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張超皺著眉頭,仔細(xì)回憶著李明濤說的話。
賭場?有難?
看來這件事情絕不是自己單槍匹馬出面就能解決的,所以他必須要找一個幫手才行。
想了半天,他能找到的人沒有別人,無非就是派出所所長何碧。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將電話撥了過去。
“喂?!彪娫捘沁吅伪痰穆曇艋杌璩脸?,盡顯困乏,其實她也是剛剛躺下休息。
張超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有種愧疚的感覺,可是他又沒有其他的辦法,“何大美女,不好意思啊,這么晚了還打擾你?!?p> “別說沒用的,怎么了?”何碧問道,她心里清楚,張超是什么人啊,他能給自己打電話,一定是比較重要的事情。
“我朋友有難了,我要去幫他,想來想去只能找你。”張超說道。
“你說說具體情況?”何碧可是非常麻利的人,一邊問問題一邊已經(jīng)開始穿衣服。
“XXX小區(qū)里有一處賭場,他們?nèi)ツ抢锿?,好像出問題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睆埑瑳]有任何隱瞞。
聽到這個地址,何碧便有了幾分?jǐn)?shù),雖然那片區(qū)域不是她們負(fù)責(zé)的區(qū)域,可是她們也聽說過,那邊有幾處地下賭場很是猖獗。
“好,我們小區(qū)門口見,我馬上過去?!?p> 何碧此時已經(jīng)穿好了一身便裝,然后將手槍別在腰間,她還是很聰明,作為所長認(rèn)識她的人很多,老百姓可能不會注意她,可是違法分子卻早已經(jīng)將她的模樣刻在腦海里,所以她必須要偽裝一下。
坐在梳妝臺前,隨手拿過旁邊一個短發(fā)的頭套,然后將長發(fā)盤了起來,扣上沙宣娃娃頭的短發(fā),又涂抹了一下口紅和眼影。
站在鏡子前轉(zhuǎn)了一圈,感覺還不是很滿意,于是又在衣柜中找出了一些頗為時尚附和現(xiàn)代女青年穿著打扮的潮流服飾,最后才滿意的點點頭,開門而去。
沙宣齊耳短發(fā),黑色皮衣短夾克,亮光皮質(zhì)短褲,黑色網(wǎng)襪,一雙高跟厚底鉚釘鞋,在加上濃濃的眼影,艷麗的口紅。
看到何碧這身裝扮,張超呆愣在那里。
“沒見過美女???”何碧問道。
張超一撇嘴,反問,“你這算是喬裝打扮嗎?”
何碧點點頭,“這片區(qū)域不是我們所負(fù)責(zé)的范圍,來這邊必須要裝扮一下才行,要不然人家的眼睛一直盯著你呢?!?p> 聽到何碧這么說,張超理解的點點頭,“謝謝你能來哦?!?p> “快走吧,怎么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呢?!焙伪套哌^來挽住了張超的胳膊,直接向這個高檔的小區(qū)里面走去。
進入大門的時候,保安急忙迎了上來,“你好,請出示證......”
“滾?!边€沒等他說完,何碧毫不客氣的回頭罵道。
保安急忙讓道,臉上的表情更加恭敬,“業(yè)主里面請。”
張超頓時呆愣,腦瓜子一蒙,剛才他就一直站在不遠(yuǎn)處,看到好多被攔下來的人,他就在想,自己沒有這個小區(qū)的通行證,要怎么才能混進去呢?這個問題確實困擾了他半天,沒想到被何碧這么輕松的就解決了。
進入到小區(qū)的深處,何碧問道,“這個地址是對的嗎?”
張超點點頭,“我同學(xué)發(fā)給我的,應(yīng)該沒有錯?!?p> 何碧一把搶過了他的手機,仔細(xì)看著定位的位置,“這個地址確實有人舉報過,是一處地下賭場,只不過這里不是我們的片區(qū),我們來過幾次,都沒有徹底的進行調(diào)查過?!?p> “那應(yīng)該就沒錯?!?p> 聽到她這么說,張超確定的說道。
“走,先過去看看?!焙伪汤^續(xù)說道。
張超這才上下的仔細(xì)打量了何碧一翻,嘴角一撇,“沒想到,你穿這身衣服這么耀眼啊,尤其是這網(wǎng)襪,太性感了。”
何碧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你是不是想死?”
