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醫(yī)生”
“出去!”墨瑾不耐煩地睨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小丫頭在,他早就讓人把他扔出窗外了。
“好嘞”醫(yī)生屁顛屁顛溜了出去后,長舒一口氣。
墨瑾走上前,皺著眉頭看著她手上的傷口,“怎么弄的?這么大的人不知道小心一點(diǎn)?”
才幾天沒見就搞成這樣,真是讓人不放心。
洛晚眨了眨眼,并未回答他的問題。
大眼睛撲靈撲靈的,還含著淚水,讓人心疼,墨瑾就算有訓(xùn)斥之意此時也說不出口。
坐到椅子上,幫她處理傷口。
每處理一處傷口,臉色就沉了一分。
都說認(rèn)真的男人最帥,男人側(cè)臉輪角分明,鼻梁高挺,一雙桃花眼魅惑人心。
洛晚歪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近距離地接觸,她都能看到他臉上細(xì)致的絨毛,肌膚皙白,目測手感極好。
就是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覺……
“嘶~”
掌心火辣辣的疼打斷了洛晚的思路,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卻驀地被男人握住。
暖暖的溫度透過指尖,流入心底。
“不想留疤就別亂動?!蹦p聲地呵斥。
手上的動作卻更輕了。
洛晚本想把腦袋板正的,誰知眼淚跟掉了線似的,刷的滴在辦公桌上。
一時間倆人都愣住了。
洛晚懵逼。
墨瑾卻緊蹙眉頭,“很疼?”
低沉悅耳的嗓音,夾雜著濃濃擔(dān)憂。
洛晚回神,賣命地點(diǎn)頭。
墨瑾停下手中的動作,諱莫如深地看著她,視線所過之處隱晦地看到幾處被衣服掩蓋的擦傷。
不是特別嚴(yán)重,但應(yīng)該有更嚴(yán)重的地方。
蒼白的臉色被妝容掩蓋了七分,卻還是被他準(zhǔn)確無誤地找到她受傷最嚴(yán)重的地方。
從始至終她的坐姿都沒變,甚至連動都沒動。
洛晚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微微扭動了下,被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再也不敢亂動。
低著頭,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墜入雪白的衣衫,留下淡淡淺痕。
辦公室此時是安靜的,陽光沿著窗戶沿長到辦公桌邊緣的一角最終落到洛晚身上,空氣中漂浮著游戈的細(xì)塵。
手包扎好后,洛晚再也待不住了,起身告辭拒絕了他的相送。
墨瑾目送她離開后,也跟著出去。
有傷,不方便開車,洛晚只好等公交。
中午時刻,等車的人依舊不少。
上一班車她沒趕上,她需要等下一班車。
洛晚找了個人少的位置坐了下來。
陽光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八月的天還很炎熱,幾分鐘后,洛晚就有些受不了了,嬌俏的臉蛋被曬的通紅。
好在車終于來了,洛晚起身走到路邊,眼看著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終在她幾米處停了下來,同時也熄了火。
她疑惑上前幾步,就見公交車的前胎已經(jīng)癟了,而司機(jī)正在著急地打電話。
洛晚無語,她已經(jīng)被曬的沒脾氣了。
另一邊
墨瑾去了地下車庫,近五分鐘的電話結(jié)束后,他才得以開車。
路過公交站臺,在站臺臨時座椅上他看到了閉眼靠著的女孩,面容慘白,兩只手都被包住,露出十根蔥白的指尖。
整個人脆弱的像個瓷娃娃,一碰就碎。
他停下車,也不顧眾人疑惑的目光,直接將她抱上車。
洛晚驚呼一聲,待看清人后,舒了口氣。
墨瑾自是撇到了她細(xì)小的舉動,尤其是見到她緩緩松了口氣,唇角微微勾起。
洛晚有氣無力地窩在副駕駛坐上,眼皮越來越重,睡著前,洛晚看見車正往相反的路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