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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然不肯做王后

第五十五章 往事不可追

今天依然不肯做王后 木木予桑 2091 2020-04-26 13:31:42

  蘇離跟著馬在這場上奔馳,風吹得衣袖翻飛,一時間感覺到少有的自由感,比蕩秋千快活百倍。

  折回到馬廄附近,里面有馬開始嘶鳴,外面這匹聽見后,開始放慢了腳步。

  白落衡此時卻走過了去,踩住馬鐙一躍而起。他奪走蘇離手中韁繩,隨后又發(fā)力一蹬馬身,那馬隨即飛快跑了出去。

  蘇離一時沒反應過來,“二公子,你過來干什么?”

  “干什么?救你。這馬突然聽到其他同類呼喊,萬一受驚你就下不來了?!卑茁浜庠谒砗笳f道。

  身后有了人,蘇離安全感倍增。伴隨著風一起喊:“多謝二公子了?!毙闹袇s后悔為什么現(xiàn)在才接觸到這么有趣的玩意。

  疾馳一段時間后,白落衡讓馬停下,落了地后立馬把蘇離抱了下來。她頭發(fā)已經(jīng)亂了,臉也已經(jīng)微微泛紅。

  白落衡看著她,又補上一句:“你以前沒騎過馬,也敢一個人上去?不惜命的嗎?”

  “哪里有那么嚴重?我是看這馬乖順,才想自己試試的。再說了,不是您說的,不要讓別人知道你下一步想做什么嗎?”

  “巧言善辯。”白落衡無可奈何。

  不過這匹馬確實溫順,蘇離牽著它也肯跟著走。

  這次的學習之路還算順利,蘇離心情大好。時不時還夸白落衡“博聞廣識”還有“自己以后都會聽聽二公子的意見”。

  回去后,白落衡被他父親叫走,蘇離則去找了找滿月。

  見到自家姑娘回來,滿月終于不再在屋里踱步。從上至下掃視一邊蘇離,又圍著她轉了一圈,確認完好無損?!肮媚?,你去哪里了,怎么又不帶我?”滿月說完,有些生氣的樣子走到床邊坐下。

  蘇離看了看小蘭,只見小蘭也不知所然地聳聳肩。走到滿月旁邊,悄悄告訴她:“我去騎馬了?!?p>  “騎馬?姑娘你……那多危險啊?!?p>  “沒事沒事,可好玩了。有空啊,我也讓二月教會你。這樣你就絕對不會再這樣覺得了?!碧K離朝她挑挑眉。

  滿月嘴硬道:“我才不想學?!?p>  “真的?”蘇離又搖了搖她手。

  “真的?!睗M月堅定道。

  “小蘭,你會不會?想不想學?”蘇離又故意轉移了目標。

  “我不會,也不敢?!毙√m笑笑。

  “罷了罷了,一個不學一個不敢??磥砣蘸笪乙驳梅艞壛?,不然自己一個人多沒勁啊?!碧K離說完仰面躺在床上。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二月跟著公子到了原先的那個閣樓,此時白父已經(jīng)在上面等候。二月便站在遠處等。

  白落衡走到父親身旁,靜默不語,只是同他一起看著下邊的軍隊。

  還是白父先開了口:“假若是你帶兵,此刻敵軍突襲,即將面臨被敵軍圍魏救趙之局所困,該如何?”

  白落衡思量一會,娓娓答道:“假若是我,便從開始就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僵局。父親大人您久經(jīng)沙場又怎會不知?再怎么樣,也不會讓自己的人呈抱團之勢,那樣豈不是等著別人甕中捉鱉。莫說我,父親您肯定也會留有后手,待敵軍將自己圍住,然后牽出留在別地的人,里應外合。這圍魏救趙,是障眼法吧?!?p>  白父并未回答。又接著問:“若是我軍重創(chuàng),確實呈落敗之勢呢?”

  “生則護國安民,死則魂歸故里?!卑茁浜庹f著,腦中卻浮現(xiàn)出蘇離說這話時候的樣子。

  白父聽后,看了兒子一眼。“當年,我?guī)У娜f破軍便陷入這種僵局。你猜我是如何破的?”

  白落衡只是搖了搖頭。

  白父長嘆一口氣:“我根本就沒有破。那時已經(jīng)無計可施。我的兵,皆為護住我這個主帥,一個接一個成為刀下亡魂。而我,唯有與敵軍耗。耗費時間,耗費體力。說好的援軍始終沒有來。在刺穿對方主將心臟時,我才真正的感覺到了累??墒窃?jīng)我引以為傲的萬破軍,除了我,全軍覆沒。那次之后,陛下成功登基,可我的兵都沒了。”白父說著,已經(jīng)有些微微顫抖之勢,“所以我一直在想,若能有一條出路,或許就不會如此??晌沂冀K走不出那條死路?!?p>  白落衡一時失神。眼前這個表面意氣風發(fā)的將軍,其實一直被自己的執(zhí)念所擾。伴隨著懊悔與愧疚活著。

  “此題無解。父親當年已然是奇跡生還,破解當時僵局唯有等來援軍??稍姴⑽辞皝恚f破軍已經(jīng)窮途末路。兒子認為,父親不應該執(zhí)著于找到當年一役的破解之法,故人已逝,而父親則是他們曾經(jīng)活過的最好的證明。父親活著,也是替他們活著,這就是當年一役的出路?!?p>  父子兩人,皆四目相對。白父眼中隱隱可見的紅血絲,刺痛了白落衡的眼睛。這時候白落衡看見的眼前的父親,他是將軍,既是戰(zhàn)友的主帥,也是朋友的寄托。

  “再者,父親也不必擔心。我今后怕是不會經(jīng)歷這般事,父親與我說,豈不是浪費口舌。”

  白父堅定回復道:“不。衡兒,為父覺得你是可塑之才?!?p>  白落衡笑笑,“父親說笑了。家中有兄長一位可塑之才已然足夠了,哪里還需要我來多此一舉。此番應試過后,就更不可能了。父親不必在意?!?p>  白父這才大悟。這個兒子向來不能向武力方面靠攏的,孺子可教也抵不過天意弄人。

  若是說那另一個兒子,天資也不差,可是他總隱隱覺得,那個兒子的心不定。若是……沒有若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被定好了的。文武雙全,這不正是自己曾經(jīng)所期盼的么。過后,白父便也沒有再說?!暗却舜螒嚱Y果出來,我便讓你岳父帶住你。”

  “兒子明白了。”

  此后便再無話。男人之間或許就是這樣沉默居多,尤其是這對父子之間,因為曾經(jīng)的缺失,很多事情無法溢于言表。

  “父親如果無事,那我便先回去了?!卑茁浜饪纯锤赣H。

  “你方才去教了阿離騎馬?”白父突然一問,白落衡停頓了一下后才如實答道:“對?!?p>  只見白父長嘆一聲,又交代白落衡:“她母親也喜歡,尤其是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幾乎一騎絕塵。估摸著她應該是隨了她母親,你要看著她些,別讓她傷到了?!?p>  “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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