒在地,然后緊接著一腳將李易虎的身軀踹飛數(shù)丈遠。
李易虎身軀翻了幾滾,才“砰”地一聲撞在一塊巖石上,止住了身形。
噗!
李易虎嘴中噴出鮮血,下一刻,他勉強爬起身來,呼呼直喘,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認清了現(xiàn)實,剛才能夠死里逃生,是李牧天手下留情。
“為什么不殺我?”
李牧天傲然一笑:“因為我們都姓李,雖然從小我就厭惡你,但畢竟我們同根同源。”
“快滾吧,不要等我改變主意?!?p> 李易虎心中無比怨恨,但他更加明白,此處偏僻,人跡罕至,并不是自己爭強斗勇的時候。
于是他面色陰歷地望了李牧天一眼,毫不遲疑便轉(zhuǎn)身疾馳而去。
轉(zhuǎn)瞬間,李易虎便消失在濃霧中,不見了蹤影。
李牧天見李易虎消失之后,舉目四顧,見沒有任何危險,才緩緩走到楚清荷身前,將她扶起:“他沒傷到你吧?”
“我沒事……”楚清荷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說道:“你為什么不把李易虎手中的玉盒搶過來?那東西或許對你有用,你現(xiàn)在去追他還來得及。”
李牧天一怔:“他和你說過玉盒中的東西?”
“李易虎和我說玉盒中是一株萬年靈芝,但我當時在你身后看到的卻是一個人形的人參果?”
李牧天突然大驚失色,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莫名驚悚的感覺,下一刻,他倒抽涼氣,語氣顫抖:
“你們……看到的是人參和……靈芝?”
楚清荷點頭,有些疑惑地問道:“不是嗎,那你看到的是什么?”
李牧天呼吸粗重:“我看到的是一雙詭異的血紅眼珠?!?p> 楚清荷聞言渾身一顫,頓時花容失色:“那么恐怖的東西還是不要為妙?!?p> “幸虧你來得及時,要不然……”
楚清荷話鋒一轉(zhuǎn),但是說到一半,聲音便有些哽咽,淚如泉涌,少女將頭埋進少年的懷中。
這一刻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只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這對少年男女心中蔓延。
這一刻,雖然沒有山盟海誓,但一種不可替代的情愫,已經(jīng)在二人心中萌發(fā)出生機勃勃的枝芽。
“我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清荷停止了哭泣,抬頭望向少年。
李牧天只覺得楚清荷的嬌軀有些發(fā)熱,起初他還以為是二人接觸的如此親密,少女有了異樣的感覺才會如此,此時少女說冷,他心中一驚,于是他將額頭貼在了少女的額頭上。
少年眉頭緊鎖,面色難看:“清荷,你的額頭有些發(fā)燙。”
楚清荷掙扎著說道:“我沒事的,我只是有些渴了……”
李牧天聞言,立刻將少女抱在懷中,然后緩步走到那條溪水旁,先是用手捧了些許溪水,送到少女嘴邊,然后溪水緩緩流進少女的櫻桃小嘴中。
李牧天見眼前少女一張臉秀麗絕俗,臉色白膩,光滑晶瑩,看了少許時間,便不由得如癡如醉。
又過了一會,李牧天從身上衣服撕下一塊布條,浸在溪水片刻,然后擰干放在楚清荷額頭上。
過了半響,李牧天覺得楚清荷身上的燥熱稍微減退,然后低聲沖著楚清荷說道:“耽誤的時間太長了,我們應(yīng)該離開這里了,要不然天黑了找不到出去的路了?!?p> 楚清荷如小鳥依人般依偎在少年懷中,輕聲說道:“我都聽你的?!?p> 李牧天將楚清荷抱在懷中,站起身來,然后緩步向外走去。
楚清荷將頭埋在少年的懷里,只覺得頭昏沉沉的,低聲說道:“我困了,想要睡會?!?p> 李牧天微微一笑:“有我在,你放心睡吧?!?p> 不一會兒,少女閉上了雙眸,沉沉睡去,她呼吸均勻,臉上還掛著思思笑意,似乎是在做著什么美夢。
也不知道在這濃霧彌漫的天妖澗行走了多少時候,李牧天依然沒有找到出去的道路,心中不禁暗自想著:李易虎這個混蛋,為了躲避自己的追蹤到底跑出去多遠,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出去的道路了。
李牧天正在思索間,突然心中傳來了一股莫名驚悚的感覺,舉目望去,只見身前不遠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此人一身金袍,臉頰上罩著一個神秘的金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