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如玉一般白凈的手指,捏著瓷白的茶杯。
晃啊晃。
就好像是它的主人有什么心事,亦或是舍不得杯子里的好茶。
“太子殿下?!币幻敌l(wèi)向上官暉行了禮。
“如何了?”懶洋洋的聲音從薄唇中傳出。
“回殿下,太子妃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血無教的“天之圣女”了。”
“天之圣女?好啊,很好。那么,我們這就把本宮的太子妃接回來?!鄙瞎贂熁蝿硬璞锏牟?。
慢悠悠的晃啊晃。
“這茶色澤清亮,是杯好茶?!鄙瞎贂熌闷鸩璞蜃煲恍?。
暗衛(wèi)在一旁微微顫抖,太子殿下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一邊哄著陸家大小姐陸嘉玲,一邊又在意太子妃。也不知,殿下到底何目的。
“盡快啟程,去邊疆?!?p> “是!”
血無教內(nèi),
顧曉嬅感到十分郁悶,這幾日與上官宥朝夕相處。他冷冰冰的樣子,讓顧曉嬅產(chǎn)生錯覺,好似他們從未認(rèn)識過。
明明幼年曾是彼此的好友。
即使自己違約在先,嫁給了太子,但也不必整天都冷著個臉啊。
顧曉嬅不知道的是,在血無教內(nèi),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們兩個看,為了顧曉嬅的聲譽,只能每天冷著張臉。
即使心中還有著她的一席之地,但世道險惡,只能將這份愛藏匿于心中。
即使不做夫妻,做守護(hù)她的人,未嘗不可。
“那個。。。。。。你要不要吃小點心?”
“至少出來喝杯茶吧?!?p> 顧曉嬅小心翼翼的問著。畢竟,他們現(xiàn)在是小叔與嫂嫂的關(guān)系。
不是那年梨花樹下的她與他。
“好?!?p> 顧曉嬅有些驚奇,“木頭”終于說話了。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影闖入顧曉嬅的眼中。
這讓顧曉嬅想到一句話“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
好一個六尺男兒啊。
上官宥見顧曉嬅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不禁眼中帶笑。
他下意思的喚著“嬅兒”。
顧曉嬅一口茶差點就噴了出來。
什么?他叫自己什么?
上官宥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但他沒有解釋。留著顧曉嬅一臉懵逼。
他捏起一塊餅干,自在的吃了起來。
這令顧曉嬅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看到顧曉嬅好奇又不解的樣子,上官宥勾了勾嘴唇。
他盡量收斂起自己的情緒。但,微微發(fā)紅的耳朵出賣了他。
看到顧曉嬅一臉鄙視,上官宥這才想起,自己一緊張耳朵就會發(fā)紅。
“咳咳。。。。。?!鄙瞎馘秾擂蔚目攘藘陕?,打破這尷尬局面。
顧曉嬅別過頭,沒有看上官宥。
顯然,顧曉嬅并不想理自己。
眼睛里剛剛有點微光的上官宥,這下子又恢復(fù)到之前冰冷的樣子。
就這樣,兩人安安靜靜的吃著點心、喝著茶。
一整個下午,兩人一句話都未說。
“聽說了嗎?太子妃與五皇子一起吃下午茶呢!”
“哪有如何?他們一句話都沒說?!?p> “可是。。。。。。?!?p> 教主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自從兩尊“大佛”來之后,教里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他們二人,并且還期待他們能發(fā)生些什么。
這幾日的相處,讓上官宥生出一種錯覺,已經(jīng)與嬅兒一起相處了好幾年甚至好幾十年了。這種靜謐的感覺。
不說話,就這么靜靜的呆著,便是歲月靜好。
血無教大門,
“認(rèn)相的,趕緊讓開。賤民便是賤民,見到太子殿下竟然不行禮!”太子身邊的一民侍衛(wèi)大聲嚷嚷著。
上官暉有些痛苦的扶著額頭,這是來接人的,不懂的還以為是來下馬威的。
上官暉將護(hù)衛(wèi)拍過另一邊,自己開口道:“本宮沒有管教好下人,是本宮的責(zé)任。也請你們通報一聲,太子來接太子妃了?!?p> 兩個守門人一聽跟自己說話的正是太子,突然腳一軟,差點跌倒。
“沒膽子!”
只聽見一聲清亮的聲音傳出來。
上官暉一直保持著鞠躬的狀態(tài),沒有看清來人。
只見那人穿著黑色的靴子,用料甚好。
“鄙人正是血無教教主,請問,太子殿下是要跟血無教搶人咯?”那人彎腰接起正在鞠躬的上官宥,笑瞇瞇的說道。
上官暉不由得抖了一抖,這氣場、壓迫感,只與父皇低了一些。
回想起年幼時自己犯錯,惹得父皇生氣,也是這種壓迫感。
“本宮可不敢!只是想接回本宮的太子妃罷了。”
“哦?”
“日子久了,不見太子妃,本宮甚是想念。”上官暉又重復(fù)了一遍。
教主畢竟是為人處世的老人了,他微微皺起眉頭。此話他怎會不知其中之意?
太子想要帶走的是有著“天之圣女”的顧曉嬅,他想將血無教收入囊中!
經(jīng)過一番分析,教主的瞳孔猛然增大。
原來上官暉是這個意思啊。
“還請?zhí)拥钕律缘龋业冗@就和圣女說明情況?!苯讨鳑]有信心能與太子做對手,只好悻悻的答應(yīng)了。
“圣女,教主來了。”一直以來守護(hù)顧曉嬅的護(hù)衛(wèi)說道。
“教主?!鳖檿詪眯辛硕Y。
“圣女無需向我行禮!”教主將顧曉嬅攙扶起來。
教主捋著自己的長胡子,不知道該如何說剛才之事。
顧曉嬅看著教主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著肯定是很重要的事。
這不,
“圣女,不,太子妃,太子來找你了。”教主神色暗淡了起來。
“咔嗒。。。。。?!甭曇羰菑念檿詪玫姆块g發(fā)出的。
“誰?。?!”教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是我!”上官宥慢悠悠的走出房間,無所謂的說道。
“恕在下無理,五皇子怎能在女子的閨房?這、這傳出去,對圣女的名聲不好?!苯讨髡娴氖菤獾氖侄读恕?p> “那就‘咔嚓’掉。”上官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這,有辱斯文??!”
“教主,你怎么和朝堂上那些冥頑不靈的老古董一個樣?”上官宥斜眤著教主。
顧曉嬅有些感動,畢竟除了自己的父親能寵著自己,再也沒人這般維護(hù)自己了。
兩個人吵吵嚷嚷,顧曉嬅則在一旁安靜的喝著茶。
看到這一幕的護(hù)衛(wèi)不禁呆住了,何德何能看到兩尊大佛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