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裴桓,才高八斗,英俊瀟灑,這可是當(dāng)年大名鼎鼎的人物。
在顧曉嬅還是顧相府的大小姐時,裴桓以狀元第一名的名義,讓多少豪門貴女傾慕和瘋狂。
讓天下皆知的一件事是,永安帝的七公主哭著鬧著,硬是要嫁給裴桓。永安帝頭疼,便差人問裴桓,是否愿意當(dāng)乘龍快婿。
據(jù)人說,裴桓看完公主寫給自己的信,“啪”的將信扔在地上,再一腳踩上去。
七公主一聽,自己表達(dá)愛意的信件就這樣被對待。氣的揚(yáng)言要永安帝為她革他的職位。
這個裴桓也是倔脾氣,他說,一個皇帝竟為了讓自己女兒開心,不顧天下社稷,罔顧人倫,視為可恥!
永安帝兩頭犯難。
這時,裴桓提出自己離職。
他的原話是,“沒有開明的領(lǐng)導(dǎo)者,這個知縣不當(dāng)也罷!”
這下好了,連皇帝也敢得罪。
永安帝一聲令下,裴桓永遠(yuǎn)不能為官。
以裴桓的才能,不能為官為百姓做貢獻(xiàn),實(shí)在是可惜。
裴桓自己也不介意。
“我還自由呢!”桓的原話。
“表哥,你為什么要放棄十年寒窗苦讀的來的官職?”十三四歲的顧曉嬅歪著粉嫩的小臉蛋,不解的眼睛圓咕嚕的轉(zhuǎn)著。
“因為表哥有想要保護(hù)的人?!笔鶜q的裴桓看著顧曉嬅滿眼的深情。
“真可惜??!”顧曉嬅似乎知道了什么,她低下頭,粉嫩的小臉蛋染上了一些粉紅。
“為官,是為了更好的保護(hù)她。那不能保護(hù)她,做官還有什么意義?”裴桓仰天長嘆。
“這樣啊。。。。。?!鳖檿詪萌嘀掷锏男⊥米樱行┎恢?。
“可是。。。。。?!?p> “好了,姑媽該著急了。”
裴桓催促著顧曉嬅,讓她趕緊進(jìn)屋。
就在顧曉嬅轉(zhuǎn)身后,裴桓定定的看著顧曉嬅的背影。
不能為官又怎么樣?我依然可以守護(hù)自己想要守護(hù)的人。
之后,一直到顧曉嬅準(zhǔn)備出嫁,表哥裴桓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過。
直到出嫁前一天晚上,窗口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唔唔。。。。。。”顧曉嬅想要大叫,卻被捂住了嘴巴。
“是我!”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顧曉嬅慢慢放松下來。
這檀香味。。。。。。
“表哥?”顧曉嬅驚喜的大叫。
“噓,小聲點(diǎn)。你想要自己的夫君給你帶上‘霍亂婦德’的稱號?”裴桓一邊說話,一邊打開手里的包裹。
“喏,這是你愛吃的桂花糕。”
“呀!這么久了,你還記得?”
“誰讓你是我的表妹呢?”
“我現(xiàn)在不喜歡吃甜食了,容易發(fā)胖?!鳖檿詪脫u搖頭,拒絕了裴桓遞過來的桂花糕。
裴桓望著手里的桂花糕,眼神有些發(fā)虛。
原來,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嬅兒都長大嫁人了。
“你聽我說,你一定要好好的幸福。那個家伙敢欺負(fù)你,我就替你報仇!”裴桓一改平常的沉穩(wěn),揮起自己的拳頭。
“好了,我知道了。我的好表哥,我的嫂嫂如何了?”顧曉嬅微笑道。
“還,還沒出現(xiàn)呢!”裴桓低下頭,沒有多說話。
“你真的打算嫁給太子?他的為人。。。。。?!?p> “好了,別說了。我意已決,不要再勸阻了?!鳖檿詪冒櫰鹈碱^,不悅的說道。
“那你保重!”說完,裴桓從房間正門出去了。
“哎,你怎么從這邊過?”顧曉嬅有些著急。
“哦,我順便去拜訪姑媽他們。”裴桓留下一抹背影。
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裴桓作為家里長子,又是經(jīng)商的一把好手,即使不當(dāng)官,也有很多貴女拋出橄欖枝。
一日,朋友拜訪裴桓,那時他已經(jīng)二十好幾了,穩(wěn)重得像一位老者。
“裴桓,聽說玉御坊來了一位小娘子。她不僅琵琶彈得好,長相啊,也驚為天人。怎么樣?有興趣去一去?”朋友一邊夸玉御坊那位小娘子,一邊攛掇裴桓一同前往。
“哦?有這么知名嗎?”
“對啊,你不想去看看嗎?”
“走唄。”
前往玉御坊的路上,略略的聽朋友介紹新來的那位小娘子。
感覺還不錯!裴桓心里想著。
忽然間,傳來陣陣琵琶聲。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fā)。
“是挺悅耳的?!迸峄赴l(fā)表了自己的意見。
“是吧!等見到真人,你會更加震撼的?!迸笥研ξ幕卮鸬?。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好曲!”
“到了到了!難怪琵琶聲這么近呢?!迸笥岩话褜⑴峄笍鸟R車上扯下來。
“可真是猴急!”裴桓無奈的搖搖頭。
“蕊兒,看,我把誰帶來了?”朋友呼喚著那名抱著琵琶的姑娘。
蕊兒?裴桓不禁挑了挑眉毛。
蕊兒緩緩的轉(zhuǎn)過身,臉上寫滿了不解。
就在蕊兒轉(zhuǎn)過身的一剎那,裴桓的瞳孔瞬間放大。
這,這不是嬅兒嗎?怎么?
不可能,嬅兒是當(dāng)今太子妃,又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不可能會淪落到當(dāng)藝伎。
“快,愣著干嘛?上船!”朋友催促道。
看著與顧曉嬅一樣的臉,裴桓不禁產(chǎn)生一種憐惜之情。
眼前的女子,雖然有著傾國之貌,但她氣質(zhì)柔弱,不似顧曉嬅那般外柔內(nèi)剛,是個會讓人產(chǎn)生想保護(hù)她的沖動。
見裴桓直直的盯著蕊兒,朋友開起了玩笑。
“怎么,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可不好。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又有出神入化的琴技??梢允兆鲆环啃℃!?p> “過來,讓我好好看著你?!?p> 蕊兒聽話的向前,但她還有些怯怯生生的。
裴桓將一只手輕扶上蕊兒的臉。
上一次見到顧曉嬅是在她大婚之際,那時她已經(jīng)十六了。
這蕊兒雖長得像嬅兒,但年齡比嬅兒還要小。
蕊兒瞧見裴桓這般對自己,她害羞的低下頭。
“你可愿意。。。。。。算了!”裴桓猶豫了一番,終究沒說出那句話。
她終究不是她。
說罷,便離去。
“誒誒誒,我這是好不容易約出來的,你怎么?”朋友這下犯急了。
裴桓什么也沒說,只留下一抹背影。
“嗚嗚嗚,是奴家不好嗎?裴公子為何。。。。。?!?p> “不過一個伎子,竟奢望爬上枝頭變鳳凰!”裴桓嫌棄的回頭說道。
船上只剩下藝伎與朋友互相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