張超立刻閉嘴不言。
兩人直接來到了李亞等人所在的別墅樓的門口,果然看到了門上有一個智能的識別系統(tǒng),房梁處還有幾個監(jiān)控攝像頭。
“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上了。”何碧開口說道。
“那咱們怎么進去?”張超問道。
何碧還是有經(jīng)驗的,說道,“先別往那邊多看,轉(zhuǎn)兩圈觀察一下,想出辦法了再過去。”
張超明白的點點頭,他心里清楚,如果多往那邊看的話,肯定會引起里面人注意,到時候不管干什么都會被防備,所以要裝作無心,這樣才能讓對方放松警惕。
何碧挽著張超的胳膊,兩人緩步的路過了這間別墅。
剛走出沒多遠(yuǎn),張超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來電話的人正是李亞。
張超慌忙接聽,“喂?!?p> “超啊,你在哪呢?”電話那邊李亞的聲音略有些顫抖,張超聽出來有些不對勁。
“我在XXX路上逛街呢?!睆埑匾庹f了一個離這里比較近的路段,因為他已經(jīng)想到了,李亞的這個電話多半是來求救的。
“哦,你那有五十萬嗎?快點送來,兄弟急需你來救援?!崩顏喸陔娫捘沁呎f道。
“五十萬?你要那么多錢干嘛?”張超知道,旁邊一定有人在聽著,于是裝作自然的問道。
“別管了,等著救命呢?!崩顏喬匾獍咽虑檎f的嚴(yán)重許多。
張超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自己口袋里有多少錢,李亞不是不知道,可是明知道他沒有這筆錢,還給他打電話求助,就是不想這件事被他的父母知道,而救命這句話正好反映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你不是英雄嗎?你不是一個可以打十幾個嘛,為了哥們,這次你表現(xiàn)的機會到了。
“救命?你干啥了?要五十萬救命?”張超故意的將自己擺放到一個不知情的狀態(tài)下。
“哪那么多廢話,快點來就得了,你再不來,就永遠(yuǎn)都看不到我了,你舍得嗎?”李亞看著對方的經(jīng)理,反問道。
一旁的馮元已經(jīng)沒有了氣勢,萎縮在一旁。
賭場的經(jīng)理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從進門開始,誰在賭他看的一清二楚,可是馮元慫了,他的父母破產(chǎn)了,他的游戲廳沒有了,所以他根本拿不出五十萬來,可是李亞不一樣啊,他父母的事業(yè)還在,他的家庭條件也不錯,五十萬對他的家庭來說不算什么,于是經(jīng)理將矛頭對準(zhǔn)了李亞。
李亞正是借此機會才能給張超撥過去求救電話。
掛斷了電話,賭場經(jīng)理走到李亞的面前,“你兄弟?你怎么沒打給家里人?”
其實經(jīng)理對他們還是不錯的,給他們都安排了座位,李亞撇嘴一笑,“這點小錢不用找我家人,我兄弟就有,他來就能給你,放心吧?!闭f完,給張超發(fā)了一個定位。
賭場經(jīng)理又不是敲詐,也不是打劫,所以給誰打電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送來錢,那才是他們想要的東西。
經(jīng)理明白的點點頭,“行,希望你不要說謊,否則的話,你倆肯定要留下五根手指頭?!?p> 一聽到這個要求,李亞立刻露出微笑,松了口氣,“你早說啊,你早說我連電話都不打了?!?p> “怎么?”經(jīng)理疑惑的問道。
“不就是五根手指頭嘛,砍他的,這家伙把我騙來的,錢也是他輸?shù)?,必須砍他的啊?!崩顏喴恢干磉叺鸟T元說道。
經(jīng)理聽到這話,一臉的懵逼。
馮元無奈的搖搖頭,李亞的性格他太了解了,這家伙眼里只認(rèn)女人。
“你給我滾犢子?!苯?jīng)理看著李亞咒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