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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五帝

第三十一章 晉級

天下五帝 滄笙踏歌行 3282 2020-04-05 12:00:00

  白露秘境中白日黑夜與外界無異。但那并非真正的天空,只是秘境形成之時靈力自然形成的景象。除非修為到達一定高度,憑肉眼幾乎無法分別其與外界的差距。

  秘境之中十座擂臺,切磋打斗的聲音不絕于耳,傳遍四周。

  一座標(biāo)有五號的擂臺上,穿著一身白衣的墨羽化作一道白影,憑借其驚人的身法和直覺穿行在人群之中。擂臺上人數(shù)眾多,除非擁有壓倒性的實力,不然想憑一己之力就將全部人都打敗,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墨羽一樣身法敏捷。比如第七座擂臺上,張團圓正躲在一個角落里,憑借著他手中那把靈力不凡的‘東麟’劍,守的居然也是滴水不漏。一旦有人靠近,‘東麟’劍如有靈性一般居然帶著張團圓自行御敵,所過之處火浪滔天讓其余人都不敢過于靠近,只能無奈找擂臺上的其他人戰(zhàn)斗。

  但也有幾處擂臺比較特殊,比如從歲考開始打斗最少的第一座擂臺。

  只見第一座擂臺的四周圍著一圈人,每個人都像排著隊一般逐個沖向擂臺中央的李孟。

  這種一對一的切磋在歲考第一輪中幾乎不可能發(fā)生,但它就是那么自然的發(fā)生了。

  一共三十九人,李孟每戰(zhàn)勝一人,都會和那人象征性的友好握手。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塞入一把符箓在對方的衣袖中。對面之人心領(lǐng)神會含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同時將袖口捂得很緊。

  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以這種方式離開擂臺。

  符箓的繪制看似簡單,其實極難,只有擂臺上逐日峰幾名弟子知道,繪制一張符箓大致需要的時間和精力。而李孟每戰(zhàn)之后就送出一把,那一把便是十張,這些符箓還都是他自己繪制的??上攵诜偡矫娴奶熨x,早就讓那些逐日峰弟子有些無地自容了。

  赤陽真人曾經(jīng)與他們說過,畫符與法術(shù)其實別無二致。法術(shù)是直接以自身靈力溝通天地,符箓只是多了一個中間過程。但也因此,符箓極為講究天賦,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從沒有什么半生不熟的例子。

  此時一號擂臺上,從李孟手里接過符箓的人數(shù)已經(jīng)過半。擂臺下幾位長老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歲考沒有規(guī)定不能這么做。

  而且擂臺上的那人,論起輩分來還是他們的師叔,他們也只能當(dāng)做沒看見。反正秘境外幾位峰主都看著,要找李孟麻煩等他們發(fā)話就是了。不過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都沒人來喊停,看來應(yīng)該是默認(rèn)了。

  歲考就是歲考,與李孟堂堂正正比試輸了,還有符箓拿,誰不樂意。其他峰的人都知道一張符箓的珍貴,既然打又打不過,那還不如樂得拿些好處來的實在。畢竟歲考只是考驗個人修為,沒必要打生打死。

  秘境之外,韓天隨看著這一幕冷哼一聲,但也沒有出聲阻止。

  在距離他幾張椅子外,穿著一身黑衣的玄微真人早就樂得笑出了聲。指著空中那副畫面上的景象,對著一旁的赤陽真人笑道:“你這徒弟有點意思,真是不按常理出牌。這是歲考啊還是收買人心啊?!?p>  赤陽真人呵呵一笑道:“別人倒是想模仿,可惜模仿不來啊。”

  玄微真人撫須而笑道:“確實,那一沓一沓的符箓,一般人還真拿不出來,他入我宗多久了?!?p>  赤陽真人笑著回答道:“拜入我門下不過區(qū)區(qū)半年。”

  玄微真人“嘶”的一聲略帶驚訝道:“半年就能畫出這么多符箓?這天賦比你當(dāng)年可是強多了。說吧,從哪弄來的這么個天賦近妖的小子?!?p>  赤陽真人看向一旁那張空著的椅子,笑道:“也不知道是誰,看到我這徒弟的天賦依然無動于衷,只能便宜我這個老家伙了?!?p>  玄微真人順著赤陽真人的目光看去,那張空著的椅子位于最中間那把掌門椅子的右邊,而那個位置本該坐著云隱峰峰主,掌律真人云通玄。

  玄微真人了然于心,赤陽真人和通玄真人不對付誰都知道,看來這件事還有很多內(nèi)幕啊。

  坐在最右邊的老嫗從歲考開始,目光便始終停留在李孟身上,不曾離開過??吹絼偛拍且荒灰矡o憂無喜。

  山外飄著漫天雪花,將蒼云宗外千里之地變成了一座白色的世界。與之相比,蒼云宗依然青翠如畫,鳥鳴山更幽,潺潺流水從峰間流淌而下穿過大地又逆流而上,真正稱的上人間仙境。

  白露秘境內(nèi),歲考依然在繼續(xù)著。

  除了已經(jīng)毫無波瀾的第一座擂臺,其余擂臺上卻打的極為慘烈。

  在距離李孟最近的第二座擂臺上,穿著一身墨衣的周行劍法凌厲異常,往往數(shù)劍就能打敗對手。久而久之擂臺上人數(shù)也越來越少,再無人敢靠近他。不過很可惜,最后他還是敗了,因為他的對手中還有一名飛來峰弟子,叫做劉荒。

