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他們一男一女,男的叫瀚森,女的,叫羅菲特?!?p> 唐引驀地攥了攥衣服,淡淡一笑,“陸小姐說這話,可真叫我意外?!?p> 陸梓聳了聳肩,“沒什么好意外的,羅菲特是鄭少徽的人,這毋庸置疑,但是這并不妨礙她為'云顛'做事。至于瀚森,唐小姐應該知道,為了杰森,他什么做不出來呢?”
陸梓的話不無道理。
“陸小姐,恕我冒昧,”唐引不疾不徐地說,“他們兩人,恐怕是不知道這事兒的吧?”
陸梓盯著唐引,覺得她話里有話,不接茬。
這時,裝在大門上的一盞指示燈突然滴了兩聲,發(fā)出紅色的閃光。
四人齊齊望去。
門啪嗒一聲,開了。
門外,一名身高腿長的男性站著。
唐引愣了愣。
陸檀眸中劃過一絲意外。
沈白硯走了進來,順手關了門。
“你怎么來了?”這話是陸檀問的。
沈白硯徑自在唐引旁邊坐下,語氣十分自然,“來找我夫人。”
唐引:哈?
“怎么,你出來這么久還不回去,還不許我出來找你?”沈白硯捏捏她的手。
唐引一噎,在眾目睽睽之下,只好硬著頭皮點頭。
“看來確實沒找錯人?!标懱捶判牧瞬簧?。
封熙切了一聲,語氣不善道:“姓沈的,你跑來干什么?這可是我們二組的地盤,我們讓你進來了嗎?私闖民宅,犯法的知道嗎?”
“我是你們的上司,有權(quán)限開門,哪來的私闖民宅?”沈白硯不輕不重地堵回去。
“是啊,上司,你們一組就高貴,壓人一等!”封熙陰陽怪氣。
唐引有些聽不懂,又從兩人的對話中隱隱約約能夠拼湊出一些信息。
封熙對沈白硯似乎格外抵觸。
陸檀忙打圓場,“好了,咱們都是組織的人,就別說其他的了,咱們還有正事要做。”
“對,我們說正事。”自從沈白硯進門后,一言不發(fā)的陸梓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陸梓似乎,有點躲著沈白硯?
唐引敏銳地察覺到有些奇怪。
“唐小姐,不知道對于袁興體內(nèi)的東西,你有多少把握?”
唐引如實說:“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也沒有把握,而且,如果袁興的話是真的,那他身體里的東西一旦取出來,他必死無疑。”
唐引的話沒錯,陸家兄妹真的,封熙也明白。
“唐引,”封熙說:“袁興這個人,從多年前的車禍就應該死了,茍延殘喘至今,不過是因為,他對Black Rosa有利用價值?!?p> “可是,留著他,我們才能對Black Rosa進行圍擊?!鄙虬壮幈磉_了他對這件事情的不同看法。
“要圍擊干什么,我們要的,是把把這件事情掐住?!狈馕踽樹h相對。
“掐住?既然要掐住,你把袁興捅出去干什么?”
“不把他捅出去,難道放在這里發(fā)霉嗎?”封熙差點暴走,“只有打草驚蛇,Black Rosa才會收手。”
“收手?我們要的是把他們揪出來,而不是止損?!?p> “揪出來?我們查了這么久,有什么成果嗎?不說其他的,就說袁興這個人,我們花了多長時間才弄出來的?還有那個叫Rosa的女人,到現(xiàn)在,誰見過她?”
“如果這個組織這么容易就揪出來,我們也沒有必要在它身上花這么多精力?!?p>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陸檀打斷兩人,“這件事情以后再說,目前的主要任務,是把袁興的問題解決?!?p> “我想去看看袁興?!碧埔聪蛏虬壮?。
沈白硯:“我陪你去?!?p> “袁興在二樓左拐第三間屋子,你認識?!标懱磳ι虬壮幍?。
沈白硯微微點頭,帶著唐引上樓。
沈白硯和唐引一走,陸梓緊繃的身體猛地松懈下來,后背沁出一層薄汗。
“怎么,過了這么多年,你還這么害怕他?”封熙懶懶地抬了抬眼皮。
“關你什么事。”陸梓瞪了他一眼。
“嘖,你這兇巴巴的樣子拿出來,誰信你這么怕他?”
“閉嘴吧你,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p> 封熙無所謂地攤手,起身走了。
陸檀有些擔心,“阿梓,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你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了?!?p> 陸梓張了張嘴,想跟陸檀說沒事,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好了,沒事,”陸檀握住她的手,“不說了,也不想了。”
陸梓有些哽咽,輕輕點了點頭。
陸檀嘆了口氣。
沈白硯領著唐引上樓。
唐引悄悄附過去跟他咬耳朵,輕輕捅了他一下,“你怎么來了?”
“封熙那小子做事不牢靠,我不放心你跟他一起?!?p> “你不是說你跟他接觸不多嗎?”唐引懷疑地看他,“你怎么又很了解的樣子?”
“嗯哼,”沈白硯眼中笑意漸濃,“如你所見?!?p> 唐引白了他一眼,“你少給我打啞迷!”
“話說回來,我怎么覺得,陸梓有點怕你?”
沈白硯不緊不慢地走著,微微點了點頭,“嗯,確實?!?p> “為什么?”唐引有些驚訝。
陸梓這個人,一看就是個事業(yè)型女強人,不肯輕易低頭的那種,居然會畏懼沈白硯?
不過這件事情,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
沈白硯是最早發(fā)覺Black Rosa存在的人之一,也從很早開始接觸這個灰色地帶。
同時,他也接觸到了與Black Rosa完全相反而且對立的組織,也就是陸家兄妹和封熙所在的這個組織,名叫Belief。
Belief的歷史十分悠久,據(jù)說在18世紀就已經(jīng)存在了,創(chuàng)始人是一位新教徒,姓李。如今代代相傳,Belief的內(nèi)部組織架構(gòu)變得異常復雜,李的后人成了Belief名義上的掌權(quán)人,實際上并沒有任何權(quán)利。
真正的大權(quán),落在Belief 特派執(zhí)行組一組的手中。
沈白硯正是一組的主要成員之一。
七年前,陸家兄妹被Belief吸收,開始進行培養(yǎng),而當時對陸梓進行訓練的人,正是沈白硯。
至于當時是如何訓練陸梓的,沈白硯并不想細說,畢竟有些事情,唐引還是不知道為好。
沈白硯握住她的手,“沒什么,下屬怕上司,不是很正常嗎?”
“是嗎?”唐引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沈白硯不接話,笑著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