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淼請了一周的假在家靜養(yǎng)，主要是還想好好整理自己的事情。
除了許麓周一打了電話報平安還囑咐了自己幾句，其他的電話劉千淼都沒接。
沒接的電話里面自然是甘旭堯的最多。
但也沒見他上來登門，劉千淼心里暗諷。
劉千淼的臉好得差不多了，只有點青黃色的痕跡略略沒消腫。
她只想制造被欺負的樣子，不是想讓自己毀容。
前三天倒落得清靜。
直到今天看到個不算陌生的電話號碼，還有備注——秦錚。
劉千淼覺得意外，周天的凌晨不是互相裝作不認識嗎？
接通。
“小千?！?p> “您哪位？”劉千淼躺在床上看自己的手，為什么甘旭堯的手那么好看。
不對，為什么要想他。劉千淼不甚高興的斷了聯(lián)想。
那邊沉默了著，劉千淼沒掛斷也沒開口。
“我秦錚，你這幾天怎么樣？”
“秦錚？我不認識，你打錯人了掛了吧。”劉千淼摸著脖子上戴的那枚子彈，嘴邊揚起笑等著下文。
“……你這幾天都在家休息嗎？”秦錚知道劉千淼在裝傻，沒反駁什么。
劉千淼還沒說話，門鈴就響了起來。
她沒掛斷手機開了門，小區(qū)的物業(yè)管理員帶著兩個警察站在門口。
見劉千淼開門，其中一個警察出示了證件：“劉千淼，我們是江北公安局的警察，現(xiàn)有一惡性傷人事件需要你配合調(diào)查，請和我們回一趟警局。”
劉千淼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們，電話里面?zhèn)鱽砬劐P的聲音。
帶著些許不可察覺的無奈：“小千，跟他們走，我在這里等你?！?p> 劉千淼掛了電話和他們一起離開。
坐上警車，手機被收走。
劉千淼在后排活動了下脖子，不是第一次坐，劉千淼沒什么緊張。
自己那晚上打人的事情肯定翻不出來，心里很肯定就是配合調(diào)查。
要么就是被懷疑了，無論哪一樣都是過一次流程的事情，不會太麻煩。
劉千淼被審訊室門口，“秦隊長！”
帶走劉千淼的兩個警察和站在門口的男人問好。
秦錚回了兩人就把眼睛放在劉千淼身上，劉千淼帶著點玩味地和他對視。
秦錚很高，腰背挺直，臉龐線條分明，鼻梁高挺，眼睛極度有神，墨黑的頭發(fā)修剪得整齊，短又干凈利落，眼睛沒有笑意但是蘊著復雜的情緒。
他看著眼前生得愈發(fā)妖孽的劉千淼，快三年沒見，當年小姑娘的樣子早已變了樣變得更加驚艷，獨獨那雙眼睛一點沒變。
劉千淼的眼睛像蒙了一層霧，給人感覺無法聚焦。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劉千淼把她的心蓋得死死的。
微挑的眼角讓她的眼睛平白地添了點情緒，無關對象，看誰都像帶著感情。
秦錚記得劉千淼給他說過自己這個叫花眼，誰都喜歡的眼睛。
自己好像也很喜歡。
“我問她，你們在視窗看著?！?p> 秦錚開了口，那兩個小警察也沒說什么。
“聯(lián)系家長沒？”秦錚繼續(xù)問道。
“聯(lián)系了，但她家長好像不準備來警局，只說會有人來處理。”
秦錚意料之中似的，嘆了口氣帶劉千淼進了審訊室。
劉千淼在聽到說家長不準備來的時候，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笑，眼神更加冷了。
但他們來才奇怪不是嗎？
“問的問題盡量回答。”
劉千淼坐下的瞬間，秦錚附在她耳邊說。
秦錚和另一個做筆記的警察坐下還沒問話，劉千淼先開了口。
“監(jiān)護人沒到，可以問話了？”語氣里不是詢問是挑釁。
做筆錄的警察面露不悅正想大聲駁回，秦錚開了口：“你年滿十六了，協(xié)助問話不需要監(jiān)護人在場。”
室內(nèi)室外的警察對今天秦錚的溫柔感到詫異。
劉千淼哪會不知道，她早就熟知相關的法律規(guī)定，但她就是要問。
“哦，我有心理疾病，可以拒絕問話嗎？”
做筆錄的警察大聲喝到：“你是嫌疑人，不是協(xié)助！”
劉千淼看都沒看那警察一眼，直勾勾地看著秦錚。
秦錚知道劉千淼是在對他那句“盡量回答”作出反應。
早知不該給她說那話，她倒可能好好配合。
秦錚很平靜：“就幾個問題?！?p> 劉千淼撅了撅嘴往后靠著椅子沒再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