  第三座擂臺,站到最后的同樣是一名高瘦的飛來峰弟子,正是殷其雷。他看著遠(yuǎn)處第一座擂臺上的李孟,嘴角露著些許的不屑。

  第四座擂臺,則是一名女子。眉目如畫出塵脫俗,身上那件紅綠相間的紗裙隨著她的舞姿也隨風(fēng)而動,一條彩綾在她的手中如有靈性,所過之處無往不利。

  第五座擂臺上,墨羽站到了最后一刻。他茫然的看著四周,直到最后一刻才發(fā)現(xiàn)這個有些不可置信的事實,愣在了原地。

  第六座擂臺,凌陽手持一柄藍(lán)色長劍‘孤雨’,傲然屹立于擂臺中間。擂臺之中無人能撼動其絲毫,也沒人能夠再與他并立。

  第七座擂臺的角落,火焰不停的燃燒著,仗著‘東麟’劍本身的威力,居然沒人能夠靠近不過筑起初期的張團圓。其余人只能自己找對手而戰(zhàn),最后剩下那人實力自然極強,已然達到了筑基后期,可是依然破不了‘東麟’劍形成的火圈,最后靈力耗盡只能含恨離場。

  第八擂臺,一個渾身散發(fā)著詭異黑氣,臉色有些蒼白,眼角黑眼圈極為明顯的青年站到了最后。一只還未離開的手掌緩緩沒入他腳下的黑氣中,消失不見。

  第九擂臺上,穿著一身緊身衣服,頭發(fā)扎成一個馬尾的張蒹葭只用雙拳,便打敗了眾多敵手,成為了這座擂臺上站到最后的那人。在她浪漫無暇的臉龐上,帶著稚嫩卻堅毅的表情。

  最后一座擂臺,眉間一點殷紅的君山青傲立于眾人之間。他手中那把血色長劍蠢蠢欲動,最后還是沒有再進一步動手。只見他收劍回鞘,走下了擂臺。

  歲考第一日就這么簡單的過去了。這一次歲考,居然有四名筑基初期的弟子闖過了第一日,這在蒼云宗歷史上也不多見,足見他們的天賦何其驚人。

  適夜,千里荒林外的院落中火光閃動,香味彌漫整個小院。

  張團圓迫不及待的撕下一只雞腿塞入嘴中,呵呵傻笑。

  墨羽性格靦腆,吃相也極為普通,索性這里除了多了一名女子外別無外人。

  而那名不速之客的女子,對于眼前那只表皮酥脆的烤雞表情極為認(rèn)真,如臨大敵。當(dāng)李孟告訴她只管放開了吃,今晚有的是吃的食物的時候。張蒹葭狠狠的點了點頭,咬下一口酥脆的雞肉笑容燦爛。

  不遠(yuǎn)處,紅玲穿梭兩邊,不停的搬來一些靈雞,還有許多剛摘下的靈果。

  依李孟在逐日峰的身份,要幾只靈雞還是沒有問題的,自從上次偷雞那件事情莫名其妙結(jié)束之后。李孟便吩咐大黃和小白不準(zhǔn)亂弄一些不知道哪里來的東西回來,不過那處靈魚極多的山頂湖泊還是可以去去的,雖然至今他都不知道那里到底是哪。

  此時大黃和小白又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李孟也從不管它們,偌大一個蒼云宗,難道還容不下一只貓和一只狗么。

  李孟坐下后忽然想到一件事,開口問道:“張蒹葭,我問你個事?!?p>  張蒹葭咽下一塊雞肉笑道:“叫我蒹葭就好,什么事盡管問,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p>  李孟笑著問道:“聽說你現(xiàn)在是紫竹峰峰主的弟子。那你們紫竹峰,有沒有一名叫情兒的女弟子?!?p>  張蒹葭想了想道:“不知道,紫竹峰都是女弟子,我不過入宗半年人都沒認(rèn)全,不過我知道的人中沒有叫情兒的?!?p>  李孟心中并無失望,只是好奇她到底是誰。為何蒼云宗禁地她能夠來去自如,視若無物。

  李孟看著靦腆的墨羽道:“明天就是歲考第二天了,有沒有信心贏過你那兩位師兄?!?p>  墨羽抬頭道:“猛哥你說的是周行師兄和殷其雷師兄么,這個,我也不知道,要打過之后才知道能不能贏。不過比起以前,我還是有些自信的?!?p>  李孟點頭道:“有信心就好,明天你就這么干?!?p>  李孟湊到墨羽耳邊說著些什么,墨羽聽到李孟說的那些話有些驚訝,忍不住開口問道:“真的行么?”

  李孟拍了拍墨羽肩膀道:“放心,我不會害你的,不信?我給你算一卦如何?!?p>  張團圓立即嚷道:“猛哥你怎么什么都會,快也給我算算。”

  李孟笑道:“好,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這學(xué)自《天算》的算卦手法?!?p>  只見李孟隨手拿出三枚銅錢,屏氣凝神隨手一拋,銅錢應(yīng)聲落地,之后連續(xù)六次。

  李孟在心中默算,最后抿嘴而笑道:“是晉卦,無論進退如何,只要你安于本心大道便不會有問題。”

  飛來峰一處崖頂,君山青抽劍抹過自己的手掌,殷紅的鮮血順著劍刃滑落,悉數(shù)被血色長劍吸入劍內(nèi)。

  君山青面色近妖,冷笑道:“忍一忍,明天就有鮮血喂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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