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一個小小的斯切爾,究竟有什么魔力,讓這么多人聚集到這里來?
研討會的臨時改動,沈白硯的受傷,封照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還來了個封柏山。
封柏山是封家家主,他可不是封照,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封家的意愿。
封家一下子來了兩個人,斯切爾,究竟藏著什么?
唐引勉強(qiáng)按下心里的疑惑,說:“院長,我可能現(xiàn)在走不開?!?p> 不管封柏山來做什么,唐引都不想跟他打交道。
封柏山跟封青山雖然是兄弟,但是待人接物的方式完全不同。
封青山還算好相處,封柏山就不是了。
封柏山天生帶著封家正統(tǒng)的優(yōu)越感,唯我獨尊慣了,誰不捧著他就得被他甩臉色,因此,業(yè)內(nèi)許多人都不愿意見到封柏山。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封柏山確實是一個有天分的人,是個好醫(yī)生。
只不過,唐引感到奇怪的是,封柏山出行,難不成是一個人來的?
“那好吧?!狈馇嗌剿坪鯂@了口氣。
“院長,”唐引猶豫了一瞬,“封伯伯是一個人來的?”
“是啊,”提起這個,封青山又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居然自己一個人跑過來,還不許我跟別人說?!?p> 唐引微微皺眉,封柏山身為封家家主,居然真的一個人跑過來?
“您等等,我跟主任說一聲。”
“嗯?你答應(yīng)了?”
“是,封伯伯什么時候到?”
“一小時后飛機(jī)落地?!?p> “我知道了,您放心?!?p> 唐引掛了電話,又給嚴(yán)正打了個電話請假。
嚴(yán)正對此表現(xiàn)出不贊同,“這才是第二天你就缺席,你讓那些老家伙怎么看你?”
唐引:“我真的是有點事情,辦完了就過去?!?p> 唐引堅持嚴(yán)正也不好說什么,就隨她去了。
“怎么打電話打了這么久?”
唐引掛斷電話就看見沈白硯從臥室走出來。
唐引嚇了一跳,“你干嘛呢?趕緊回去躺著。”
“沒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剛剛在說什么?”
唐引沒瞞他,“封伯伯來斯切爾了,院長讓我過去接他?!?p> 沈白硯眉頭輕輕一攏,“你答應(yīng)了?”
唐引點頭,“封伯伯做事情隨心所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斯切爾這個地方不太正常,要他命的人太多了,總要防備著好?!?p> 沈白硯停住腳步,不贊同道:“你不能去?!?p> “為什么?”唐引對沈白硯的阻止有些好奇。
話一出口,沈白硯就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唐引不是傻子,一旦暴露一點,她能察覺到什么程度就會遭受到什么樣的危險。
更何況,難不成告訴她,封照參與了她失蹤失憶的事件,封柏山說不定也不是干凈的嗎?
“沒什么,”沈白硯壓下心里翻涌的思緒,“斯切爾太危險了,你一個人出門,萬一遇到什么事情,太危險了?!?p> 唐引略一沉吟,“嗯,你說得有道理?!?p> “那我找個人?!?p> 沈白硯微微挑眉,沒再問下去。
只要唐引沒事,其他的他都可以延后。
不過,他大概猜到了唐引想帶誰去。
“既然你要出門,不知道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好啊?!碧埔饝?yīng)得極其爽快。
“幫我買兩套衣服,”沈白硯微微一笑,“包括內(nèi)衣?!?p> 唐引:......
直到半個小時后,唐引坐在車?yán)?,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在沈白硯嘴里聽到的話?p> 不過,不相信又怎么樣呢?
唐引嘆了口氣。
沈白硯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浴袍,確實是不太合適。
“喂,女人,你在想什么呢?”
瀚森看著唐引在副駕駛上又是皺眉又是咬嘴唇的,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今天可能不太正常。
“沒什么?!碧埔坪跻庾R到自己想太多了,收斂了情緒。
“喂,斯切爾又不是旅游勝地,你們一個兩個的怎么都喜歡往這里跑?”瀚森對此深表無語。
平時斯切爾這地兒三五年都來不了一個外人,這短短一星期,從四面八方涌入的人如過江之鯽,瀚森一度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來還不好嗎?說不定斯切爾還可以發(fā)展發(fā)展旅游業(yè)。”唐引攤手。
“別,我拒絕!”瀚森對唐引的提議表示不感興趣。
唐引挑眉,不管他。
“喂,你那個什么伯伯的,是不是醫(yī)術(shù)高強(qiáng)???”瀚森有些別扭。
“是啊,”唐引輕笑,“怎么了?”
“沒什么?!?p> 唐引哪里會不知道他的意思,要是杰森的手術(shù)由封柏山來主刀,確實比她更合適,但是杰森和瀚森兄弟倆這種特殊的身份,恐怕是不適合在封柏山面前出現(xiàn)。
而且,她還不確定封柏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哥最近怎么樣?”
瀚森搖搖頭,“還是老樣子?!?p> “還是不肯接受治療?”
瀚森點頭,“我哥他對治療很排斥,根本不想配合。”
唐引:“這幾天國際心臟外科疾病防治研討會就在我住的那個酒店召開,你哥如果能早點點頭,說不定還能得到專家會診。”
瀚森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杰森的病能夠得到專家的治療。
唐引笑了笑,安撫他,“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恰好而已,你不用擔(dān)心,你哥也沒有什么大問題,早點治療比晚點治療好?!?p> 瀚森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杰森不肯接受治療,難道他還能壓著他去嗎?
車開出市區(qū),緩緩?fù)纪怦側(cè)ァ?p> 斯切爾只有一個機(jī)場,唐引恍惚覺得那天晚上她也是走這條路到了市區(qū)的。
一路無話。
唐引跟瀚森在機(jī)場等了接近半小時,一架小型客機(jī)才緩緩落地。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拉著行李箱走出來。
唐引那一瞬間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人。
不過這是沒可能的。
因為整個機(jī)場就出來了他這么一個大活人。
唐引嘆了口氣,封柏山是搭私人飛機(jī)來的吧。
瀚森看見帶著墨鏡,穿著皮夾克的封柏山,神情復(fù)雜地看向唐引,低聲問:“他真的是醫(yī)生?”
比起醫(yī)生,瀚森覺得封柏山的氣質(zhì)更像是一個資本家。
唐引看了他一眼,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